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你说一个人长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洛归念没应声,苏碧落听着二人的脚步声都顿住了,不由猜测她们是不是在对视?
还很少有人能受得住念念的眼神,苏碧落想。在那双空茫茫的眼睛里,你的所有,无所遁形。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听到梦就敏感地停下,想听完整场对话。
花无芽自动自发地补充道,“就是一些很奇怪的场景。从来没有见过,但是又觉得很熟悉,还有人在喊我,让我快点醒过来。每次醒来,有时会觉得那些画面很清晰,有时又觉得很模糊。”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陷入了回忆中。
苏碧落转身开始往回走,就见两人站在通往前院的碎石小路上,手上都抱着用来晒药的圆扁。
洛归念手搭在花无芽的腕上,沉思片刻,“无碍……或许是你的心。”
“我的心?”
“你的心里,装着你以为已经遗忘的事。它很重要,所以通过梦境的方式,告知你。”洛归念说。
“这么玄妙吗?我师父也经常做这样的梦,不过她不怎么在意,毕竟十多年都习惯了。”
洛归念抬眸,难得有了探究和疑惑的情绪,“十几年,都是一个梦?”
“是啊。”花无芽道,“很高很高的大楼。比烟花还要好看的光,还有好多会动的铁盒子,那些盒子特别大,像马车一样。”
花无芽重复着梦里的场景,“我师父有一段时间很自责,说不该给我讲她的梦,结果把我也给传染了。”
洛归念静静地听着,不知为何,对于花无芽的讲述,她竟能在脑中勾画出画面,没有一点不曾见过的未知空白。
“这些年我也挺困扰,想起来的时候还是跟被猫挠了似的。”花无芽苦恼的皱了一下眉,随后又释然,“世上没有答案的事太多了,苦恼也苦恼不过来。”
她见洛归念陷入沉思,“别放在心上,念念。”
说着,单手轻轻推着洛归念的后背,两个人消失在拱形月亮门处。
苏碧落听完整场对话,在原地定定地站了好一会儿。
烈日当头,心如冰渊。
所有的线索,都在为她指引一个答案,但她依旧不敢确定,一切是不是她的妄念。
她挪动着步伐,转身向叶飞雪住的院子走去。
叶飞雪正在房间里,嘱咐手下一些事,到达安全的地方后,她就联络了自己的心腹,让他们来与自己回合。
虽然魔教最大的头头就在医馆,但根据叶飞雪对她的了解,这人八成只会甩挑子给她,所以折腾来折腾去,这些事还得她Cao心。
正说着话,就听外头的丫头来报,“小姐,苏姑娘来了。”
叶飞雪顿了顿,对属下说,“你去吧!”
然后提高声音,“请她进来。”
苏碧落走了进来,见桌上摆着一个青瓷花瓶,上面插着几根翠竹,将整间房间点缀得更为素雅。
“你这屋子挺凉快的,摆设的也好看。”苏碧落夸了一句,也不等叶飞雪说什么,径直坐在了桌边。
叶飞雪坐起身走到桌边,“你的脸色不好,昨晚没睡好吗?”
“还行啊?”苏碧落耸动了一下肩膀,“可能是外面太阳太大,晒得有点头晕。这身体太弱了,不过我也不能不知足。”
叶飞雪拎起茶壶给她倒了一杯水,她已经向幽若询问过,苏碧落身体的状况。
想到幽若的回答,她的眸光不由暗沉了下去,低头去看苏碧落,发现她接过杯子并没有喝,只是轻轻地摩挲着杯身,像是也在为什么事走神。
“你还在想自己,或者说我们来这个世界的原因吗?”叶飞雪坐到了她对面。
“是啊,我有一些猜测和推想。”苏碧落笑了笑,“不过现在不能说给你,会影响你的心情和理智。而我们当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叶飞雪看着她,她太了解这位老朋友,天大的事从她嘴里说出来,也能浸染几分漫不经心,这是她第一次用这么一种虽然不见凝重,但十分认真的语气说一件事。
叶飞雪点了点头,“我明白。”
“我就知道,无论如何,飞雪你总会毫不犹豫的相信我。”
苏碧落展开笑颜。
叶飞雪哼了一声,“我只是对你的智商,稍微有一点信心罢了。”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苏碧落露出一种招财猫般的包容微笑。
叶飞雪给自己也倒了杯水,“你昨夜提出的猜想,我也派人去调查了,不过现在没有消息。”
苏碧落笑叹,“飞雪,你实在太可靠了。”
叶飞雪没好气道,“你要真感谢我,没事就少说这些rou麻的话。”
“这是我的肺腑之言。”苏碧落笑嘻嘻的,“其实我来找你,不只是为了打听进度,也是有个计划想和你商量。”
她轻轻敲了敲桌面,“你知道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