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权走到病房门口,佯装没有看见站在外面的另一个人。
清宇的身体没有毛病,除了下面一直流血,月经量很大,也许是沉积许久后的爆发,送来医院的两个人听了医生的话,默契地没有再提离开的话题。
时间过得很快,尤其是放松休息的时间,清宇从Jing神科出来,慢悠悠走回房间,坐在如他所想软乎乎的沙发上。
窗外又要天黑了,太阳彻底消失之前,银白泛黑的天刚好挂在建筑物头顶,仰望的视线穿过城市隆起的钢筋能看见一点星光,清宇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回屋打开电视,随便放了一个节目。
再晚一点,陆权就出现在门前。
陆权害怕清宇又跑了,有提前跑去和值班护士套近乎,电话号码都递出去了,想让人当眼线,结果却被护士一个反问:“你和患者是什么关系?”
“…….”什么什么关系?陆权根本没想过,一时没找到回答,他静默了一秒,像是第一次知道“哦,原来不是每个人都得给他开绿灯”。
护士见陆权一下没答,开口又对他说什么医院不会随意透露患者个人信息之类的话,陆权没仔细听,他的Jing神似乎还停留在上一句话里。
最初的医院规定都是这样的,无论Fachit,还是Ordnu,保护患者的个人信息是责任,是出厂设置。但至于怎么会变成大型强jian的现场,就是后话了。
强jian从来与受害人外貌无关,重点在于权力的碾压。
强jian身体,强jianJing神,能带来享受,带来高chao,施暴者会上瘾。
陆权不过是长久地享受红利,被人一问自然骤感不悦,他自觉收敛了一下,见面前的护士没说话,于是笑笑收了手转身。
走了不过只是半个白天而已。
现在偷摸摸敲门进屋,正好看见沙发上的某人歪着身子,窝在沙发上摇摇欲坠,在打瞌睡,身上一条毛绒绒的毯子。
手上的东西轻轻放下,清宇依旧很有规律地点着脑袋,陆权驻足思考了一下“温柔写意”在字典里的含义,他决定管住自己的手,径直走过,没有上前去碰清宇。
清宇被一阵细细簌簌的包装袋撕裂声吵醒,声音小小的,但一直存在,他烦躁地抬头睁眼,看见陆权正准备从嘴里取出东西。
一道疑惑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陆权仿佛察觉不到尴尬,他面不改色将棉条从嘴里取出来。
棉条浸满水送入口中,吸干水又抽出来。
清宇看他一顿Cao作,看得眨眼。
陆权扯着棉条下的线,将嘴里的东西扯出来提在手上,电视屏幕上的影片刚好走到结尾,一片安静中,清宇似乎听见响亮的吞咽声,“咕噜”。
陆权舔了舔唇。
房间里没开灯,暗淡的屏幕上滚动着电影的筹备人员名单,有点像上次在公寓里他们挤在沙发上,看那部新出的片。
那是一部科幻片,内容却讲非零和博弈。
零和博弈,非零和博弈,清宇看着陆权站在桌边,手里扯着棉条,他心里回到那一晚。
短暂的影片结束,清宇曾想过以后,以后会是什么样。
他坐在舒适的沙发上,身边是嘴上说着要工作,身体却自觉跑来的陆权,陆权贴在他身边,正翻找着下一部有趣的电影。
又或许,陆权是在找情色资源,清宇放松背向后靠,目光落在别处,那些思考的念头一闪而过很快被掩藏。
陆权手边是一包拆开的棉条,他听医生讲卫生用品最好几小时换一次,于是这就跑去买了一大包,目光所及的品牌都装进了手边的购物袋。
“但这个小东西,真的是无限神奇。”陆权随手拆了袋棉条,将外包装撕开,念叨着研究手里的东西。
包装好的棉条置身在塑料小管里,身后有一个注射器一样的推管,陆权手指使力将东西从前端出口推出来,捏在了手上。
收紧压缩的棉条没有了更多坚硬的束缚,软实紧凑。
陆权和陆诚同样接受过性教育,但对于另一个性别的认识却总是敷衍而短浅的,尤其是在这里,她们似乎更多的,只有生育的功能。
陆权看手里“看起来就很能够吸收ye体”的棉条,心中的好奇莫名驱使他将棉条投入桌上的水杯。
圆鼓鼓的干燥物体在水中迅速膨胀,吸得饱胀的模样像张开的两扇羽翼,目击全场的陆权没出息地睁大了眼,有点超乎想象。
他将东西提进来,放进了嘴里。
吸了一口。
清凉的水被挤压出来。
然后,怎么会这么巧,正好清宇睁眼看了过来?
悠长的片尾曲接近尾声,陆权将东西放下,低咳一声,声音放得很轻,显得自己没有那么烦人,“肚子有不舒服吗?”
小腹坠坠地发痛,腰后也有一节莫名的酸软,是很久没有体会过的感觉,但已经吃过止痛药了,效果不错。清宇裹紧身上的毯子,摇头。
“时间到了吗?”陆权抓起手边的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