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统称,虽地幅辽阔却山林重重多瘴气,兼之民风彪悍,多为遭陛下厌恶的犯臣流放之地。
虽先王对亲兄弟们防的紧,可对这位异姓王爷却是委以重任。不提开国太宗亲赐的世桢之名与当今的名讳相同,光是他是唯一一位实掌军权的王爷便不是其他只遥领之职的挂名王爷可比的。
因常年与西域五十五国打交道故又被当地称为平西将军,不过贞王也却是值得当今的信重。不提王爷年少从军立下赫赫战功平除西边隐患。贞王妃早去,留有一子,贞王却迟迟不肯给嫡子请封,意思是要自己儿子去挣军功不靠老子出息,正牌嫡子如此,庶子女们就更是如此了,当今为此更加信重贞王。
贞王妃死得早,又无侧妃可扶正,只留下几名妾室和妾室所生的庶子女,贞王似是爱极了死去的王妃始终不肯再立妃,直到这位男妾出现。
不知是真爱还是王爷另有打算想让一些人死了对他正妻位置的心思,贞王对这位爱妾真是宠爱有加。
只因爱妾嫌西边荒凉,王爷便留他在江南安置,自己孤身一人去打仗,回来后又送上搜刮来的珍奇异宝讨这爱妾欢心。
不说以往王爷打仗从不曾带过妾室爱宠,单是王爷想带他同去,他这份敢拂了王爷面子的胆子也是令人咋舌,不是王爷宠着他,区区个名分都没有的男妾敢如此胆大妄为么。
卓风本以为要见这位爱妾的面并不容易,他托了江南伯家的名递上拜帖,门房只诡异的打量了卓风几眼,也并未狗仗人势的冷嘲几句就干脆利落的转身去禀报,搞得打了一肚子腹稿的卓风很是纳闷。
被硬是拖来充门面的伯渊不客气的在他身后推了把,对还在发呆的卓风扬了扬下巴。
“可以进去了。”
“呵!这王府倒是客气的很!”
卓风摸着后脑勺干笑几声缓解尴尬,一路被门房带着引进花厅,卓风留意到这位爱妾真不是一般受宠,一应排面尊荣皆是按照正妃规格安排。
他与伯渊在客位上坐下,卓风猜测着这位男妾是要何等的男生女相娇美柔弱才能迷住说一不二的杀神王爷。
胡思乱想间,一阵清越的脚步由远至近。来人一身层层叠叠的紫色华服,腰束镶着宝石的金丝束带,头戴一顶精巧小金冠,固定金冠的簪子两端各有金丝流绦垂下,随着来人步伐摇曳生姿与来人贵气容貌交互辉映。
卓风甫一抬头便对上那人的盛世美颜,简直瞪大了眼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若说好看,他自己就不说了,俊俏灵气是女人都爱的温柔开朗长相,而满脑子只有练剑和养老的伯渊也是颇有冰山雪莲的气质,更不用说有清泠之气被称为君子典范的柏钦微了。
但和面前这位富贵青年比起来,他们三个顿时就不怎么够看了。
单说对方气质浑然天成,观之便让人惊艳难忘,那模样更是少见的端方深邃,比之没甚烟火气的伯渊和柏钦微更多了几分活色生香的鲜明凌厉。
那青年唇角一勾随意坐下,拖曳的衣摆也轻软层叠的铺撒开来如同牡丹绽放。
自认是个大直男的卓风也忍不住看的心口快跳了几下,好看且有气质的男人,更该死的是举手投足之间干脆利落又不失美态满是男人味道,得亏他只爱香香软软的女孩子,否则也忍不住要为面前这丝毫不娘气的贵气青年断一下袖了。
“这位是···”
卓风想套问一下面前青年的情报,他以为这等长相气度应当是府中的哪位少爷,说不定是贞王爱妃留下的那位嫡少爷。
站在一旁的管家似是早已习惯自家主子美貌造成的轰动,冷然规矩道。
“这位是王爷最爱重的俞琴公子。”
卓风噎了一下,不敢相信的又将那端坐下来的贵公子上上下下来回打量了几番,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可惜之色。
那公子被这么看也不着恼,依然好脾气的回视,他身旁的小丫鬟却是皱起了眉头,上前怒喝。
“没见过男人啊,我家公子何等尊贵是你能随便看的吗!”
“糖儿退下,休得无礼。”
那公子开口声音清冽,带着点慵懒的意味,尾音总是拖得长些轻些如猫儿尾巴撩的人心口发烫。
卓风自知冒失被骂也是活该,也没打算和个小姑娘计较,卓风在心里挠破了头想着怎么问话,对面前这仙人般的美人说些杀人案和那杨老板的污糟事,他自己都觉得于心不忍。
而那头的俞琴公子却对着一直默不作声当壁画的伯渊问起话来,无非是伯渊的生意是否做的还习惯可遇到不长眼的麻烦,那关切模样仿佛伯渊是他儿子一般,伯渊则一直瘫着脸简短的回以“尚可”“还行”“多谢”之语。
卓风不得不中断对方这场尬聊,硬着头皮说明了来意。
花厅里安静无声,管家更是维持着眼观鼻鼻观心的标准站姿,而那方才怼了卓风的小丫头更是瞪圆了眼胸口急促起伏几乎下一刻就要扑上来挠卓风。
场面寂静的有些可怕,就连那位公子的面色也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