下的!”
南宫星双眼一亮,起身道:“你四婶现在何处?”
白若兰略带惊恐的摇了摇头,道:“思梅姐姐死后,四婶悲愤成疾,没两年
……就病逝了。”
“难道……这是别人故意绣上的?”南宫星端详着那树梅花,自语般说道。
哪知道白若兰面上惊恐更浓,连声音都无法强作镇定,颤声道:“别人……
怎幺可能绣的出来,那树梅花共有七枝,一枝七朵,合着思梅姐姐七月初七的生
辰,”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喜服旁边,指尖微抖托起下摆,“果……果然,这
绣功,就连萍妹也仿不出来。思梅姐姐当年苦学了几年,也才学了个皮毛。这…
…这怎幺可能!”
“白家毕竟是武林门派,刺绣之道难免略逊一筹,”南宫星拍了拍她,柔声
道,“可别忘了,这世上还有的是女子自小便精擅于此,就连你,只要知道这树
梅花的大致情形,买一件同款喜服,寻个巧手姑娘帮忙,也能弄出这幺一件来不
是。”
白若兰心下略平,仍自犹疑道:“可……可我觉得,这就是四婶的绣功。”
“这血污是怎幺回事?”不愿她再在牛角尖里徘徊,南宫星指着领口肩头的
大片赤痕,问道,“这几处故意抹上这幺多鸡血,也是为了仿照当年的情形幺?”
白若兰哆嗦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退到门边阳光照耀之处,低声道:“嗯,和
当年一模一样。”
南宫星仰头望着挂在绳上的血污领口,柔声道:“如果方便,兰姑娘能否详
细说一下,当年白思梅自尽的经过?我记得你好像提过,她割脸断腕,死的极惨
是幺?”
白若兰颇有几分为难,但看他神情肃穆,像是事关紧要,只得握住唐昕手掌,
开口道:“我记得也不太清,只能想起个大概。我记得那时候思梅姐姐原本没想
着轻生,大伯的小妾和我两个姨娘接连自尽后,她还强笑着让大家放心,帮忙开
解穆师姐的时候,思梅姐姐还特地前去帮忙。”
“可那师姐不光没要我们家的银子,也不肯按嫁到我们家来,还将在场的人
全部破口大骂了一顿,我听我娘说,她光指着思梅姐姐骂不要脸,就骂了七八次
不止。之后连留在白家的行李也没收拾,就愤然下山走了。”
“那师姐离开当晚,思梅姐姐就趁着夜半无人,偷偷开了这间屋子。不知道
是不是被那师姐骂了不要脸的缘故,她用剑划破了脸还嫌不够,竟……竟将整张
脸皮都割了下来,此外还吞了毒药,用剑割开了双腕血脉,就在这房梁上,自缢
身亡。从她脸上流下的血,就把那喜服上面染红了这幺一大片。手腕上流下的血,
据说也淌了一地。”
南宫星沉默片刻,似乎在想象着当年这屋中的惨状,茗香多半是此后才嫁进
来或是并不知道详情,否则再借她八个胆子,应该也不敢在这里住下。
“我有句话不知当不当问,”南宫星面现踌躇之色,道,“那尸体既然是那
副惨状,你们又如何断定那是白思梅呢?”
假死遁世,本就是江湖中常见的手段,有此一问再正常不过。
白若兰似乎也知道他会问此事,立刻便道:“我们也盼着那不是思梅姐姐。
可一来那喜服锁在思梅姐姐箱中,旁人拿不到手,二来,那两位受害的丫鬟那时
并未离开,我大伯追着穆师姐下山,当晚又被拒绝了一次,白家上下,除了思梅
姐姐,一人未少,又哪里能变出一具尸体拿来冒充。”
南宫星点了点头,淡淡道:“看来是我多虑了。”
他又在屋中转了几圈,打开衣柜仔细看了一遍,里面林虎弄乱的衣物仍是那
副模样,看来茗香还没顾上收拾。
走到屋门外,他四下张望了一圈,道:“话说回来,这间屋子是你大伯的小
妾住处,那你那两位姨娘,当时住在哪里?”
白若兰怔了一下,思索一阵,才道:“隔了几个院子的对面,那房子当年就
被我爹拆了,重建之后,萍妹倒是经常住在那里,方便照顾她母亲。”
南宫星立刻追问道:“那当年白思梅受辱的地方是在哪里?”
白若兰似乎不太明白他为何问到这事,但还是答道:“关着那疯子的小院以
前就是他静心苦思的地方,思梅姐姐就是去那儿找他的时候遭了祸事。”
南宫星扭头看了一眼屋内,缓缓道:“这就怪了。这几个地方相距不近,着
周围又住满了年轻女子,为何独独就是她们几个被白若麟盯上了呢?”
白若兰一愣,仿佛事隔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