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如衣裳,他看不上的女人就是谁穿都可以,他看上的就绝不容他人染指,这一句不过是客套话罢了。
于是杨云锦话锋一转,:
“哎,这次庆州走一趟,原以为是普通匪帮,就算有那一两个高手也不过是铁掌帮托大之词,没想到却是铁山门的亲传弟子。师弟我是差点就交代在那里了。”
杨云锦回想起来,虽然半个月过去,王旭峰那擦着他脑门而过的一棍却让他如今忆起仍感到胆颤心惊。
“我也是始料未及啊,哼,倒要怪铁掌帮那群废物眼拙,折了这么多好手不曾认出对方来路,否则门内何至于只让我们两走这一遭?”
韩云溪也不由悻悻说道,这却又想起了昨日母亲说的话:“就算对方真是铁山门亲传弟子,也亏你说的
出口?”哼,怎地说不出口?
但他到底是一门少主,城府倒比杨云锦深,很快又正色说道:
“但江湖本来就如此,意外层出不穷,我等只能勤加修炼,以不变应万变。”
这类话却是韩云溪母亲姜玉澜时常对他说的……
那边杨云锦又是一叹。却也正是如师兄说的,这世道意外层出不穷,当时如果不是因为父亲身染恶疾需到盘州医治,以他的天资或许会一直在东阳门,反而有可能在月初死于修罗教的夜袭中了……
“师弟如何不知这等道理?风卷刀法师弟我是勤练不缀,但那韦陀心法……,哎……,却是越练越感到力不从心,三年前就修炼到第六层了,但这三年过去了,结果还是停留在第六层……,如今看来,还尚需半年才能晋升七层之境,那十层大圆满却不知是何年何月之事了。”
那边杨云锦哀叹连连,韩云溪却哪里不明白师弟所说?也跟着感慨起来,却是又想起了昨日杨云锦说的东阳门被修罗教灭门,女门人被俘走的事情。
那些年轻女弟子尚好,如果愿意归顺很大概率是能保全自己的。
但那些内里淳厚的年长的女客卿女长老,命运在被俘的那一天就由不得她们选择了,几乎是百分百注定成为修罗教中极乐宫那些修炼采补之术的魔教长老的练功鼎炉。等她们一身内力被榨取干净后,这些曾经在武林中有名有号的高手,最后还要惨被丢入淫窟沦为低阶的教徒的泄欲玩具。
韩云溪感慨却是:他突然有点羡慕起那些修炼魔功邪法的魔道门徒起来。
这些年来魔道兴盛,一方面是在连年战乱民不聊生的情况下,给魔道教派制造了大量的门徒有关外,多少也因为魔道功法大多速成有关。尤其是练那采阴补阳或者采阳补阴的采补之术功法,只需有好鼎炉,哪怕最终能炼化的只能十之一二,那修炼速度仍旧可以说是一日千里了,绝非韩云溪那先天玄阳功这种只能稳打稳扎一步一个脚印可比的。
虽然母亲告诉他,正道的修炼方法根基更稳固,未来成就的潜力更高,这也是为什么武林盟面对前所未有兴盛的魔道能站住跟脚巍然不动的原因。但韩云溪却想:什么潜力?黑豹寨那场恶战,路上他也听杨云锦说起,却是差点命丧对方之手;他和赵元豹恶战虽然一直占据了上风,但其中不无惊险之处,若果万一不小心露出破绽的是他,他被赵元豹一棍击毙了,哪还有什么未来可期?
这么想着,韩云溪愈发开始幻想自己修习起那采补的魔功来。
因为他有一个现成的好鼎炉:娘子肖凤仪。
她的内功修为比韩云溪淳厚,但她嫁予韩云溪后,除了回家探亲,就未曾离开过太初门。而韩云溪也只想这位娘子乖乖地在赤峰山给他生儿育女,亦不希望让她再踏足江湖。
所以现在在韩云溪的幻想中,娘子这一身内力放着就是暴殄天物,除了让她被自己征伐的时候更有承受力之外并无作用,如果能被他采补掉的话,绝对能让他的实力更上一层楼。
但韩云溪很快从幻想中清醒过来了。
他已经修习了先天玄阳功,且不说太初门没有那采阴补阳的魔功,就算有,他要修习也只能先散功,散掉那一身纯阳的内力后方能再练那性质阴邪的魔功。但问题来了,散掉这二十来年的修为,虽然被锻炼的丹田、经脉和穴道不会就此打回原型,他重新修炼的速度必然比从无到有要快许多,但就算快上一倍终究还是需要十来年才能把那魔功修炼到今日这般能耐……
想到这里,韩云溪情绪不由低落起来,说道:
“多想无益,我觉得师弟切勿焦躁……。”焦躁起来的韩云溪却开始劝杨云锦不要焦躁:“师弟的韦陀心法虽然是佛门功法,但好在并不需要什么佛法修为,大圆满境仍旧是可期的。哪像师兄我,哪有得选择?我们家族男的必须练玄阳功,女的必须练玄阴功,这是一出生就决定的。但这百多年来,从未听闻有哪位先祖修炼至大圆满境……”
韩云溪说罢,又酸溜溜地补了一句:
“倒是我那大哥……或有机会……”
韩云溪说着,心里还哼了一声。倒也不是提及大哥的缘故,而是就连那绝学,韩云溪自小也被灌输了兵器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