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公子眼看着被那贼人冒犯,婢子叫不来人只好拿了把庭院里打扫的扫帚冲上来赶人,那脑满肠肥的狗东西见调戏不成还对我家公子不干不净的!”
小丫头牙齿咬的咯吱作响,那模样真是气急了,也让人联想到是怎样的出言不敬气的这护主的丫头如此失态。
“能详细说说当时那杨老板说了什么吗?”
卓风一问出口,俞琴公子尚未变色,那王爷却是双拳紧握似要起身揍人,伯渊的眉头也微微皱了皱。
“不用生气,卓少侠也是为了查案,只是那话委实太···小姑娘不好听。”
俞琴公子撩了撩眼皮,示意女眷退下,唯独那叫糖儿的丫鬟不肯,撅着嘴红着眼眶扯着主子坐的椅子把手赖着不走。
“婢子本就贱命一条,有什么污不污的,那龌龊贼人的话本就刺心,再让公子重说一遍不是继续往公子心上扎刀子吗!卓少侠明见,婢子虽冒犯了您,可婢子发誓不会在公子的事上欺骗您,那撩当真可恨!”
俞琴公子轻叹一声别开脸抿唇不再去理会,王爷皱着眉揽住了美人肩头无言安慰,糖儿抽抽噎噎恶狠狠的将那话重复了一遍。
那日也是怪哉,护卫久叫不来,那杨老板见状以为是俞琴公子怕他闹将起来怕了他,色迷心窍之下胆子也更大了起来。
俞琴公子忍着恶心努力避着那人,谁料那家伙更加起劲,嘴巴里也不干不净起来。
“装什么假正经,花月楼里的头牌倌人,我可买过你的呢!玉琴公子,你那些相好的可都戏称你叫娇玉奴儿,你伺候人的本事可是一等一,爷都上过你的床,怎得!进了王府就不认老主顾了!”
杨老爷本就身形痴肥,此刻握着俞琴公子那只皮肤滑腻白皙的手更是被惹的色欲熏心,竟一句不堪一句。
“你别装相,我可记得你右边胸乳上一颗朱砂痣,捏着你双臀干你时你最是浪荡勾魂,你若肯帮我在王爷面前美言几句,我便将这事烂在肚里,你若不肯,哼哼~休怪倒时我找王爷谈谈你在床上伺候人的本事!”
“放肆!”
俞琴公子急怒之下将人踢到,很快有被吵闹声吸引来的仆人主子围过来,俞琴公子抚着胸口显然被气狠了,仆人不敢再耽搁赶紧将摔倒的杨老板拖走,那杨老板被如此殴打怎能放过罪魁祸首,对着俞琴公子高声叫骂。
“小浪蹄子,你别以为你当了王爷的宠妾就威风了,等他日我见了王爷必定告诉你的丑事!你对老主顾都这么不留情面,没义气的婊子!难怪只能当个卖屁股的下贱男娼!!”
砰一声轰响,贞王胸口急促起伏却是震怒之下将身旁的梨花木桌子一掌击碎,俞琴公子沉默敛眉似压抑着悲伤。
那一下午对俞琴公子来说简直就是噩梦,被府中仆从和姨娘指指点点,大家本就对他出身颇有微词,杨老爷一闹,大家更是将他过往全抖出来当作香艳谈资。
他长得美,性子又孤高,本就因王爷独宠得罪了一堆人,加之他不爱管事,更是堵上了不少人靠美色幸进的路子,此刻看他倒霉能不落井下石么。
卓风一脸抱歉,糖儿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好不凄惨。
“管家你看家不利,自去刑堂领罚,其余参与此事人等!”
贞王阴沉着脸一字一句,皆是煞气弥漫。
“本王!一、个、都、不、放、过!
“不过小事尔,何劳王爷动怒,不过有件事俞琴却是好奇。”
“俞琴公子请说。”
卓风打蛇随棍上,希望赶紧把这要命的话题揭过去。
“那位杨老板我识得,却不是我恩客。”
俞琴公子捧着茶杯清浅一笑,那笑容说不出的潇洒从容却又莫名给人一股睥睨之感。
“说出来恐要惹少侠笑话,那杨老板可不像是包的起俞某的人,俞某沦落风尘有三载,迎来送往的客人皆是达官显贵或是名流大侠,这位杨老板,恕俞某直言,我可实在~”
俞琴公子捻起茶盖,抿了口温度适宜的茶水,不屑嘲弄宛若在谈一个看不上眼的丑陋蠕虫。
“瞧不上眼呐!”
风流眉眼微微上挑,说不出的色气与傲慢,卓风此刻才意识到这位俞琴公子恐怕一开始就不曾把这些阴谋算计看在眼里,恐怕于他而言,就连被算计着来到他面前要他挖伤口的自己,也不过是一介跳梁小丑。
卓风脸上火辣辣的疼,对方一句未言明,却让他丢够了丑。
伯渊沉着脸走在他身边不知道想些什么,卓风哀叹一声,他本以为只是个杀人案,谁料到这水却是越趟越浑。
“首先杨老板是买通了王府中的谁,又是谁给他引的线,谁透露了俞琴的过往,当然又是谁能对俞琴过往知晓的那么清楚。”
柏钦微听了大半天的叨叨叨,终于忍不住起身去架子上取装竹签的盒子。
卓风一眼认出柏钦微拿来的竹签是无忧楼天南地北的信息网专用的信鸽竹签。
“杨老板只是棋子,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