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不够。所以,这群人有一半儿依旧是游鸿yin自己掏腰包在养。
而伙食装备跟上去了,战力自然早已不可同日而语,兼之游鸿yin曾授胡归胡危各种军法,由两人带出来的兵士战斗力定然比普通人更为强悍。
不过,秋收之后就好了。
此次高密郡大丰收,游鸿yin自己的庄园也不例外,并且等过了秋收,农闲下来,游鸿yin便打算再征劳役,修建海港码头以及加固城墙。
胡归带着二十骑兵护送曹霖离开,游鸿yin也开始了自己紧锣密鼓的建造计划。
原本还担心人力不足,若是有新流民过来,自然就能加快速度了。
城阳郡交通最为便利,收拢流民也是最多,曹霖第一站便将目标放置于此。
他看了一眼一直默默护卫不做声,好似一根木头般的胡归,心中有些气闷。
自认了主公,他自然对这出生家奴却得主公信任的鲜卑人很感兴趣,但是口舌都说干了,这人也没透出一句话来,让曹霖有些怀疑自己的口才。
距离城阳郡还有数里地,曹霖便十分严肃的看着周围情况。
比起处于丰收之中,商贾来往不断的高密,这城阳简直就是另外一个世界。
一路上还是不断的有流民往这边赶路,人数要比寻常多很多。地里的粮食似乎早就收拾干净了,也对,若是不曾收拾干净,怕是早被流民抢来吃了。那些流民面黄肌瘦,蓬头垢面,长远的路程似乎耗尽了他们最后一丝力气。
而渐渐地,就看见流民充满期待的冲向城阳,却被兵士拦了下来,然后一脸欢喜的被领到专门划分出来安置他们的地方。
曹霖看了看那块聚集地,里面都是些大大小小的窝棚,高度只够一人弯腰进去,且那窝棚还四处漏风,一个窝棚里可能睡着三四个人。
而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的流民都显得有些呆滞,目光一动不动,甚至比那些刚来的流民还更瘦。
曹霖仔细听城阳那些流民交谈,似乎每天,官府之人都会来这里施麦粥,就一顿,并且那麦粥还稀得一把麦子煮一桶粥,根本吃不饱。
他想起了高密主公治下流民的状况。
流民因与本土居民不同,安置之时暂时不可混居一起,故而主公也是划一地而予以流民居住。但是流民安置之地位置选择的很好,与本地良田不重合,附近荒地较多,可供流民开垦。
只是土地一时半会儿种不出粮食,流民的口粮是个难题,不过主公并未选择直接救济,而是安排流民劳力到主公名下作坊做工等等,以劳力换取粮食。
只这一举,便比他人高明许多。劳力换取粮食,同时也制造货物,这些能通过商贾贩卖赚来粮食。如此循环,只要流民撑过半年,熬到荒地有了收成,便可养活自己。
而在去城中的路上,曹霖却听到两个小吏抱怨,那些流民越来越多,消耗的钱粮越来越多。
曹霖心中有了数。
一直沉默不语的胡归突然开口:“此人好名而无能,比之主公差远矣。”
胡归想起自己的过去,他本是并州九原人士,因为有鲜卑血脉,便与鲜卑某个部落聚居在一起,只是他们没有了牛羊和草原,只能学习汉人开垦农田,种植粮食。可辛苦一年,连自己的肚子都混不饱,若非他祖传弓技,留下一张弓,自己能偶尔入林猎些猎物,怕是早就饿死了。
原本这样的日子过下去就过下去了,懵懵懂懂的活一辈子。但是并州王抽壮丁,他成了浩浩然然的军中一员,拿着木质的棍子,被裹挟着冲向敌人。
然后兵败被俘,成了奴隶。
磕磕碰碰被贩卖至广陵,然后遇上了一生的救赎,还是个少年的主公。
如今主公个子蹿高,又故意摆出老成之态,怕是至今无人得知,一郡之首乃一位十七岁的少年郎。
只是遗憾再也看不见曾经十四岁的少年,面带微笑,充当老师教授文武的样子了呢。
“此间郡守乃一靠衣带而上的盲流,怕是字都认不全,哪里能将主公与他摆在一处相比。”曹霖不屑道:“你且看我如何为主公要得人并且要得钱粮。”
曹霖以为城阳分担压力为由,挑走了许多有一技之长的流民不说,还以安置的名头,带走了百石粮食。偏那个城阳郡守早已不耐安置流民之事,只是身边幕僚一直劝他以此为政绩可做邀功请赏之举,他才勉力为之,但是邀功请赏的文书已经到了刺史案头,这些流民便成了鸡肋,偏生无法处理,他一直很头大。
而如今有人出手分担部分,并且承诺后续也可叮嘱流民前往高密,不由得大喜,花费百石粮食也都不心痛了。
达到自己目的,被城阳郡守拉着手称赞的曹霖谦虚的告辞,带着自己此次出使的成果浩浩荡荡的回到高密郡。
然后曹霖匆匆拜见了主公,和范无涯先生见了次面,稍稍做了些交流,便又带着护卫踏上其他青州其他郡。
只是临走之前,曹霖写了封信给他的从兄,并且劳请太守府的仆从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