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怨的啼鸣,在重重魔障中,仿佛有一双血红的眸子在盯着我们。我将背后的这家伙往上托起托,折断了一跟树枝捏了个诀将他点燃,这点小法术我还是会的。
可是周围的魔气似乎越来越浓烈,浓密的树林照不进一丝月光,周围的光亮只来自我手上微弱的火光,夜越深,身边的魔气就越重,我感觉我们被包围了。
果然,四面八方中,那些魔物涌了出来,我无法形容他们的样子,有点四不像,但可以看得出他们是低等的魔物,但是数量十分的庞大。
就在我鼻息凝神准备杀出一条血路的时候,我背后的家伙却突然呼吸急促,他的手死死地扣住了我的背,我心里已经连忙将他了下来,可是他的脸已经不能再用惨白或是灰色来形容了,那是一种紫青色,已经快要辨别不出他原来的样子了。
我知道,他是吸入了太多魔气才会这样,但是如果放任他这样的话,他会入魔,然后会变得六亲不认,彻底沦为魔界的最低等的魔物,他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所以才会这么轻易就被魔气弄成这样。
正当我感觉这下死定了的时候,那群丑恶的畜生们却发出了呜咽,血红色的眼睛突然变作了淡淡的绿色,□□在外的爪牙在一瞬间收了回去,然后慢慢的往后撤离。绿色的魔气慢慢的散去,我大口的喘着粗气生怕他们给我来一个出其不意,突然,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我的身体打了个激灵,抱起了身边的纪川就躲在了一棵树后。
“别躲了,十里之外我就闻到你们身上的仙味儿了。”
男子的语气带着一丝轻蔑,就好像他才是高高在上的仙君,而我们却是低等的魔物。不过话又说回来,仙君的儿子混到这个地步,着实连方才那群畜生都比不上。至少人家没有头破血流,狼狈不堪。
我敲了敲怀里的纪川,他已经彻底的昏了过去,我咬了咬牙,慢慢的走了出来道:“你要吃就吃我吧,他已经染上了魔气,不能吃了。”
“谁说我要吃你了?”
当我看清男人的脸时,我有些愣住了。这一刻,我觉得九重天的那些话本子实在是言过其实,他们画出来的魔界之人俱都是四眼两脚的,丑的爹娘都认不出不说,还都是喝血吃rou的主。可眼前的男人却生的极其英俊,发如墨,眉如剑,一袭白衣,看起来高不可攀。
我们对望着,他却朝着纪川藏身的方向望了望,问道,“你们谁是魔界琴女之子?”
他的语气,就像是在请一个客人,我知道琴女是谁,我nai娘跟我说过,那是我娘亲的名号,因她琴技高超,故得此名。
我有些犹豫,便试探着问道,“琴女……你跟她是旧时?”
男人冷冷一笑,“正是,说吧……谁是琴女之子,是你,还是他?”
他指尖一点,只听“嘭”地一声,那颗四个我都抱不过来的树就被拦腰折断,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我颇为不解,下界之人似乎都很厌恶九重天的神仙,可现在背后的纪川已经奄奄一息,若是……
他怪异的看了我一眼,我回头看了一眼已经不省人事的纪川,一狠心,指了指他道,“他是,他是琴女的儿子。”
我的话音未落,男人已经掠至纪川身旁,将他抱在了怀里,他的掌心出发出红色的微光,在纪川的眉心处轻轻一推,纪川紫黑色的脸渐渐地有了血色,我不免舒了口气。
男人抱着纪川就往前走,我僵直的站在原地动惮不得,那些魔物还没有走远,我没有办法就想开口叫男人带上我。可是没等我开口,男人便道,“琴女的儿子倒也是随了她的性情。”
我有些愣住了,“你……”
“你身上有魔血,本族之人,我岂会认不出?”
我猛地倒吸了一口气,“你是……魔……魔……”
“吾乃魔尊座下十尊之一,名唤乘风。”
我瞥了他一眼,要知道魔尊早就在前些年的的仙魔大战中跟九重天的一位帝君一样一睡不醒了,只不过帝君变成了蛋,魔尊的下落就不得而知了。
我小声嘟囔道,“魔尊都没了……又谈何座下之人。”
乘风听到我这句话之后便是爽朗一笑,男人正是意气风华之时,带着一种凌驾于九重的桀骜。
我被乘风领到灵阳宫的时候,纪川还是昏迷不醒。乘风说纪川的身子骨实在是太弱了,还不如魔族的女娃子,我很赞同他这句话,随手又吃掉了两只鸡腿。
乘风就坐在那处望着我,叹惋道,“我就猜想你在九重天上的光景定是好不到哪里去。”
我觉得他的语气搞得眼下有些伤情,便道,“没什么好不好的,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乘风的剑眉一挑方想说什么,那边的大门便被撞开了,一只魔物着急忙慌的进了门还差点摔了跤。
乘风看不惯他那畏畏缩缩的样子,厉色道,“慌什么!”
那魔物抖着身子,指着宫殿外道:“主子,我们被那些散魔团团围住了,他们来了好多人,叫我们交出……交出琴女之子。”
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