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1
有了闵家的打点,出狱的事情很快就批了下来。
那天是个大晴天,段承淞脱下了一身淡蓝色囚服,换上白衬衫黑西裤,五指成梳,把头发往后一撩。
俊美的脸庞露了出来,整个一人模人样的衣冠禽兽。
江姜也换上了白色短袖和黑色运动裤,被男人拉着走出了监狱,远远看上去,活像是穿着情侣装似的。
等在门口的司机在心里暗暗道。
他们两人还未上车,远处又驶过来一辆白色林肯。
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
“你来做什么?”段承淞面露不善,问道。
闵霖笑的斯斯文文,看向江姜:“来接我的男朋友。”
江姜被吓了一大跳。
闵霖是怎么知道,自己还活着这件事的?
他瞪着圆滚滚的眼睛看着闵霖,小嘴微张,实在被惊着了。又扭头瞧瞧段承淞,听见对面男人轻轻笑了一下,伸出手,道:“宝贝,别瞧了。来,和我走。”
段承淞:“姓闵的——”
男人又温温柔柔扶了扶眼镜:“刚刚出狱,还是好好想一想怎么把自己的产业抢回来吧,段爷。”
最后那两个字他说的轻飘飘的,段承淞听到耳里,十分敏感地察觉到了自己被嘲讽了的现实。
“嘿——”
段承淞被气笑了。
虽然自己现在被人抢走了公司,送进了监狱,几乎一无所有,也用不着这么嘲讽人吧?
但是形势比人强,现在的他身边确实有很多危险,客观上来讲,并不适合让小玫瑰在他身边呆着。
只好捏着鼻子,叫江姜跟着闵狐狸走了。
宽敞的车厢里只有两个人。
气氛很安静,江姜不安地像只鹌鹑,缩着脖子不敢吭声。
他悄悄抬眼,看见对面的俊雅男人低着头,手里握着一只白金色的钢笔,仔细看着文件。沉静优雅,是上流社会里,用家族底蕴熏陶出来的世家子弟。
如琢如磨,景行行止。
下颔骨线条优美,面色苍白,男人漂亮的唇紧紧抿着,藏在眼镜后面的一双凤眼狭长,里面的神色晦涩不清,江姜看不清楚。
他心里有些虚。
饶是再不通人情世故,他也知道一个在十年前葬身火海的人,在十年后以另外一种面貌出现在众人眼前,是一件十分不合乎情理的事情。
段承淞能够一眼认出他,并轻而易举地接受这件事,就十分叫他惊讶了。可是没想到面前这个十年前的“男朋友”,现在也没有问过他一句话。
像是心理承受能力很大,又或是……憋着什么,等待着合适的时机爆发。
那座监狱位于帝都最边缘的郊区,林肯车沿着道路疾驰,朝中心城区驶去。走了约一个小时,车辆在一处大宅子前停下。
闵家的老宅,到了。
端坐的男人这才抬起那双波澜不惊的眼,放下钢笔,走出车门,然后转身,把还愣在车上的青年直接扛了下来。
他把青年放在自己的肩头,跟扛着新娘子似的,大步朝着宅子内走去。
他神情温温柔柔,身姿挺拔,只有那把司机远远落在身后,越来越快的步伐暴露了什么。
江姜的小肚子被男人硬邦邦的肩硌得有些疼,轻轻推了他一下,软软商量道:“肚子有点疼,不要这样抱着我了好不好?”
男人的碎发扫过他的脸颊,那张贵公子一样的脸转过来,江姜方才看清了男人玻璃镜片之后的晦暗神色。
眼神里带着欲,带着些许不正常的癫狂,还有一片片如浓墨看不清的黑暗。
但他终究还是将人放了下来,换成了公主抱。
刚想说自己可以走的江姜:……
我有腿的啊。
闵霖路过客厅,对微笑着的管家道:“今天和明天,这两层楼里不要有任何人。”
然后抱着青年就上了楼梯。
看着家主的身影消失在二楼拐角处,年轻的管家对上了气喘吁吁的司机的视线。
“发工资了,喝一杯?”
“……成。”
江姜从来没有觉得,时间如此难熬过。
闵霖刚进了卧室就化身为狼,把他剥得一干二净,拆了床头放着的一盒崭新的小雨伞。
男人憋了太久,完全没有人前的那股清淡劲儿,狼一样叼着rou不肯撒嘴。
也不知他这些年是怎么训练的,少年时期稍显单薄瘦削的身躯均匀分布了肌rou。线条优美,并不是那种肌rou贲起的大块头,反而显得Jing瘦有力,十分有型。
八块腹肌齐齐整整排列在男人腹部。
他根本没有给江姜开口的机会,把人扔在床上,直接开始cao弄起来。
动作又猛又狠,每一下都能插的江姜腿软,更别说连续不断地捣弄,都能把人的魂都给弄没了。江姜被快感逼得仰着脖子,止不住呻yin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