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
她在心中无力的叫着,唤着自己的郎君,期望陈岳前来救己,但此时此刻,
又哪里见得到自己郎君的影子,勿,此时即使见到,她恐怕也早已认之不出了。
「呜呜……呜呜……」
还有那个翠羽长衫之老者,旦见莲儿因吕氏受辱,脸上之愤色,娇叫,心内
亦是再次满意的点了点头,暗暗示意两个弟子暂缓慢行,略略松手乎。
「哈哈,老赵,大帅将此娘子予汝,汝猴急乎?」
「老赵,汝勿急回帐乎?」
「老赵,大帅令小娘子姬,汝勿如令大伙舞乎?」
「勿错,勿错,勿若其夫前脱衣舞之,倍佳乎。」
旁侧,还有一众武将添油加醋的说道。
「呜呜……呜呜……」
昏昏中,吕氏阖紧双眸,只觉脸上黏满了副将黏糊糊的口水,泪滴,在加上
那些人的话语,想到即将迎来的一切,竟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猛地张开小口,
就要朝自己舌尖咬去!
「吕小姐,汝不想自己,难道连汝腹中之胎儿也不顾了吗?」却又在这一刻,
不知谁忽然说出这么一语——一瞬,吕媛猛地僵在那里,她张着小嘴,阖紧的双
眸间,微微分出一丝细细缝隙,带着泪滴,望着那一张张狰狞扭曲之嘴脸,忽又
更大声的哭了出来,「哇哇……哇哇……」——要知,此女从小所学,皆是妇道
礼仪,贞洁廉耻之女学乎。心中所慕,皆为夫守节,忠贞之烈女也——所以见魏
氏所为,才倍鄙视之——而现下,若自己腹中之骨血,乃夫家唯一之血脉,自己
旦死无妨,若夫家之血脉就此绝断,那就,那就……
「呜呜……呜呜……哇哇……哇哇……」
一时间,吕媛旦求一死,然此情此景,竟升出一股『世间竟有自己想死皆不
可行』之哀意乎。
「呜呜……呜呜……」
而那疤面副将,旦见吕氏欲咬舌自尽,本也略略顿手,然,又见其闻陆会长
话后,忽又停下动作,立是又一阵淫笑呼道:「汝等欲视此婆臜舞乎?何难也?」
竟用边州人称呼下贱不要脸的女人的「婆臜」之词,称呼吕氏。伸出手去,就要
剥其衫裙,就这么光天化日之下,让这州府大家的千金小姐光着屁股,挺着大肚
子的为大家跳上一舞。
「小姐,小姐!」
忽地,又在那赵狗要剥吕媛衣裙的一刻,莲儿竟不知怎的冲到两人身前,抓
着他的手臂,就要将小姐救出——勿远处,那老者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幕的眼神。
「小姐,小姐!」
刹时间,小小婢女就如一头雌狮一般,扑在疤面副将身上,抓着吕媛的身子,
死命掰着疤面副将的手臂——但面对那坚如铁石的手臂,又那里动得上一分?无
力之下,只能一面喘着香气,一面继续抓着,攥紧粉拳一阵敲打,对副将娇叫道:
「手松,手松乎!」
「老玄,汝何意乎?」疤面副将似是对这小婢全所未见,只是朝老者问道—
—同时,老者的两个弟子也赶了过来,似是因为莲儿挣的太厉才没有抓住,又赶
紧抓住她的小手,将她向后拖去。
「呜呜……莲儿……莲儿……」吕氏望着莲儿,脸上淌满泪滴,伸着玉臂,
抓着莲儿的小手,勿要让她离去。莲儿也奋力扭着自己的身子,攥着吕媛的玉腕,
「小姐,小姐!」
「呜呜……呜呜……」
一时间,两个女子齐齐哭声,吕氏的玉手蜷着莲儿手心,握指如拳,扎在莲
儿手心里面,莲儿一手抓着小姐玉手,一手抓着她的玉腕,娇小的身子被两个弟
子使劲向后撤着,衣衫凌乱,秀发披篷,衣襟的领口的都被扯的挣散开来,露出
一抹细细绕颈的红绳,一片雪白香肌,却依是死命抓着小姐的小手,「小姐……
小姐……吾等手松乎,松乎……」旦见小姐的小手在自己手中愈见愈短,愈见愈
短,几要将小姐的手指攥断。
「哇哇!哇哇!」
而那疤面副将却依是如磐石一般,搂着小姐的身子,攥其美乳,捏其下颌,
冷冷瞪视老者,要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如此忠义之举,将军勿愿成乎?」老者笑言曰。
「哼,汝成自成,某家勿关!」疤面副将冷哼一声,似是一点也不给老者面
子,就要将吕氏拽走——时夕,一众州府众将,将帅客卿,赵狗、玄老,全都笑
盈盈的看着眼前一幕。勿,唯有那疤面副将怒视,钟老愁眉深锁。
「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