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些。他便把之前的事都慢慢放下了,只当自己和云晋还是原本那对普通师徒。
净霞寺中过午不食,秦逐午时用膳休息片刻后便又拿起笔墨开始誊抄云晋前几日给他的剑谱。
青峰派先辈留下来的剑谱不少,但时日一久翻阅的人多了也便变得破烂不堪,秦逐有空时时常去藏书阁帮忙誊书,于是乎当云晋将这本剑谱交与他时他便下意识以为师父也是让自己把这本剑谱誊抄下来。
只是这剑谱封页完整并无破损,秦逐翻看几页,发现这本名为的剑谱他从未读过。是故他誊抄的时候更加小心,还连抄了三本,想着倒是放在藏书阁里便可省了他人再多抄两份。
“怀素大师。”朱敬溪目色肃然,紧绷着脸,“我师弟他...可还能治?”
云晋刚熬过一遭昏了过去,朱敬溪和怀素两人联手也没能将他体内毒素逼出半分,反而还催发了这毒的发作。
云晋死咬着牙闷着不吭声,等朱敬溪缓过来时才发现他昏了过去。师弟变成这样他心里也不好受,但自己也无能为力,他扶着云晋的肩,看着怀素:“大师,真的没办法了吗?”
云晋作为天下榜榜首,有人以为他至少已过了不惑之年,其实他不过也才二十七而已。对于这个少年时便名扬四海的师弟,朱敬溪心中感慨万千。
前任青峰派掌门一孤剑早些年就去了。寒洲剑二十年前就已沉寂,唯有当时仅十四岁的云晋一把剑杀出江湖,碧晴剑一战成名。
朱敬溪恍惚想起早着年他连云晋歇息的时候都未见过,师弟好像一直日夜不分的在院前练剑。一直到天下榜上三甲青峰派占了其二,他好像才开始有歇息的时间。
空气是压抑的,远方有僧人诵经声传来。朱敬溪想,师弟或许不是昏倒了,而只是累了躺下来歇歇罢了。
怀素看了看窗外的远方,天Yin沉沉一片,像是云雨将至,他说:“药王谷或许有办法,朱施主可去那儿去探探吧。”
夜里果然下了雨,先是雷鸣电闪,雨滴如豆大,后又慢慢小了些,等雨完全停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雨后特有的气味。
秦逐住的禅房里的窗自从下雨起便关着了,一阵雨后屋里闷沉,等雨停了他搁下笔又走到窗前把窗给推开。
青草、泥土混杂的气息一下便涌入鼻腔,他一时不注意,突然被身后的人给搂住了腰。
窗外无星无月,僧人们也因雨声过大而提早了休息。此时能无声无息走到他屋里来的,秦逐一怔,末了又垂下眼,只会有云晋而已。
窗外是shi是冷是寒,而身后的人却像一个燃着的火炉全身滚烫。
两个人都没有言语,秦逐抬起眸子看了眼窗外,便又把窗拴上了。
屋里因为多了一个人而变得火热起来,明明是那人无故闯入他的地方,却像个主人家领着秦逐往床榻边走。
屋里点着的灯早在云晋进来就被吹灭了,此刻黑暗中俩人双眼对视着。在无声的交流着。
云晋连呼吸都是热的,摸上秦逐脸庞的手也是热的,秦逐像是被烫着了一样,突然扭了下脸。
云晋停下了动作,走到另一处阖上眼坐下了。
禅房里有檀香,云晋身上带着的淡淡桂花香却像是突然变得浓郁起来,秦逐原本还不觉怎样,或许是在黑夜里他此刻却清晰地嗅到了。
“师父。”秦逐率先打破沉默,“是不是毒...发了?”
云晋放在右腿侧的手僵了下,又舒开,他看着秦逐微微点了点头,用无言的动作代表了一切。
火花一触即燃,不知是谁先碰的谁。等秦逐再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摸上云晋的唇。
哪怕是黑夜里也看得出云晋的白,他唇吻在秦逐脸上像是能烫人一般,秦逐全身发烫耳垂红得滴血。
云晋二十七年从未示弱过,哪怕身处下方他也极力与秦逐唇舌逐战着,明明其实只要一步就能舒缓毒效,两人却想追逐打闹的孩童似的你来我往。
秦逐头埋在云晋颈项边,熟悉的桂香飘飘然顺着鼻息潜入他体内,像是要刻在他灵魂里一般。
指节修长白皙的手慢慢往下探,触到了秦逐耻骨之处。云晋今日穿的这件外袍有些像僧衣,月白色,不知从哪儿来的一点光照在他手上,映照出他手肘上的那一点红,僧衣的白,和朱砂痣的红,晃眼的很。
下端被抚硬了,秦逐略带些羞然,把人抱了过来。
檀香,蒲团,月光。
酣睡的人发尾交缠,一时分不清谁是谁的。
云晋早上起来还有些恍然如梦,秦逐难得睡得酣沉,他一恼,又把人睡xue点了甩甩袖子回房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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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了?怎么回事?”
“谁啊?”
有人个高挤过去探头看了眼,面色难看,回头告诉身后的人说:“好像是怀仁方丈门下的师兄。”
那师弟心一惊,不得了,这可是怀素方丈的弟子。
怀素、怀仁一早就被人叫了来,说是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