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以后到哪里找这种好事嘛?”涂玉泉为达目的,简直不择手段了。
“也是,她一个女娃子家家的,读了书以后也是要嫁出去的,还不如早点不读了,省点学费,还能帮屋里挣点钱。”周安国说。
朱成奎在周安国面前,一贯是没有发言权的,他说的话,她只能无条件服从,老太太虽然舍不得、不放心,但是儿子已经答应了,孙女也愿意,她就不反对。
“行,就这样定了吧,周祝美你去收拾一下换洗衣服,一会儿就跟我走吧,明天就进城。先熟悉几天,工资从十月八号开始算,按阳历。”后面这些话是说给周安国听的,因为周祝美的工资,他最后肯定会全部收刮,涂玉泉不想他觉得周祝美私吞了钱。然后涂玉泉递给周安国二十块钱:“姨爹,这是表妹第一个月的工资,先预支给您保管着,以后的都要她自己结了。”
周安国接过钱,假装客气一番,还是收了。他们自家养了两桶蜜蜂,家里才割了两斤蜂糖,于是他让朱成奎把蜂糖拿出来,全塞给涂玉泉,涂玉泉要给钱,他坚持不要。涂玉泉没有再坚持,拿了十块钱,请他到别人家帮忙买几斤蜂糖,要快一点,他拿了钱就风风火火的出去了。
周祝美在房屋里收拾要带的衣物,翻来找去也就那么两套,还尽是补疤(补丁)。鞋子也只有脚上的这双烂凉鞋和一双大脚趾都破了洞的布鞋,她总是这样,出不了门。
涂玉泉见她收拾了半天也不见出来,进去看见她对着床上自己的衣服为难。
“都带上吧,冬天的也带一套,冷的时候穿。”
周祝美低落的点点头。朱成奎找了个花布口袋把她所有的行李都装了起来。总共也就那么一小包,还尽是破烂,涂玉泉心酸不已。
没多久,周安国就拿了几瓶蜂糖回来,还把剩下的两块钱还给涂玉泉。涂玉泉道了谢,在朱成奎和老太太对周祝美的千叮咛、万嘱咐中,带着她上路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名
只在家里停留了一个晚上,涂玉泉就带着周祝美回到店里。
周祝美一路上都很沉默。一个十一岁的农村小姑娘,突然退学,进城打工,除了刚开始有不用上学了的轻松,但很快就像被拔了根的草,觉得飘渺无比;她跟涂玉泉根本不熟,昨天被他鼓动,一时头脑发热,做出决定,但那之后,却是对未来无知的慌张。她没有了退路,对新生活的惶恐中,带着期待。
涂玉泉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必须让她自己适应过来,这是她必须要克服的第一个难关。
周祝美第一次坐车,一路上晕得一塌糊涂,上辈子也是这样,涂玉泉对此束手无策,他只知道坐车多了习惯了就好了。
中午到店里后,涂玉泉从冰柜里拿了冰水给周祝美喝下,然后让去睡了,自己在厨房熬了稀饭,做了个凉拌黄瓜,再炒了一个藤菜。坐了车,本就没什么胃口,涂玉泉做得也简单。
饭很快就好了,涂玉泉上楼上去把周祝美叫下来吃饭。周祝美休息躺了一会儿,脸色总算不像刚进门时那会儿那般苍白了。吃过饭,周祝美突然觉得不好意思,抢着去洗碗,涂玉泉也不拦她,什么都不让她做反而让她不安。
前面涂玉菊来的时候,涂玉泉跟她两人睡的一张床,现在可就不行了。虽然心理上来讲,周祝美是涂玉泉上辈子的母亲,但就现在而言,涂玉泉是男生,十三岁,周祝美是女生,十一岁,两人昨天以前几乎就是陌生人,怎么都不可能睡一张床。虽然有张小沙发可以勉强凑合,但是对于两个正值青春发育的少年来说,这肯定不是好选择。既然以后周祝美要长住,那么买床和床上用品是必然的。所以下午涂玉泉带着周祝美去了批发市场,买了一张一米五的折叠床,还有棉絮、被套、枕头等。东西很多,还好卖床的老板帮忙送货,但两人还是累得够呛。
之前顺便还给周祝美买了两套换洗衣服和两双鞋,周祝美一方面很不安,毕竟她什么都还没干,涂玉泉就为她花了这么多钱;另一方面,从小到大,她就没几件新衣服,基本上都是大人穿旧了的改小再给她穿,还有补疤,现在能穿新衣服,她是很高兴的。她觉得这个表哥老板人好,自己不能白占了便宜,于是请求买衣服的钱在以后的工资里扣去。涂玉泉当然不要,告诉她,买衣服只是因为工作需要,为了树立nai茶屋的好形象,所以理应他出钱。周祝美说不过他,自己暗暗下定决心好好干,好好报答他的好。
二楼只有两间房,但两间都很大,之前涂玉泉的那张床放在里屋,新买的就放在外面这间。
铺好床后,两人就去菜市场买菜。以后涂玉泉上课后,两人的饭都要周祝美来做,所以他先要带她熟悉菜市场。晚饭后,累了整天的两人早早就洗洗睡了。
第二天上午,涂玉泉忙着煮nai茶,准备碎冰,当然,同时也教周祝美。因为以后几乎要靠她独当一面,而且涂玉泉知道她的秉性,所以教起来毫无保留,事无巨细,仔细叮嘱。
今天晚上就要上晚自习了,全校同学都陆陆续续的返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