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复又融洽的三人不知,此间发生之事,尽落入百十米外,隐在巷口处的男女眼中。
只是选了几家客栈都不如意,直到日落之前,终于寻到处偏僻幽静之所,这才安顿下来。
怎料隐约间,她又觉得似曾相识,同样在某个夜晚,同样是一个青年替自己吸毒,而在事后,她不光收了那人为徒,也曾用嘴乳服侍了他一番……「清……清儿……」
婉娘吓得点了点头,他又抿嘴一笑,半眯着眼睛道:「杀他倒不急于一时,你且再说说,咱们去终南山,究竟要如何对付那人,若你不说,我就自裁于此。」
趁着周阳去买饭食,小龙女与郭襄先梳洗一番,后看屋中无人,各自也换上了女儿装。
「没有,只是想起了些事来……」
子,龙姐姐,先前怪我考虑不周……这东西就当我赔罪了,还请你们莫再生气。」
说罢,青年留恋的回望了一眼,无声轻喃出口,随即转身而去。
却见左剑清脸露狰狞,偏偏声音极柔,那怪异的模样,直让人不寒而栗。
少女则泪流满面,停了片刻,抹了抹哭花的狐眸,咬牙跟在他身后,「师傅,以后你只属于我……」
郭襄记起前晚之景,也是一阵后怕,同时又感莫名惋惜,直把自己羞了个脸红。
「你这丫头,若不是他赶得及,你我岂非……」
郭襄见状实在绷不住了,不禁捧腹直乐,小龙女也无奈摇头,随即展颜一笑。
「姐姐说得是,也亏得兄长后来把持的住,不然就……唉……」
「好好好,正合我意!定要将那狗贼千刀万剐!」
话音未落,青年松开小手,便欲拔剑而出。
正发愁时,她猛然灵机一转,从怀中取出那对绿簪,娇笑道:「正巧姐姐盘发,且把此物带上试试,定然美极了,等咱们到了终南山,说不得能将杨大哥迷得神魂颠倒。」
婉娘轻声相询,可见左剑清浑然未觉,刚要去扯他的衣袖,小手却被一把握住。
小龙女耳听此言,不由得想到当时的淫靡场景,一时羞涩至极,轻斥出口。
小丫头本欲再问,可瞧见了镜中的人儿,不禁心生担忧,便欲岔开话题。
「你说说,那小子是不是该死?」
可再欲往下想,她脑中复又空白虚无,登时呆呆发愣,拢发的柔荑也停在半空。
一场凑巧而生的肢体喜剧,使得原先的尴尬无影无踪,随着荒唐子表演得愈加夸张,两女的心结也被解开,娇笑过后,连忙取出手帕替他擦拭。
小龙女一向素妆无饰,今日迫不得已收了这簪子,便趁周阳不备,私底下偷
不知是疼惜还是慌恐,少女急急上前制止,泪水直在眼眶打转,又求道:「公子,求你莫再如此……若是你死了,婉娘定会追随……」
两女对视一眼,皆有为难之色,过了半晌,小东邪才气哼哼回答。
念及此,仙子芳心一悸,无声吐出那人的名字,只觉无比牵挂。
她心中一慌,连忙看去,怎料瞧见了他的神情后,险些惊叫出声。
她一说完,仙子看着紧张的青年,却柔声道:「阳……周少侠,那夜之事就此揭过,往后可要稳重些。」
「公子,不要!此次北上,既能让你手刃浑天狗,又可使那闭关之人身死,其余的,奴家当真不敢再说……」
「凭这小簪子就想收买我俩,哼,不把你的银子花净,襄儿才不理你!」
周阳连连点头,刚欲起身抱拳发誓,怎料正巧小贩把食物端来,一时不察撞在一起,直淋得满身肉汤,更被烫得跳起脚来,如同缺了条腿的瘸鸡乱蹦。
小东邪吃着糖果,玩着布偶,不一会又感无聊,便来到正在盘发的仙子身边,装作生气道:「姐姐太过心软,那夜险些就……怎能轻易原谅兄长。」
那边厢,迷茫青年直勾勾盯着窈窕素影,眼神无比热切,可见她竟在替那傻瓜擦拭,登时多出一丝嫉火!少女也望着玉面公子,狐眸先亮后暗,不自觉摸了摸脸,默默叹了一口气。
「公子,天色不早,咱们早些上路,不然恐要在荒野……啊!」
因钱囊复鼓,荒唐子领着两女好好采购了一番,不光置办了马匹车辆,清水干粮,还买了不少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闻听此言,左剑清眼中血红一片,邪笑了几声,勾起婉娘的下巴道:「放心,我惜命的紧,不过你如此听话,今夜便好好奖赏你一番,咱们上路吧!」
过了一阵,她见小龙女不接话,便好奇道:「姐姐,怎地又发起呆来,莫不是饿了?我这就去寻兄长。」
另一边,三人收拾妥当后,也无心在此吃喝,与慌恐的小贩结了饭钱,兴高采烈的去了。
动情时,落泪际,心儿总难测,悲欢离合尽存憾;怨念生,恩仇起,正魔人殊途,自此江湖纷争乱。
仙子闻言回过神,微摇鸾首后,静坐妆奁捋发盘头,将挥不去的落寂映在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