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陆玲为钱,季楠为情,至于李琦为什么要从你下手对付我,理由很简单啊,你跟我走得近呗,他以为我喜欢你,觉得你是我的软肋,掐住你,我必死无疑,第三条就不要说了吧,当时没说,现在说了也没什么意思,不提也罢”他吊儿郎当的,说着半真半假的话,听在她的耳朵里却是没一句真的。
“我跟你说正经的呢,你别没个正形”
他从沙发上弹起来“我哪句话没正形了?肺腑之言哪,肺腑之言,不信把心掏给你看看”他说着,还真把衣服拉开给她看。
玩深沉,玩忧郁,玩不羁,反正什么都有他李杰,她看着他无奈地翻个白眼,说“行,肺腑之言,都是肺腑之言,不过,既然是肺腑之言,你掏心干什么?要掏也是掏肺啊,二缺,缺心,缺脑”
他一抹鼻子,灰溜溜地说“我掏错了不可以啊,你管我”
她话锋一转,说“不管怎么样,我要谢谢你,很郑重地谢谢你,是你让我免了牢狱之灾,深鞠躬,谢谢”
他切地一声“你脑子糊了吧,又犯神经,跟我还说谢谢”。
她很无奈,这人似乎不怎么会感情表达,这么感性的时候,他难道不是应该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说‘我们是朋友,为朋友两肋插刀在所不惜’嘛,他倒好,搞一句‘又犯神经’她一肚子的情绪瞬间没了诉说的欲望。
钟语双手捂脸,啊啊啊啊乱叫,他在旁边笑得花枝乱颤。
“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我过两天来报到怎么样?”
“解决好了?”这话叫钟语一愣,只听她说“不知道,看样子估计也差不多了”
他只“嗯”了一声。
眼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钟语起身准备回去,李杰却说要一起庆祝,钟语拿话噎他说‘你替我平反了吗?大家都知道我是冤枉的吗?赔偿,我要Jing神赔偿’
呛得李杰连连告饶‘改天你一回来,我就替你平反怎么样?赔偿就更好说了,要多少给多少’
钟语看他表现良好,这才饶过他。
晚上回到别墅,问周妈,靳北平竟然还是没有回来,她心里发凉,嘴里犯苦,周妈欲言又止,钟语心思不在此,自然是没有发现。
回到房间钟语简单收拾了行李,早早就睡了,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饭,跟周妈简单交代了一下,就拎着行李去火车站,买票回老家。
她想在工作之前,回家看看妈妈,回来之后全心全意工作。
本来张欣是要跟着去的,但考虑到他们家刚刚恢复元气,公司的事又多,董毅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张叔叔没好利索,不宜过度Cao劳,钟语便没让她跟着。
十个小时的火车,实在太枯燥,无聊到爆,脑子里不禁浮现那天和李杰的对话,他顾左右而言它,闪烁其词,到底有什么隐情,让他不肯全盘托出,真是个烧脑的问题。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火车已经到站,车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钟语忙拎了行李匆匆忙忙地下车,后又几经辗转方才顺利到家,见到妈妈的那一刻禁不住喜极而泣,妈妈也一样,左邻右舍见她回来,一时间七嘴八舌好不热闹。
中午,妈妈给她做了好一大桌子菜,一个劲儿叫她吃,弟弟长高了,像个大孩子,不像以前叽叽喳喳说不停,钟语很内疚,他年纪小本该无忧无虑,而今却要过早地成熟。虽说弟弟话不多,跟她却还是那么亲,骨子根儿里的亲。
吃完饭,钟语上山看了爸爸,回来之后妈妈拉着她说了好久的话,说着说着就哭,哭完接着说,这样的日子,钟语很留恋,她突然不想回去了,不想回去。
“傻了”李杰学着钟语的样子,伸手到她眼前一晃,她还真是傻了,傻傻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李杰也傻傻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我家呀”
“这是我家呀”
“正经点”钟语醒过神来。
他却答非所问,啧啧有声“你们这里还真不怎么好找,费了老劲了”说着,还四处打量一番,满眼好奇。
本来钟语和妈妈在屋子里说话说得好好的,突然听见外面有人叫妈妈,说是他们家来客人了,出来一看竟然是李杰,开着sao包的红色宝马,招摇过市,钟语真为那宝马车的底盘儿着急上火,他们这里多是蜿蜒曲折的水泥路,想必这底盘儿没少磕吧。
看见妈妈跟在她身后,他忙走过来说“这位是阿姨吧,阿姨您好,我是李杰,钟语的朋友”
妈妈看她一眼,见她点头,忙说“小语的朋友啊,赶紧进来坐,来来来”。
李杰带来了很多东西,有给妈妈的人参、鹿茸、雪蛤等等,有给小弟的书籍、电子产品,钟语不肯收,李杰却说这又不是给她的,转眼去看妈妈,妈妈又看她,她很无奈,总不能叫人带着回去,只能收下,心里却想着回去之后想办法还他。
李杰陪着她在家呆了五天,钟语带着他去了很多地方,很多她小时候玩过的地方,山是一样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