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她似有话要说,便先留着……”
终归是别人的念想,骆千千自己没有,便不想他人也落空。
骆笑离远远只看了一眼,却是哭笑不得:“我当真不识得那个姑娘。这名字也很是古怪……莫非是家里的哪个亲戚不愿露面又想帮衬一把?”
骆千千本不愿多事,但想到那女孩消瘦的面容和惶恐的神态,心顿时软了,唯恐骆笑离忘了什么,故又道:“那位姑娘打扮很是素净……”话音未落,猛地掩口一阵咳嗽。
“你看你,什么不好学,学大姐那身病。”骆笑离见骆千千是铁了心要让自己想起那个素未谋面的春红姑娘,急忙换了话题,半是玩笑半是训斥,“我是穷怕了,你可不能不争气,再学那个药罐子。”
骆千千捂住胸口,一腔热气倏的往胸腔里涌,许久才缓过气来,慢慢点点头。
想必是和骆笑芝朝夕相处,当真染了些病痛。
可并不打紧。
骆千千想让骆笑离不必挂心,微微抬眸却见骆笑离已转身出屋,再未有一言半语慰藉。
这般情景反倒处之泰然,骆千千松了口气,也起了身自行去打水。
骆千千粗活做得多,故十分熟练,却因身体弱始终不大有气力,好在骆笑离不管她,她一个人慢慢做活也倒是清闲。
等屋子打扫好,骆千千一阵头晕目眩,深深吸了几口气,按住了发疼的地方,心中暗暗告诫自己如今病也病不起,可千万不能再添愁绪。
骆笑离对起居一向不重视,对骆千千平常不过的家务和厨艺都甚是满意。一颗心丢在了油盐不进的大姐身上,睁着眼睛躺了一整夜,终于想出了对策。
五天后骆笑离直奔大牢,打点了看守对着父亲“不小心”透露出大姐在王大哥家住了五天的事情。
骆老爷万万没想到自己出事竟能把两个多年在家的女儿都嫁出去,身陷囹圄也顾不得王占封身份低微。反觉知根知底不至欺负身娇体弱的大女儿,激动之下一条白花花的胳膊伸出了牢外,紧紧攥着王占封的手不肯放开,直叫“贤婿”。
王占封大为窘迫,自己有口难言,正欲求助三小姐,却发现三小姐早已脚不沾地的走了。
安置好骆笑芝,下一个就是骆千千。
骆笑离眼眸动了几动,便想到那个软弱仁厚的温友良还能容人,至于能把骆千千容到哪里去,便不是骆笑离要考虑的了。
心念一动,人已到了温家门外。
温友良听下人传有位姑娘在门外,本以为是梁沉香,意气风发的出门来,见到了同样神采飞扬的骆笑离。
骆笑离向他展颜一笑,弯起大眼睛露出一口小白牙,是笑出了十分的颜色。
而温友良并不为其心动,只因几次相交,骆笑离都太过出人意表。不论是在骆家请他相助骆千千,还是街头坦然接受他的帮忙,都不是一般女子的作风。
温友良并非好色之徒,故对着骆笑离的美艳动人,并不肯轻易动心,只微微一笑道:“三小姐。”
骆笑离讨好之意居多,并不在意温友良对她上不上心:“前些日子幸得温公子相助。”
温友良犹豫片刻,方问道:“千千姑娘……可好?”
“算不得好。”骆笑离并不是憋着一口气来讨什么说法,无意给人难堪,见温友良微微失色,忙解释道,“那丫头前几天得了风寒,在家躺着呢。等过些日子,也就好啦。”又笑道,“借的银钱尚不能全部归还,今日来与公子说一声,再道声谢。我便回去啦。”
温友良本不望骆笑离还钱,但又不好驳姑娘家情面,只微微一点头,轻声道:“我送你。”
骆笑离忽的一笑:“好。”
温友良与骆笑离并肩而行,低声道:“男子汉大丈夫,应当无愧天地。我先前因一己之私置家族脸面不顾,又有负千千姑娘,此番所作所为,实在……”神色黯然几分,“三小姐若是家中有为难之处,我定竭尽全力。”
骆笑离等到了这句话,正要开口,街旁忽传来尖声叫嚷“大白天的没开门呐”,骆笑离闻言望去,见是万春院的一个姑娘,穿的花枝招展却是一脸不耐烦,正向着一个地痞抖着帕子撒泼。
温友良不常见这般场面,微有些拘谨的略退一步,倒是骆笑离噗嗤一笑,道:“这位性子也是泼辣,白天不接客便这般,到晚上怕是求都求不来。”
温友良听闻此妙语甚是尴尬,不知是接话好还是不接好。
骆笑离笑着摇摇头,正要离去时忽然一滞,嘴里喃喃念了两个“春”字,难以置信的回头看了一眼那女子,又向温友良道:“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骆笑离是读过书的,与温友良往来交谈向来客气,如此直呼“你”还是第一次。
温友良听完骆笑离的话面露难色,却依旧点点头,上前向那女子打听了一番。
骆笑离远远看着,知道若是自己亲自询问,这身姑娘打扮很不合时宜,心里又有几分担忧温友良问不清楚,然温友良微红着脸,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