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他也是半路出家并不专业。
从前帮忙破过的案子不多也不少,很多时候他只是简单提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多半是旁人想不到的另一种故事。
他想起福尔摩斯的侦探理论:把所有不可能的因素剔除,剩下的无论多叫人意外,便是真相。
他很少悉知所有不可能的因素,他只是总爱往叫人意外的因素上去思考,恐怕这也是令他运气极佳,总能帮忙破案的原因。尽管有些案子在他的帮助下也拖得比较久。
他感觉无所谓,也没有带着负担,毕竟没有拿酬劳,那只是一年当中偶尔几次令人兴奋的经历。
但他参与的时候还是尽其所能,十分认真的。
他给罗潜打了一个电话,那边没有接,估计正在绞尽脑汁收集可能需要的证物,以及各种线索。
也罢,晚上他一定会回电话,市区支队那边应该会有突破。
电话突然响了。
并不是罗潜,而是阿良。
“沈哥,罗队正在开会,我这边有消息要报。”
“发现了什么?”
“应止源下午没有去上班,进了一家酒吧。我觉得有点奇怪,但是他好像已经发现了我。”
“把地址发给我。”
“好。”阿良把地址以短信的形式发了过去。
沈故叮嘱他:“后面你不用跟了,回队里帮忙,这边我来跟。”
“这样行吗?”阿良表示担忧。
“就按我说的办。”
“好吧,那我在这边等你,过来了交接。”
“好。”
沈故打开短信,地址是西町街,花田酒吧。
真是巧,刚才沈季禾驾车的时候恰好路过,就在隔壁街道。
本来位置较偏,可是门口三四排红色的玫瑰花十分引人注目,沈故在车上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所以记得。
沈季禾赶到花田酒吧不过才用了不到十分钟。
阿良见他吓一跳:“沈哥,你是怎么来的?这么快!”
沈故随口一说:“走来的。”
阿良:……
“咦,”阿良注意到沈故的额头,“沈哥你受伤了?”
“嗯,撞玻璃上了。”
撞……玻璃上?
阿良脑海里迅速冒出身高腿长帅气十足的沈故插着耳机悠然的走在街道的画面,
然后想象着他忽然一个转弯迎面撞上一个玻璃橱窗的情形。
沈故高大帅气的形象顿时在心中破灭,十分滑稽可笑。
“你想什么呢!”沈故一把拍向他的脑袋,“现在什么情况?”
二人蹲在花田酒吧旁边撑大伞休闲区一堆花盆的后面,从后面看动作十分滑稽。
阿良打个冷战,迅速把脑海中那个滑稽的画面清除。
“应止源在门口坐了一会,五分钟前进去了,在外面的时候我好像听见他在打听什么人。我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所以不敢贸然进去。”
沈故眼睛往里面扫视,看见前台坐着一个长相标志的姑娘低头玩手机,里面似乎很热闹,不时有爵士音乐传出来。
沈故抬头望向天空,一片明朗,“这酒吧大白天也营业?”
“所以我才不敢进去,”阿良指了指对面,开着一两家卖五金的杂货铺,“这酒吧位置选的也奇怪,这一带明显就没什么人。我刚刚去对面打听了一下,那个老板支支吾吾,只说白天也营业,其他的也抖不出什么料。”
“那确实挺奇怪的。”沈故转头望向他,“对了,你刚才说应止源在门口坐着打听什么人,听清楚了,是什么人吗?”
“这个,好像……”阿良仔细回顾,“啊,叫高小莲!对就是这个名字,哪几个字我不知道,但是应该是这个读音。”
“高小莲……”
沈故确信他这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行吧,我知道了,你先回队里,那边又出了一个案子,你们老大正缺人。”
阿良一脸吃不消,本就圆的眼睛此时一瞪显得更大,“不会又是死人案子吧……”
“嘿嘿,”沈故笑得像只老妖婆,“对啊,尸体被湖水泡的又白又胖……”
“停!”阿良顿时感觉消化不良,赶紧打住,“你别说了,我现在就回去。”
“嗯,慢走啊。”沈故摆手。
眼前的人顿时消失的无隐无踪。
沈故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转过一排花盆向里面走去,顺便还顺手摘了花盆里的一朵红玫瑰。
前台坐着的姑娘穿着V领黑白花色的连衣裙,涂着鲜艳的大红唇,酒红色的长卷发,不知是不是平时上妆太厚并且卸妆时清理的不到位,她的皮肤不是很好,鼻子和脸颊两边上有些浮粉。
她正在埋头玩手机,忽然感觉门口虚影一晃,立马警觉性的抬头。
白衣男子逆光而来,身材欣长,迈着矫健的步子,她不由的看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