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声音低沉温柔,宛如在对着情人呢喃。
“你...是谁?”
听到这个问题,男人从喉咙间发出一串愉悦的轻笑,他弯腰将柏钦微轻松抱起,男人微微偏头。
目光温柔又缠绵,似看着自己最心爱的情人,柏钦微却只觉得一阵阵发冷,从男人弯起的唇角,他看到了残虐的嗜血欲。
男人又笑了,低头在柏钦微的鼻尖上亲了一口。
“你真乖,知道我又想你了,就弄砸了任务,老大很生气呢!他让我~”
色泽略红的唇开开合合,男人语气温柔的回答道。
“帮你好好长长记性!”
柏钦微惊恐的看着他,那是刻在骨子里的害怕与恐惧。即使他不记得面前这笑得如沐春风的男人是谁。
独孤诚循着痕迹一路找到这处庄园,他认出了玉临仙就是当年收留过他且与他有过一夜情的玉琴公子。
他是玉琴公子,也是柏钦微!
卓风认不出来,却瞒不过他。
独孤诚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个人居然修炼了那种要命的魔功,他怎么就如此不自爱,为了变强就可以这么作践自己。
压着满腹的怒火,独孤诚找到那间房时看到了被丢弃在地上的头颅,他狠狠皱了皱眉头,踢门而入。
床上被绑着个衣衫不整的青年,柏钦微眯着眼气息奄奄的看向门口,他咬着牙颤抖的哀求着。
“救...我!”
明知面前可能是个陷阱,明知面前这人不简单,但在对方出声哀求的一瞬间,独孤诚还是心软了。
明知道可能是个局,他收了剑走过去,将对方被绑在床头的双手解了开来。
“你怎么样了?”
所有的问责最终统统化为这一句关切,柏钦微满脸汗水,抬起头复杂的看向独孤诚。
“对...不起,你快走!”
柏钦微突然暴喝出声一把推开独孤诚,猝不及防被推的连续退后几步的独孤诚不解的看向他。
“你!”
“快走!他们的目标是你,我被下了药,走不了。你别管我,快走吧!千万别被他们抓到!走啊——”
柏钦微大声吼道,独孤诚上前一把扣住他的脉门,他目光凝重,还是将不断颤抖的青年扶起。
“能不能留下我,还要问过我的手中剑。”
“你...愚蠢!”
柏钦微哽咽道,他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的掌心。他瞒了很多事,可独孤诚依然选择相信他,并救下了他。
对这个人,他一开始只是抱着看待江湖传说的态度。直到此刻,他才理解江湖人为何对独孤诚如此推崇。
他的确配的上侠这一字。
独孤诚将柏钦微的衣服拉好,架起他的一条胳膊扶着他朝外走去,走至庭院中,便有道身形一闪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那人通身素雅的白衣,长发被一顶精巧的金冠束起,半片金色的面具挡住了那人鼻梁以上的容貌。
“何人?”
“在下摄提,久闻宗主之名。”
自称摄提的男人很是温文尔雅的回道,独孤诚却并未因对方的彬彬有礼而放下警惕,他视线清冷注视着对方。
“若无事便退开。”
“在下无意阻拦宗主,只是有些话想单独告之宗主。”
独孤诚不语,握着剑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摄提依然微笑着,在独孤诚面前堂而皇之的出招抢人。
早有防备的独孤诚沉稳以对,他护着虚弱的柏钦微尚有应对之力,但下一刻摄提手中扇子轻展拂过柏钦微的面门,独孤诚抬手阻拦却已迟了一步,柏钦微吸入扇中暗藏的迷香后便彻底昏了过去。
“你!找死!”
独孤诚低头看了眼柏钦微确认他只是中了迷香后,遂抬头愤怒的看向男人。他是真的生气了,男人却风度翩翩的摇着扇子慢条斯理的开口。
“在下好心提醒,毕竟有些话他若听了,只怕到时候难办的会是宗主呢。”
“何意?”
“你怀中人可是修罗教的教主玉临仙,只是...”
摄提轻笑,笑声中透着无尽的兴味与看待好戏的有趣。
“他又不是玉临仙。”
“你若想说他身份,我早已知晓,不用你来多言。”
“是么,那宗主可知他并不知晓自己玉临仙的另一重身份。”
听闻此言,独孤诚瞳孔微缩,但他面上依然维持着镇定,男人见他脸色不变,很是可惜的摇了摇头。
“宗主因听过摄魂之法。”
“此等邪术,自是知晓。”
摄提并未独孤诚的言语冒犯而生气,他好脾气的继续解释着。
“非也,摄魂术起源上荒纪年,我名摄提又称岁星,意为最早的轮回。玉临仙也好,柏钦微也罢,都是在下所掌管的凶星。”
摄提目光柔柔望向独孤诚怀中的柏钦微,独孤诚微微侧身挡住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