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举起来呼啦啦转了几圈,逗得小家伙尖叫不停。
回家路上,安乐又问:“原习礼最近常去么?”
“不常,有时候会去。”萧香说着,揪了一把他的短发,无奈道:“老计较这点小事做什么,他怎么说也是你同学的朋友,能怎样?”
“别的朋友还好,偏失云杉的朋友,你知道云杉在我们学校的外号是什么么?是霸王。这不是说他行事蛮横无理,而是指他的气势和他背地里所隐着的不透明的东西。上次见面时,他身边那一男一女都是非富即贵的,你以为他会交简单的朋友么?”
“你不就是他简单的朋友么?”
“我只是小六的朋友,而小六恰巧是他的竹马,这才有了那么点旁枝末节的关联。”安乐淡然道。
“我看他倒不是因为小六的关系才和你、陆晓走近的,他是真当你是朋友。”萧香睇了他一眼,笑,“安乐,你不知道你是个很值得交的朋友么?”
“一穷二白的,也就山人和小六不嫌弃。”安乐调侃,末了又补充:“还有你。”
回到家,萧香去洗澡,安乐安宁两人钻进被子里窃窃私语,安宁又把在杂志上看到的图融入自己的奇思怪想中,一段丰富多彩波折跌宕的历险记让安乐听得津津有味,似身临其境。
萧香夹着冷风一身水汽进房,落了锁咝咝吸气,两只手伸到取暖器下搓了搓,暖和了才上床,微凉着身体把安宁搂进怀里,享受的表情:“这样舒服多了,外面冷得很。”
“娃娃真不容易。”安乐笑,关了灯躺下。
睡中间的安宁又继续未完的故事:猪笼草被大风吹到树上,它哭着蹬啊蹬,一直到天黑了也没从挂在枝头上蹬下来,它累了,就合上它七朵花儿睡觉,半夜时,大树突然摇起来,猪笼草被摇醒了,它睁开眼睛,周围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这时,树根下有个黑黑软软的大东西慢腾腾爬上来,它丑丑的大头上沾满了红色的血,额头上有五只绿色的大眼珠,里面流出绿色的汁ye,它恶狠狠的瞪着猪笼草,它要把猪笼草的花朵掰下来揉烂、把它的眼睛摘下来挂在身上、把……
隔天醒来,萧香跟安乐说:“差点做噩梦了。”
安乐点头:“开始还挺好的,谁知越到后面越血腥,真不知……”一叹而过,上学去。
上午第三节课间休息时,老头过来公布上次模拟考成绩,言间,褒奖与鼓励齐飞,飞鞭蜜糖共一色,听得小六点头如捣蒜,跟安乐言:老头越来越懂得玩弄权术了,是好事,随手就把理一这些小兔崽子们捏圆搓扁;也是坏事,明年七月后,他再也找不到任何他捏搓的崽子了。
安乐听着,忽然一阵伤感,静默不语。小六拍拍他的肩膀,笑道:“还有一件好事,这次年纪排名,你又当状元了。”
安乐懒散答:“你也不差呀,差点就探花了。”
小六抚胸悲痛:“别踩老子的痛,那是老子一辈子的痛。”无论怎么考,成绩总排第四。
安乐嗤笑。
放学后,老头叫住一道行走的安乐三人,满面喜色情绪高扬的又把他们表扬了一通,一扎扎“有志、有识、有恒”的大道理砸下,小六听得乌鸦满头飞,心思早飘到家里的饭桌上了。
聊了十来分钟老头才放人,三人分别,各自回家。
安乐到家门口,见大门锁着,也不知道萧香是带安宁去买东西了还是没回来,坐在屋檐下等了近二十分钟,冷得直哆嗦,那两人还没回来,干脆进厨房煮了碗面裹腹,吃完便回房休息。
一觉醒来,依然没见萧香安宁有回来过的痕迹,安乐回校的路上直嘀咕不停,脚踏进南中大门时又转了个圈,往南一小走去。十米外便见萧香站在三班教师门口和苏老师说话,安乐上前不满的盘问他去哪儿了。
“我来接他时,碰到咖啡馆的同事,他请我们一道去吃饭了。”萧香无辜的解释。
安乐干叹一气,看了看端坐在位置上的小家伙,便也回学校去了。
晚上接安宁回家的路上,安乐问他中午上哪儿吃饭了;他说是很漂亮的餐馆、糖醋鱼很好吃,萧哥哥还叫了好些水果布丁,也很好吃。
“你们倒好,可把我急的!”
安乐轻揪了他一把泄愤,开门进屋见桌上摊着个塑料袋,里面是几盒点心,萧香从房里走出啦,笑道:“今天怎么比往常晚呢?”
“我去的时候老太太正煮汤圆,吃了才回来。”
“汤圆啊——”萧香眼睛一亮,渴望的表情道:“明天晚上我们也去买吧,煮牛nai汤圆,我外婆最喜欢的甜点之一。”
安乐笑:“行,傍晚你去门口等我们,一起去超市逛逛。”
拾荒 act 47 :这年
爆竹一声除旧,桃符万户更新。
一月中旬期末考试过后,又补了一周的课,临过年前六天正式放大假了,安乐在家闭了两天关,两耳不闻窗外事,六根清净如殉道人,连安宁也变得像他身边的小道童似的,除了吃饭睡觉写寒假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