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已经很少梦游说梦话了。
用冰冷的水洗了把脸后,感觉脸不是自己的了,怎么捏都没有感觉,安乐挂了毛巾又回到温暖的房里,这才觉得四肢又活了。
萧香听见门轻响,转醒,睡眼惺忪沙哑着声音道:“外面下雨了?”
“没啊,我刚洗脸,冻得不行。”安乐说着,啪啪拍两下脸颊,两道红印浮上白皙的面上。
萧香往被子里缩了缩,不敢苟同道:“叫你用热水洗,你说你要名目醒脑,折腾吧。”
“老头常说:素食则气不浊;独宿则神不浊;默坐则心不浊;读书则口不浊。这四项,我从来都只能仰望而不能做到,但是,我相信坚持自己的习惯和原则是有利的,至少能保证人长期培养出来的品性不会因为将来生活中可能的改变而改变。”
“复杂的很,满口都是你老师的道理。”萧香摇头,从被子里钻出来,发丝散得满枕都是。
安乐看着心一动,蹭上前嬉戏道:“萧香,我要是女的,你等我成年,然后我嫁给你好不好?”
萧香愣了一下,伏倒在枕上颤笑。身边的安宁被弄醒了,还以为他哭呢,自己也皱着一张小脸问怎么了;萧香摸摸他脑袋,摇头说没事,又对安乐道:“前提条件不成立,我拒绝等待。”
安乐顿感无趣,干脆去热早餐裹腹了。
晚上七点半,安宁趴在床上写完作业又练了字,滚了几个跟头便说想去看看萧哥哥。
安乐想想萧香上班这么久,他还没去看过那里的环境呢,当下便点头同意了。把安宁裹得跟企鹅似的,两人出门,穿过几条蛇形巷,抄近路很快便转到南铃路尾,南铃一客金碧辉煌的大门就在三十米开外。
“前面那栋最富丽堂皇最高的大楼,就是萧哥哥上班的地方。”安乐牵着他走近,介绍。
安宁点头,很兴奋的看着,扯他衣袖问:“萧哥哥在哪儿?”
“不知道,得先去问问服务生。”
询过门口的侍者,安乐便带着安宁上旋梯,旋到四层后左转,眼前出现南铃咖啡馆的花雕大门,门口侍者笑盈盈的帮客人拉开门,并祝晚上愉快。
萧香端着玻璃托盘给客人送单,听见门口清脆一声铃响,知道是有客人来,抬眼一望却见是安乐安宁,愣了一下随即笑开,迎上去把两人带到窗边位置,问安宁向吃什么点心。
“他说想来看看你,所以我们便来了。”安乐笑道,“不会打扰你上班吧?”
“不会,你们坐着,我去拿点心过来。”
安乐兴味盎然的看着一身黑色制服装扮、长发扎起、俊秀非凡的萧香,笑问:“这里有多少你的爱慕者?这服务生的衣服在你身上都好看极了。”
“谢谢夸奖。”萧香优雅的躬身退下。
Jing致的小点心摆上桌,安宁便专心致志的小口小口的尝,安乐则打量室内的环境:无可厚非的,这里的装潢有着南铃一贯的华丽高雅,小假山内水流叮咚,气氛营造得极好,餐点器具也极尽Jing美之能事……忽然一个似曾相识的面孔摄入眼球,他定定神仔细看,见竟是在云家场子里见过的原姓男人,他一身华服独自坐在窗边,空荡荡的桌子上表明是初到;然后又见萧香轻盈的迈步过去,摊开单子微笑询问;原姓男子也笑着边看单子边报单,而在萧香转身离开时,他则目不转睛盯着他的背影瞧。
安乐不喜欢他的眼神,有掠夺的Yin翳,而且还是对着萧香。
一直到萧香九点钟下班,安乐一直观察着那男人的一举一动,回家路上,他问萧香:“你的熟客多么?”
“熟客啊……”萧香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应该不多吧,我是新来的。”
迟钝的萧香,他总是在敏感的地方迟钝者。安乐微嘲的想着,又问:“那个姓原的男人呢?”
“原?”萧香又思索了几秒,恍然大悟,“好像最近几天才常见他,签单是签原习礼。”
安乐愕然:“你不记得他了?”
萧香也吃惊:“我认识他么?”
安乐叹了一口气,道:“那天晚上在云家场子里,他最后登场,才没多久啊,你就不记得了。”
萧香无辜笑答:“我不记得了,当时没注意到他,难怪那天他看见我时说:原来你也在这上班呀,好巧。”
“巧过头了。”安乐嘀咕着,又交代萧香:“我觉得这人不是什么善类,以后他再来点单可以,但不能跟他多说话,私下接触更不行,知道么?”
“他没怎么样呀……诶知道了,安小爸。”
隔天下午,安乐一回家便问萧香那男人去咖啡馆没有,得知没有,便放心了;过了几天,中午吃饭时忽然又想起此事,又问他,得知去了,他便躺在床上想了许久,想不通,迷糊的就睡着了;又过几天,晚上睡觉时又问,萧香满是无奈的回答:“他有时候去,有时候不去,没什么奇怪的,就跟平常到咖啡馆的客人们一样。”
周六放学后,安乐去老太太那儿把安宁接回家,吃了饭写完作业,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