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锅,不要白不要和要了会要命两种观点激烈交锋,最终,赵王看了看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廉颇赵奢和智慧相国蔺相如,腰杆一硬,选择了要要要,并且模仿了齐王,请大儒说明了赵国不是抢,是顺应民意,不得不为之的立场。
但秦国不是燕国,赵王的长信不但没说服秦国的朝堂,还引来了数十万秦国的雄兵。虽然赵奢将军出奇谋,一再示弱,然后趁秦疲惫之师未稳,急行五百里抄袭秦军的后方,暂时扼住了秦军的东进。但上党的百姓不乐意呀,他们不愿意在秦的统治下,背着大包小包,随着回辙的赵军东行,浩浩荡荡,让人泪下。
赵军在前面走,秦军在后面追,到了长平,赵大将军廉颇来了,开始筑工事,与秦准备拉据战。
赵王和前世他的儿子做了同样的选择,长平之战也提前爆发了。
双方刚开始的时候,谁也不想投入这么多的兵力,但没办法,长平就像是个大泥沼,双方越陷越深。而且,谁也不敢主动回头,毕竟,把后背留给敌人,是最愚蠢的下下之选 。
赵国大将军廉颇,凭十几年的经验,选择了主场作战最聪明的方式,严密防守,伺机进攻。老马岭、丹水、石长城三道防线,层层递进,平日里就躲在壁磊里,只要发现秦军一动,马上便派出身着胡服的骑兵,朝秦军冲杀。
秦军大将王龅对这只缩在壳子里的老乌gui,毫无办法,为了维持士气,只得数次发起进攻。
秦的运粮车走在平原上,但要走一千里。赵倒离得近,但路却是崎岖的山间小道,日行不过十里。对峙一年来,两军每天耗费的粮草,不下数万担。
一个急着进攻,一个沉着防守,在漫天的雪花中,七八十万士兵在阵地上过完了新年。
秦国的朝堂终于有了大动作,被闲置了几年的大良造白起,悄悄地来到上党,换下了王龅。而说客,也开始对赵国的上层,开始了反间计。
小赵王已经不是那个十二岁的小孩子了,摆脱了权臣的年轻人,急于想证明自己的雄心万丈。
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与上了年纪的老将军,产生了强烈的冲突。
赵王对廉颇的作战方略,是极为不满的。把Jing于进攻的赵国骑兵gui缩在壁垒里,这本身便是思想上的消极,老将军怕败于秦军,爱惜自己的名声,甚于爱惜赵国。
赵王没换将,他只是连下八道王旨,督促廉颇出战,尽快结束这场快要耗光了赵国粮仓的战争。他有这个自信,这个天下,能与强秦一战的,唯有硬赵。韩魏只剩骨头了,全国的兵力,还不够保卫王宫的;楚体大气虚,十年前的楚秦之战,到现在还没喘过气来;齐,呵呵,他的王躺在金山银山上,天天在宫里忙着与天通神识呢,没长出雄霸天下的那个脑子。
但只剩骨头的韩魏、体大气虚的楚,还有那个养尊处优的齐,却在赵国粮仓最后一袋粮食耗尽时,送来了数万担的粮草。
得到续命的赵军,没前世输得那么快,战神白起,也没前世赢地那么轻松。
士兵的鲜血在朝堂的猜忌中缓缓流淌,廉颇这位一生没有败绩的名将,在最后一战中,不但输掉了名声,也搭上了性命。
持续两年,四十万赵兵只剩四十个十几岁的少年回到王城,而四十万秦军,只剩不到二十万。
白起伤痕累累地回到咸阳,范雎jian笑着向他举起了屠刀。
但战伤流血的猛虎,总会迎来前来啄食的秃鹰。赵国在奄奄一息之际,北面的东胡和东面的宿敌燕,却联手来犯,数日这内,便打到了邯郸。
赵王气急败坏地在大殿上跳了脚,赵国真倒了八辈子血霉,摊上这两个穷疯了的不要脸近邻。但跳完之后,却蓦然发现,能帮上忙的,数来数去,只有齐国。
他派了朝堂上最重量级的蔺相如使齐,在临淄的王宫大殿上,这位从秦国要回和氏壁的千古名相,费了不亚于那次使秦时的口舌,才终于说服这位天天在宫里与天神通意识的齐王,为难地答应出兵。
这是大齐的新军第一次出现在天下人的面前:红色的王旗,鲜明的铠甲,锃亮的箭弩,膘肥体壮的汗血宝马,无条件服从将军指令的士兵。
这是一支独一无二的军队。
东胡这个外夷,听到齐军快到了,抢了几座城便跑回了草原。后知后觉得的燕也想回撤,但齐军的行进速度,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像。
齐军中有田单,但燕军中没了乐毅。数日之间,数次伏击,燕国不但攻赵的五万军队血本无归,还引来了齐赵两国的联合追杀,不到一月,连下数城,联军兵临燕都蓟。
围而不打,数月有余,田单不问为什么,只按王命行事。
十个月后,燕国终于发生了内乱,燕国的小公子杀了自己的父王和太子兄长,自立为王,捧着君印,跪地出迎,甘愿为齐的附属国。
齐抿王接受了他的请求,不但一切与往常一样,还免费把燕国的贫瘠土地上,种上了各种耐旱的作物,齐国的水利专家郑国,也匆匆赶到这片苦寒之地,开始修建水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