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她叫鹿鸣?”年洵飞快的打断舒子丞的话,眼中都闪著奇异的光。
“对!”舒子丞似乎在犹疑年洵怎麽知道鹿鸣名字的事,不过很快他就不纠结了,一个名字
而已,现在最重要的是知道鹿鸣的行踪。“你知道她在哪麽?”
年洵抿了抿唇,不知道现在心中涌起的是什麽感觉。“大概知道,一点。”
舒子丞一喜:“你把她带出来,或者你帮我把她带出来,你的事什麽都好说。”
“…行!”
…
悠游此刻正握著小刀对著镜子在胸前比划。
刚刚从爸爸那里问到了从小就藏在身上的皮下追踪器的位置。
这是以前他无意间得知的,他们俩身上的这个追踪器取出来激活以後就可以找到另一个的所在位置。
悠游索性脱了上衣,明亮的灯光下,他用手指一寸一寸的摸索按压过锁骨附近,终於在两侧锁骨之间那个凹陷处摸到了一个异样的小突起。
就是你了!
他转动小刀,刀尖对准突起轻轻的刺下去,锋利的刀刃轻松的切入,划了一个十字皮rou翻开,一小股血顺著伤口飞快的涌出来,他毫不在意的抹开血流,盯准血rou中那个异物,刀尖一挑便勾了出来。
悠游随意的擦了擦,拿起边上准备好的纱布按上,专心的研究起第一次见面的追踪器来。
姐姐,你等我。
☆、番-年洵
Caption 64
他作为一个不受老头欢迎的,来到这个世上的儿子,两岁便被丢到了训练营。别人的小孩两岁大概刚学会走路,他就已经学会怎麽在每天训练後用酸痛的手捧稳饭碗。
小时候只能遍体鳞伤的被母亲拥著远远的看几眼威严的父亲,长大後只有在作为头领接收和回复命令时才可以说上几句话,都是关於公事。
他的母亲是父亲的忍者,父亲的妻子却是不是她。母亲总会在严厉苛刻的训练完他再默默流著泪给他包扎上药。她会小声的唱著和歌哄伤痛的他入眠,她告诉他父亲是爱他的,现在的苦都是为了以後。
他也傻傻的相信了。
直到他看到一向严肃的父亲慈爱的抚摸另一个男孩的头发,把他抱在膝上聊天。
那个男孩比他大一点,小小年纪一身的清淡风华,他的银发比阳光还要耀眼。
不像他,浑身的新伤旧疤,沾染了血腥黑暗。
明明都是一个父亲不是麽?
他问自己,为什麽呢?
他隐忍著,他认真的完成任务,学习各种知识,笼络下属。
但是父亲从不给他一个鼓励的笑脸,眼神瞥到他时也是冰冷一片,甚至有浮动著嫌恶。再长大一点,他也不那麽傻傻的问自己这些问题了。
等到那个男孩被送离了日本,他才隐隐觉得有了新的希望。也许父亲心里也有他不是麽,毕竟这个家族,是留给他的不是麽?
那几年,他跟著父亲学习各种手段,结识各路人物。
但是他的希望被狠狠的抹杀。他用血去清洗了污垢的,努力整改的家族,轻易的被父亲交给了那人,那人还一脸不情愿的接过。
他表面上没有异议,暗地早已心如死灰。
不管他怎麽做,他都比不上那人。
只是他始终期待著某些东西。
父亲病重时,才颤巍巍的唤他来病床边。偌大的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人,老人浑浊的眼珠子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又像注视他身後的天花板,虚弱的、声如蚊呐的叫他帮那人守住这个家族。
直到这时候他才敢轻轻的,当著面喊出一句爸爸。病床上的老人似乎没有听见,枯瘦的手紧紧的握住他的,边上各种仪器滴滴的跳动著数据。
他的泪涌上来。
他喃喃的重复著那句爸爸,俯下身凑在老人耳边轻声答应了。
接下来那人便匆匆的从中国赶回日本。他冷眼瞧著那人接过混乱不堪的家族,心里本想著要好好瞧瞧热闹再去帮他渡过难关,这样他的地位才不会那麽容易被动摇。
但是他小瞧了那个与他差不多大的养尊处优的男人。
短短几年林潼就把上下收的服服帖帖,对他倒也颇有兄弟情谊。他慢慢也隐了抢位争权的心,毕竟老头的遗愿他还是不愿去违背的。
几年下来两人相处的不错,虽然有些人为他抱不平,也许是真的为他不服,也许只是为了自己的私欲,他都不予理会。
直到那个女人的出现。
一向冷清镇静的林潼皱著眉,支吾的让他去“招呼”一个远道而来的朋友。他讪笑的答应了,还以为是某家族的小姐缠的林潼心烦,於是支使他去解决掉。
他们第一次见面,打开门时见到那个女人傻呆呆的抿嘴笑著坐在榻榻米上神游,让他不由的勾起一抹笑慢慢靠近。
她的滋味是不错,但他心里一直放不下她恐怕是因为她是林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