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
殿外传来男人沉厚与守门内侍慌乱的争执声,宇文清面色一沉,而闯入者已经推开挡路内侍大大咧咧的跨步进来。
“陛下究竟是在休息还是被尔等阉竖带着玩闹,待本将看过自知。”
宇文清知内侍无法阻拦,他也无心躲藏,索性将簪缨拉入怀中,让他跪在自己脚下,以自己长袖遮住他的身形面容。
詹缨半身靠在陛下胸腹间,只听闻沉重步伐逼近,猜测着来人身份。
“呵!陛下多日拒见朝臣便是在此处听曲休息么!”
宇文清抬眸懒懒看他,袖子之下严密遮挡不容他人看去爱宠半分容貌,柴世桢更是暴怒难言,他为宇文清吸纳,一心效忠新君便是希望能跟着这位帝王有一番作为。
如今朝堂之上老派气焰嚣张,新派苦劝,陛下却不闻不问任由两派胡作非为,果然小孩子不堪大用,便是稍显的血性了些,却也是个遇到挫折打击便开始逃避责任沉溺温软的软蛋。
见宇文清如此护着那据说是圣女圣僧授意下引进宫内的男宠,柴世桢更是厌恶无比,怒火上来更是不管不顾直上前来。
“我倒要看看是何绝色引的陛下不顾朝政流连忘返。”
口中如是说,也没人相信大将军会做不利陛下的事,但柴世桢有备而来,就是要当着宇文清的面收拾这不知是哪方势力送上的祸害。
柴世桢出手快速,宇文清一眼便看出那招式下的狠辣,维持着八方不动宽袖下的手掌微动,释放的掌风带偏柴世桢的目标。
被挡下一击的柴世桢一惊,他早知这位陛下尚武,却不知武功如何,有心试探,宇文清也不客气的一一回敬。
绣着紫鸢花纹的雪白长袖如风拂动,不动声色间将男人霸道的招式一一化解,埋首在宇文清胸前的詹缨只感到面颊耳畔有劲风扫过,却不曾伤到他分寸。
柴世桢却是越试越心惊,与之相反的是宇文清逐渐明亮的双眸,肉眼可见的闪耀着满意的光芒。
方才嚣张傲慢的大将军俨然成为了他们陛下试探功夫的玩具。
“柴世桢,你在做什么!胆敢冒犯陛下,该当何罪!”
摄提听闻柴世桢闹事立马赶了过来,一同抵达的还有本该在清修的解忧,两人对视一眼瞬间默契的开始讨伐起来找麻烦的大将军来。
“一个不知底细的妖女,一个不知是哪个山野寺庙出来的妖僧,送上男宠霍乱君心,本将代为肃清有何不可。”
人多势众,柴世桢也一时敌不过一心护着男宠的陛下,只好暂先退开。
他口舌锋利全然不将帝国三位最尊圣的领导者放在眼中,嘲讽挖苦更是张嘴就来。
宇文清瘪了瘪嘴,说他不务朝政他只是单纯的不想搭理那些跳蚤,谁知道这位统领边关十万大军的柴大将军会这么大火气。
解忧狠狠瞪了眼因争风吃醋连累了陛下的摄提一眼,转身面带从容得体,丝毫不介怀不久之前被指着鼻子骂妖僧的仇恨。
慢条斯理向这位眼里不容沙子的大直男解释陛下部署,还望将军稍作忍耐云云,届时必定给将军肃清朝堂的机会。
是的,宇文清没耐心玩那些阴谋阳谋,解忧也等不起了,两人一拍即合决定等朝中之人蹦跶够了便直接举起屠刀,将有异心者杀掉,再推他们埋下的副手上位直接代替他们的顶头上司。
如今,只差一个让这些怂蛋造反的契机。
詹缨听的心惊,本想得到这陛下的信任再满满将势力渗透如朝堂,如今看来,幸好还没心动,不然指不定等在清算那日他少不得要元气大伤。
柴世桢有没有信别人不知道,这套说辞真真假假,解忧也并未说出全部,只是透露了些许方向,柴世桢只要不傻就不会在这节骨眼上和陛下硬刚。
而听闻了一耳朵要命秘闻的詹缨也在第二日被送出了宫,解忧丝毫不担心他会泄露出去什么。
詹缨被送回风月楼半月,朝堂大清洗,老派固执势力被换了个干净,新派不安分者也一并被剔除,大批百姓熟悉的要职副手纷纷顶替他们的上官当了主谋。
宇文清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让所有人想起了这位不同于他父亲暴君之名的真暴君,不是说说而已。
他敢杀,敢杀的这么无所顾忌,只因他做好了后备工作,丝毫不担心自己的杀戮会引起旁人的反感。
造神计划最成功之处,不仅以神之名安抚了躁动的百姓,一开始他们便断掉了敌手想借百姓咽喉翻盘的想法。
论玩弄人心,冷心冷肺的解忧,看透污糟的摄提更是其中翘楚,一群本身就被贪欲掌控着失了眼界的蝼蚁如何与他们抗衡。
天下初定,这不是谁说说的,三人做到了这点,解忧更是感受到了自己修行的精进,这是来自天道的馈赠,他打算暂时进山修行稳定修为,如果可以,能一举成道是最好的。
摄提担忧被抛下的宇文清,回头看去,他们的王一脸淡然,只摆手目送解忧离开。
“陛下,你若是想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