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电影?”
“是,电影讲什么的你说说。”
“我想想啊,年头有点久。嗯——好像是一个作家雪天里出车祸摔伤了腿,然后刚好被一个喜欢他的女粉丝救了。之后……嗯……我想下。对,女粉丝让作家按照她的意愿继续写,各种折磨这个作家,为了不让作家逃跑那个女粉丝还打断了他的腿。后来怎么来着?我再想想啊……作家发现那个变态女粉丝是名助产士,杀死过婴儿。好像他有机会逃跑,结果错过了。最后……嗯……反正最后作家获救了,但是腿残疾了。”
白晓俊靠在轮椅上翻着眼睛认真回忆剧情,孟为卿走到各个房间检查了一遍水电煤气以及各种开关,确定房子有没有什么问题是否可以正常使用。白晓俊讲完,孟为卿也检查完了。
孟为卿洗了把手,从吧台上抽出张面巾纸边擦手边站到白晓俊面前,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哼哼,你不觉得自己现在跟那个作家的处境有点儿像吗?”
白晓俊白他一眼轮椅一转,“你太抬举我了。别说变态粉丝,连知道我名字的都没几个人。除了我爸我妈,没人会为了我没好好照顾身体骂我,更别说关在一个方逼我养伤了。你对你认识的所有人都这样吗?”
“不是啊。我们不是朋友吗?”
“你对‘朋友’是不是有什么误解?我的朋友只会劝我几句,都是成年人,自己的身体自己负责。你对你所有的朋友都这样吗?”
“当然不是。我的朋友有很多种,有酒rou朋友,有生意上的朋友,有小时候关系不错长大了还就那样一直没有闹掰的朋友,也有那种过命不知心、可以两肋插刀却没什么共同语言的朋友。反正数一数,好像就是没有你这样有意思的朋友。”
“有意思?哪里有意思?”
“嗯……这个么,一两句还真说不好。”
“哼,你觉得我有意思无所谓,你别对我有意思就行了。”
中午孟为卿说公司有事,给了白晓俊房子的送餐地址就急急忙忙走了,两人又没能一起吃饭。
点了碗面几口吃完,白晓俊随便找间卧室就趴床上睡着了,一连几天也没睡什么觉,他实在是太累了。一觉睡到孟为卿回来,白晓俊看一眼手机:马上就要半夜十二点了。还是困,他换个姿势准备接着睡,突然卧室门一响,孟为卿进来了。白晓俊闭着眼睛没动。
随着咔哒一声白晓俊眼前被眼皮遮住的漆黑变为红黄色,是孟为卿把灯打开了。之后不到两秒又是咔哒一声他把灯关了。第三次咔哒响起,白晓俊依旧闭着的眼睛感受到的是暗红色,估计是孟为卿看见白晓俊之后,重新按开了颜色偏暖光线微弱的壁灯。
孟为卿蹑手蹑脚地走到衣帽间开始翻找东西。白晓俊明白了:自己进错了卧室,这间是主卧,孟为卿住的房间。可是两间卧室都带卫生间,又都朝南,下午白晓俊太困,根本没挨个儿进屋仔细分辨。
白晓俊犹豫着要不要假装被吵醒然后去另外一间卧室。这时孟为卿找完衣服走到了床边。白晓俊莫名一阵紧张,不敢动了。孟为卿站一会儿蹲到了白晓俊脚边,白晓俊松了口气,猜测孟为卿是要看他的脚。上午离开医院时医生嘱咐过:今天不用再管,明天再热敷吃药就行。所以白晓俊一躺下也就放心地睡着了。
白晓俊把眼睛微微睁开条缝儿,就看见孟为卿的脸正离他的脚越来越近。他的脚露在外的只有脚趾,这会青紫肿胀像一颗颗饱满的巨峰葡萄。
孟为卿移动到能看清楚的距离,不动了,盯了一会儿他突然伸出手在那一排脚趾上摸了一下。摸完还抬头去看白晓俊的反应。白晓俊赶紧把眼睛闭紧。他摸那一下疼倒是不疼,可是感觉太怪异了,倏地一下仿佛有电流从脚趾穿进心脏。孟为卿看完了脚,又继续蹲着横移到白晓俊小腿的位置,一样也是看了一会儿他又伸出手去很轻很轻地按了按膝盖。白晓俊又明白了:孟为卿是在检查他的伤,大概是想看他疼不疼。
白晓俊只能忍住在孟为卿脸上踢一脚再大喊“你这摸来摸去在干毛线”的冲动咬着牙继续装睡。好在孟为卿确定了没事之后很快就关灯走了。黑暗中白晓俊从床上坐起来彻底睡不着了。
孟为卿中午离开房子去机场接了张家兴,然后带他一起吃完饭到公司查帐,查到晚上八点多结束,又连夜把他送回机场。到了家见屋里黑漆漆静悄悄的,孟为卿想白晓俊是睡着了,但没想到他是睡在了自己屋里,于是悄悄拿完衣服又看了看白晓俊的脚,确定没事才去了另外的房间洗澡睡觉。
早上醒来,孟为卿走到客厅,看见白晓俊坐在窗前的摇椅上正望着楼下的湖面出神。餐桌上有一个小煮锅和一个盛了两个煎蛋的盘子。
孟为卿走过去打开锅盖看一眼,是一锅白粥。
白晓俊听见声音转回头,“醒啦?”
“你做的?”孟为卿指着桌子。
“是啊,不是我难道是你。”
“哪来的米和鸡蛋?”
“我出去买的。小区对面有个小超市。”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