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去找到姐姐,但是他希望最快救出姐姐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其他人。
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天神下凡般出现在她面前,也许她是衣衫褴褛的,也许是形容枯槁的,然後会盈泪於眶哇的一声扑进他的怀里,从此...悠游托住下巴,缓过神来,啊不会,林潼才不会让她形容枯槁,衣衫褴褛嘛,说不好。
他眯起眼,强压下心底那股翻腾汹涌的酸chao。
他隐了追踪器的事,跟舒子丞说找个机会要与林潼去见个面。
他盯著悠游看了很久,薄薄的嘴唇一掀:“好,你去拖住林潼,我们的人才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找出鹿鸣。”
悠游没有接话,面不改色的与舒子丞探讨起具体的细节。
两人都是各自有各自的小算盘,表面上却看不出分毫差池。
舒子丞抬眼看了看正指著地图布置人手的金发男人,冬日清冷的阳光穿透玻璃洒在他身上,金色的头发上闪烁著绚丽的光圈,像是飘浮在空中的肥皂泡落了下来,耀眼极了。
这样的一个男人,本来可以做最要好交命的朋友兄弟,可惜,他们都爱著一个女人。
这几年相安无事的相处下来,他们的心底怕是都藏了些Yin郁难言的污垢,面上却是为了某人维持著濒临破碎的“好关系”。
现在这个事情倒是个打破局面重新洗牌的好机会,哪怕是做无用功,他们都忍不住放手博上一博,有可能这僵局就会发生变化,不是麽?
…
幸子一直在不远处看著我,不知道有多久,反正从我醒过来就发现她在那里了。
她斜斜的倚坐在电椅上,左手优雅的支著下巴,细长的腿架在另一条腿上面,是个非常魅惑诱人的姿势,如果不是现在这个环境下的话。
我蜷缩成一团,转过身紧紧贴著墙壁,把滚烫的额头贴在冰冷的石壁上降温,明明知道这样是饮鸩止渴,却没有办法。
我闭上眼,高烧令我神志模糊,冰冷的空气随著呼吸来回反复的撕裂著气管喉咙。
“怀孕是什麽的感觉?”她突然开口,嗓音沙哑。
“就这样呗。”我虚弱的回答,心中犹疑不定。她是从哪里知道我怀孕的?才一个多月,肚子都没显出来,总不能是观察我经期吧?
“是林潼的麽?”她又问,我感觉她的视线在我背上逡巡,语气诡异。
“不知道。”我犹豫著,不知该怎麽说,背上的寒毛嚎叫著要揭竿起义。
“悠游也来日本了。我告诉少爷,是你偷了机密文件去给他,而他以为你被少爷扣下了。他们约在今天见面,好好聊一聊你的事。”幸子平淡的说著,在“聊一聊”三个字上加重了发音。
“他不会信你的。”我扶著墙坐起身,奋力挺直腰杆。“你...”
“由不得他不信了,”幸子笑著站起身,双手拢了拢柔顺的长发,走到我身边弯下腰贴著我的耳侧压低了声音,“嘘,不要说话,你只要看著、听著就好了。”
她猛地踩住我的手,手掌掐住我的肩头,锋利的指尖陷进我的肌理,美丽的一双眼在我脸上逡巡著。
我痛的一个激灵,手掌的伤本来就没有处理,被她一踩痛到脑袋一晕,炫目的金在眼前绽开。
幸子哈哈一笑,无限的快意,指尖沿著我脸颊之前的凝住的伤疤用力划下:“瞧瞧你这张脸真是美,呀又出血了真是不好意思。”
有股热流顺著脸颊流下,痒痒的,倒是盖过了那刺痛。
“好了不跟你玩了,真是狼狈呢。”她收了手脚欢快的离开,嘴里哼唱著含糊的和歌。
山风骤起唤岚雾,时至秋深绿意无,风雨未至伤满地,草木凋零似恸哭...
我抬起手,在昏暗的光线中仔细查看著。
这双凝了血污布满青紫的手掌啊。
小股血流沿著下颚流下滴落在手臂上,留下粘稠的痕迹。
...
悠游并不是孤身一人去见林潼的。
也有人劝他约林潼出去见面,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大大咧咧的带了几个人像去公园春游一般。
悠游坐在车里轻松随意的把玩著手里的PSP,完全不管身边紧张到冒汗的亲随。
越来越近了。他抬起眼透过车窗打量著这个安静的庭院。PSP上只有他能看懂的提示告诉他,他的姐姐就在这附近。
悠游和林潼是在书房见面的,挥退了其他人,关上了房门就只剩他们两个人。
悠游的亲随简直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张著嘴看著少主人微笑的脸消失在关上的门板那一侧,心里一万头草泥马欢快践踏过来践踏过去,偏偏还要撑著场面,面上不能表现分毫,只能木著脸站在门口一边瞪著低眉顺眼的女仆一边小心的扫视著周围盘算著之前商议的逃跑路线还有几条可以用。
房间里倒是另外一个样子,两个各有特色的男人坐在办公桌的两边,意外的没有剑拔弩张的马上对峙起来。
“咳咳,”悠游飞快的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