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锦衣玉食养起来的”她生怕落个亏待周琳琅的名声,又怕这老先生多事,再则也仗着没人认识周琳琅,谁也不知她的底细。
老先生叹口气:“造孽啊。”
通过这脉相,就知道这所谓的“姨娘”打小没少吃苦,又中过毒,不然也不会都快十六岁了才来初chao。
这么小就成了“姨娘”,也不知道是娘家人心狠,还是这婆家人无耻。
不过他不管这事,转身收了药枕去开药。
孙妈妈跟过去,问:“老先生,我们急着赶路,姨娘的身子不妨事吧?”
老先生正磨墨,闻言抬头,严肃的道:“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孙妈妈一僵,这话里的意思到底是能赶路还是不能?
没等她想好怎么劝这顽固的老头子改了话风呢,就觉得脑后一疼,眼前金光乱闪,两眼往上一翻,人就要往下倒。
周琳琅迅速从身后接住她。
嗯还行,不算太沉。
老先生被这变故吓住,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只审慎的望着周琳琅。
周琳琅也正打量着他,没说话,似乎在揣摩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会不会吵嚷起来。虽是没说话,可那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意味也太过明显了。
老先生愣了一瞬,眼珠轻转,盯着周琳琅手里那沉重的木凳看了一会儿,没事人儿似的低头,一边下笔如飞,一边嘱咐:“这几天不能沾冷水,别干重活。对,看你们像是官宦人家,不似那等苛待人的,我不过是白嘱咐。”
等他唠叨完,见周琳琅已经把孙妈妈塞进了床里。
等他吹干了墨迹,提起药箱要走,周琳琅已经把孙妈妈怀里珍而重之的身契和庚贴都拿到了手。
她拦住老先生,无声用唇示意:“帮个忙。”说时指了指自己后颈。
老先生一愣,疑惑的道:“不,不成吧?”他看向门口:为什么不跑?
周琳琅摇摇头。
这会儿不是跑的最佳时机。
老先生也不管她是怎么想的,抡起自己的药箱,照着周琳琅就抡。
哪成想周琳琅抬手一挡。
他不由的恼了:嘿,不是你这么教我的,怎么又反悔了,你什么意思?
周琳琅朝他抿唇笑笑,眼睛里仿佛泛起了春日的水波。老先生就觉得,唉,这小姑娘笑起来怎么这么好看。虽说我老大的此,可我并无邪念,只是单纯觉得好看
然后有个重物朝自己劈来。
他吃痛蹙眉,躺倒前还残存着意识想:这小姑娘不老实啊,她要早说,自己给自己扎一下子不就完了吗?何必非得受这种皮rou之苦?
唉,唉,也不知道这一下会不会把自己打出个好歹来,自己这么大岁数,一辈子也没干过什么缺德事
外头两个小丫鬟待得都有些腻味了,屋里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有点儿奇怪。
她二人小声商量:要不进去瞅瞅?
正这么想,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老先生气哼哼的道:“什么人家,看个病连个诊金都舍不得给。”
门口两个丫鬟探头要进,老先生怒斥:“哪家的奴才,还有没有点儿规矩?”
两个丫鬟被吓住,一想屋里有孙妈妈呢,也就让开来。
老先生背着药箱,匆匆下楼,两个丫头往里探头,见床帐低垂,孙妈妈歪在床边,似乎睡着了。
呃
直到天都黑透了,两个丫鬟饿得前心帖后心,不由得怨念起孙妈妈来:您老就是再累,也等先安顿好了再睡,这倒好,仗着周姨娘老实,您老在这儿倒睡得踏实。
两人只好敲门:“周姨娘,您起身了没有?饿不饿?”
只听得屋里一阵尖叫。有女人的声音,还有男人的声音。
守门的两个丫鬟面面相觑:我不是听岔了吧?屋里怎么有男人?
只见孙妈妈披头散发的奔出来,问她二人:“人呢?”
“什么人?”
还什么人。你们两个蠢货。最重要的是孙妈妈恼着成怒,含羞带耻,自己居然跟一个老头子睡了大半天。
孙妈妈左右开弓,各给她二人一个响亮的大嘴巴。两个丫鬟被打得尖声求饶,孙妈妈还没等开口训斥,只见一个穿着女人衣裳的老头子跑过来,揪着孙妈妈道:“你这老虔婆,怎么不安好心?说是给人看病,你怎么陷害我”
孙妈妈气得:“分明是你坏了我的名节,我还没找你算帐呢。什么济世救人,我看你是**薰心”
“啊呸,女人有名节,男人就没有了?你把我骗到这儿,到底想要做什么?若不能给我个说法,我去官府告你去。”
几乎客栈里所有人都被闹了起来,传着大新闻:看,那女人跑这里同jian夫私会来了。
啧啧,瞧这婆子穿衣打扮,像是哪家的管事,这老jian夫年纪可忒大了点儿,当她爹都足够了,她这口味也太奇特了点儿。
这老头子特意穿着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