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弱的,以前还只有懦弱,看上去十分可怜,可最近这些日子,卫辅的身子多了一重狠劲。
偏这份狠劲让卫英着迷,他就是觉得,卫辅多了这重狠戏,更多了几分男子的气魄,以至于他不论是蹙眉还是抿唇,竟怎么看都觉得卫辅好看。
连他拈棋子的手都又细又长,每一个动作都那么迷人。
卫辅忽然抬头。
吓得卫英忙低了头,整个面部肌rou都是紧缘的,好像在卫辅税利的目光下有被整张面皮揭下来的危险,他大气都不敢出,有一种做贼被逮住了的心虚。
卫辅却不是看他,而是问门口的长安:“何事?”
长安没看卫英,自顾走近,面带难色的道:“对面,孙家,好像出事了。”
卫英立时看过来,他是知道卫辅特意选在周琳琅所住客栈的对面,这一天不知盯着对面看了多少回了。
孙家出事,是周琳琅吗?
卫辅闻言,面色难看,他猛的起身,打开窗子,果然见对面周琳琅所住的房间灯火通明,人声喧嚣。莫名的他脊梁骨发冷,元宵节那天,他和卫英被人抓个现形的时候就是对面现在这架势。
卫辅心里和火烧的似的,羞辱充斥了整个心房,疼和痛几乎要把他撕碎。他冷声吩咐长安:“去打听打听。”
长安没动,低声道:“说是周姨娘身子不舒服,孙妈妈叫人请了郎中,那郎中诊完脉看了病就走了,等到天将傍黑,丫鬟们推门,才发现屋子里只有孙妈妈和一个穿着少女衣裳的老头子。这老头子的头发、胡子都被人剃了……”
卫辅哼一声,问:“周琳琅呢?”
“不,不见了。”
卫辅一拳捶窗棂上,愤愤的道:“蠢货。”孙家人全是蠢货,这还没出京城的地界呢,硬生生让周琳琅从她们众目睽睽之下逃掉,简直蠢得没边了。
他转身道:“可知道什么时候不见的?”
长安摇头,卫辅恨恨的道:“赶紧去找。”
孙妈妈是等到那老先生跑了之后,哭了半天,才想起来赶紧回孙家报信。人是肯定找不着了,她又不敢大张声势的在客栈里搜人。
反倒是卫辅先派人在附近客栈里搜了个遍。
自然是没有的。
他又亲自去了那老先生的医馆。
老先生十分委屈:“我哪儿知道那丫头去哪儿了?她下手可真狠,砸得我人事不知,到这会儿头还嗡嗡响呢。你是她什么人?是不是来赔礼道歉的?你得把我的医药费付了,还有我这些日子不能出诊的损失……”
絮絮叨叨,拽着卫辅不许他走。
还是卫英看卫辅马上要不耐烦发脾气了,忙拿出银子替他解了围。
离开老先生的家,卫英追上卫辅,想开口问他怎么办,被卫辅冷冷的看一眼,卫英有些怵。
卫辅越想越不甘心。这漆黑抹瞎的,周琳琅一个孤身女子还能上天入地不成?
可他又没官职,刚才借故搜查客栈已经引直了一些人的不满,他总不能下令搜查整个通县。但就这么放手?也太特么的憋屈了。
卫辅忽的停下步子。
卫英也跟着停下,问:“二弟?”
卫辅蹙眉,不耐烦的道:“你老跟着我做什么,天晚了,你先……”
话没说完,他忽的停住,朝着不远处的黑影喝道:“谁在那儿?鬼鬼祟祟?”
那黑影撒腿就跑,气得卫辅火不打一处来,长安早就奔过去,没一会提溜个半大小子回来。
卫辅上前就踹了一脚:“你谁,为什么偷偷摸摸跟着爷?”
那小厮看一他身边的卫英,低声道:“小,小的是跟着卫大爷的。”
卫辅看一眼卫英。
卫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生怕卫辅迁怒,忙道:“我不认识你。”
那半大小子道:“是,朱公子说看着像您,想邀您喝两盅,可您一直走一走,小的只好在一边跟着。”
卫辅问:“哪个朱公子?”
听说是朱晴,不由的哂笑一声。
卫英忙分辨:“我根本不认识他家公子,一定是误会了。”
卫辅抬脚就走,丢下一句话道:“你爱跟谁认识不认识,关我什么事?只别赖着我就成。”
卫英倒是好性儿,同那小子道:“替我谢过你家公子,就说我这会儿有事,改天再请他就是了。”
一路说着一路追赶卫辅而去。
等他们走远了,崔金泽和朱晴这才现身。朱晴摸着下巴道:“看他们这模样,还没找着人呢。”
崔金泽点点头。
朱晴问:“要不要继续跟着?”
崔金泽笑笑,道:“不用管了。”说时伸了个懒腰:“天下这么大,去哪儿找这么一个人儿?无趣,本来还以为要过些日子才能看好戏呢,说不定到时爷还能来个英雄救美,可惜啊,不给爷机会。”
朱晴笑道:“是啊,谁都觉得这会儿不是逃跑的好时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