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毒相互交织变异,深入尔之肺腑,使肺部肝部重伤不愈。”
“先生果然见识广博,过去所请的几位名医,均不曾指出这一点。”孟雪珏闻言不由得露出一丝微笑,心中更安定了一些。
林灯却在此刻与游鸿yin说道:“当年黑山三老之中有一人,使的便是此掌。”
“你上一世救治孟雪珏之时,可曾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游鸿yin问道。
“不曾。”林灯说:“我也是此次才回想起这个细节的。当年虽然救下孟雪珏,但是当时他受伤并没有这一世这么久,我处理起来还算简单,就不曾多追究细节,很快就忘之脑后了。”
而游鸿yin原本不太想插手三门六帮九宫十二派这些大派之事,最后选择出手救治孟雪珏主要原因也是因为林灯曾经救过他一次。
尽量沿着林灯还魂之后的行事轨迹探寻,才能找到背后之人的蛛丝马迹。
看,这不就来了。
黑山三老定然是与孟雪珏有仇,但是却被人从毒掌之下救回来了,这救人之人自然就是该死了。不用觉得奇怪,这就是江湖人的思维。
原本林灯还在一头雾水,不知道为何黑山三老为何也会参与杀他的计划,他和这三人是真没什么交集。
游鸿yin与林灯的交流不过一瞬,他很快就回过神,说:“见识广博谈不上,只是在下见过使用此掌之人罢了。关外有三位行事不拘一格的兄弟,善长刀剑掌,配合默契,江湖人称黑山三老。这万毒掌便是三人之中老大的压箱底功夫。”
孟雪珏二十三岁便掌阙午门,至今已有十年,自然明白这是林灯透露消息给自己,总归是善意,感激的说:“多谢先生告知。”当初截杀他的杀手之中到底有没有黑山三老,查证之后便知晓。
“小事而已,何必言谢。”游鸿yin说:“因为万毒掌和缠丝之毒已经产生了变异,并且在你体内潜伏了五年,更经内力长时间对抗压迫,早已对内力产生了抗性,以内力辅佐于丹药之法便失去了效用,想要治愈你之伤势,便只剩下一种方法了。”
之后的两个多月,游鸿yin便一直停驻在阙午门,替孟雪珏疗伤。
先是以药浴外敷,汤药内服,在修补孟雪珏损伤肺腑之时,内驱外拔尽量排出早已渗透进肺腑血ye中的毒性。然后使用针灸和效果更加Jing准强大的丹药针对那些与孟雪珏自身内力纠缠在一起的毒性内劲,最终双管齐下,毒性内劲也消散而去,虽然孟雪珏自身内力也折损部分,但是能除去附骨之疽是值得的。
阙午门主楼。
“记住了吗?”游鸿yin拿着一本丹方,他刚刚念了两张丹方,轻声问林怀便是想测试儿子如今速记能力如何了。
林怀连忙点头道:“都记下了。”
“乖。”游鸿yin夸了一句,揉了一下儿子的头,手感相当不错。
“先生待小怀当真十分耐心。”孟雪珏气色红润、面带微笑的走来,显然心情很好。
“身体可还有问题?”游鸿yin处于职责,问了一句。
“不仅没有问题,被先生这么调养了两个月,在下还胖了一大圈,怕是连剑都舞不动了。”孟雪珏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该离开了。”游鸿yin道。
“先生不必着急。”孟雪珏说:“早前得知先生与朱宫主乃是旧识,而在下恰巧知道,朱宫主为先生隐匿江湖之事牵挂在心,便飞鸽传书通知了朱宫主先生行踪。”
游鸿yin怔了怔,无奈说:“雪珏如此行事,似乎不太尊重我。”
孟雪珏有些歉意的说:“非是有意如此,先前因对先生不太信任,便想向朱宫主讨教些信息,谁知朱宫主对在下伤势了若指掌,更对先生本事心知肚明,知晓能救在下性命之人,唯独先生一人,这便泄露了先生行踪。因怕此事影响先生心情,在下,在下就一直不曾开口说明。”
所以后来孟雪珏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便就和朱碧颜飞鸽传书通信,确定见面事宜。
“她是不是快到了?”游鸿yin问。
孟雪珏说:“是,今天下午应当就到了。”
还能怎么办呢,只能见面了。
“当初你和老朋友见面时,是怎么解释你退隐数年,还换了一身皮的事情的?”游鸿yin好奇的问林灯。
林灯回想了一下,有些后悔的说:“当年我太过自傲,因对此事问心无愧,对朋友又十分相信,觉得他们理应认得出我,所以给出的理由也十分敷衍,说是早年浪迹江湖不愿以真面目示人,便戴了易/容/面/具,林归海之相貌才是真容。”
游鸿yin不由得好笑,说:“暂且不管你那些朋友信不信这套说辞,从结果来看,的确是有人不信的,就算是相信了,你这说法便是曾任了之前与他们相交之时,连真容都不曾露出来,后来还能与你做朋友的人,对你可算是真爱了。”
林灯怔了怔,仔细思考一下前因后果,似乎的确如此。
他苦笑:“难道,我现在要开始反思,自己遭人暗算,是自己罪有应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