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头发好软啊。”依依不舍地撤回自己的手,上面还残留着对方的温度和味道,此时正有些无所适从。
“村口剪头发的王师傅也这么说。”言澈打趣道。
谈笑间,两人已经走到安家楼下。此时言澈也收到几条报平安的信息。简单道别后,安容与又傻站在楼梯口,目送对方离去。
坐电梯时,他偷偷闻了闻手指上留下的味道,果然还是那股熟悉的淡香味,好似能勾魂夺魄一般,让人忍不住一直猛吸气,直到额头青筋暴起。
这天晚上,安容与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与以往梦遗时做的那些梦完全不一样,之前梦里的言澈,只是笑眼盈盈地站在他面前,拉一下手,轻轻地拥抱,就足够他发泄出来。
可是在这个梦里,他被绑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动弹不得。房间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也不知道为什么,竟是一句话都没喊出来,就这么闷声在椅子上挣扎。
当手和脚都被勒出红色的痕迹时,言澈突然出现在耳边,用气声说道:“容与,帮帮我。”说着便从耳根一路吻到脸颊。
言澈的脸游走到他的眼前,在周围依旧一片墨色下,不知为何就是将他的脸看得一清二楚。与平日的温润雅正不同,此时竟蒙上一层情|欲,眼里尽是渴求,让人看了一眼,便轻易就意乱情迷。
“帮帮我,好不好?”言澈的声音也变得愈发|缥缈,听起来就让人感到血气上涌。
“哥,你说,我怎么帮你?”再也忍受不住言澈这样的请求,他焦急地问道。
“容与,占有我。”此时的言澈更像是一只妖媚的Jing灵,眼神、嘴唇都极尽诱惑。语毕,还送上了那两瓣柔软温热的唇。
以前的梦中也有亲吻,但都是蜻蜓点水一般的触碰。可是这个吻,已经超出了单纯处男的恋爱认知。
突然就明白了什么是缠绵悱恻。鼻尖里传来那股欲罢不能的香味,让他拼了命吸着气,直到整张脸涨得通红滚烫。
奈何全身都被无形之物紧紧束缚着,让他无法拥住眼前这梦寐以求的人儿。在这感知不到时间流逝的黑暗空间,一切有形之物皆被束缚,在绝望与渴望中动弹不得。
接受着,交缠着,搜寻着,探究着。
梦里的时间没有度量,在密不透光的环境中更是令人失去所有感官,脑子里只剩下唇舌间的那股陌生触感,与身上一阵阵要命的酥麻。
缠绵悱恻在这从未存在过的时空里海枯石烂,彼此的模样也在对方要化成水的柔情里地久天长。
或许在不知道总会醒来的梦里,才是最幸福的。
那里没有时间,没有观念,没有对错,没有障碍。有的,只是内心深处最渴望的事物,一切都简单纯粹。
可是梦总要醒的。
猛地睁开眼,少年还不能适应突然的光亮,眯着眼睛喘了几口粗气,这才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又疼又胀,感觉不是睡了一夜,而是经历了一场酣战。光是想起梦里的言澈,就又突然让他Jing神了起来。匆匆赶去厕所,开着温度不算高的热水,劈头盖脸来个透心凉。梳梳洗洗,就这样将今日晨间的运动时间全部消磨干净。
在相思上言澈之后,这种事情已经成为了家常便饭,连洗内裤的功夫都练得又快又好。但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有这种生理反应的,自己也记不清了。
以前也不是没看过爱情动作片——仔细想想还是周楷钦那小子打着好东西要一起分享的口号,在高一上学期的某节体育课里偷偷拉着他看的。当时只觉得画面上的一名妙龄女子,被身后那大腹便便之人糟蹋着,毫无美感。
他不知道自己那天的表情,但直觉一定是皱着眉,然后扭头走开。并不是对这种行为嗤之以鼻——他深知自己不是圣人,常人的七情六欲自然都有,但说不清为什么,就是对那类片毫无感觉。
作为一个正常发育的青少年,他之后也曾背着爸妈在家里搜过一些来看,别提生理反应了,就是心理上也只有反感,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任何想法。
当时的他并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问题,只当是对演员的演技与外形不来电。但遇见言澈后,他这才想明白,其实根本不需要看那些火热的画面,只要对象是言澈,哪怕只是单纯站在他眼前,身子里都有如欲|火中烧一般。
两年下来,与言澈的距离越来越近,却又始终跨越不了那道坎。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想要看见他的头发在自己手下变得凌乱,想要听见他的呼吸声在自己的触碰下变得急促,想要闻见他的淡香味在自己的吐息间变得浓郁。
亏得之前还想,好好的人为什么会变得面目可憎,可逐渐抱有这种想法的自己,又算得上什么正人君子?
脱离了梦境的时间,一分一秒,无情流逝。转眼又是新年。
高三第一个学期的期末考试,安容与排在111名,毫无疑问又被周楷钦抓着嘲笑了半天:“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看你的单身命已经写进每一个细胞了!”
安容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