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那一天我也只不过是随便说一说,打小报告举报别人这种事我怎么会真的去做,就算我再看不惯那小子,也不至于用这种方法背后Yin人吧,更可况我们暂时也算是无冤无仇。”
蒋连圣说的有理有据,而且事已至此,是谁举报倒是真不重要,眼前重要的是与蔺还真沟通,这项艰巨而不容推脱的任务不得不由艾俊去完成。
“嗨,同学,你好”,艾俊一步三回头地挪到蔺还真的书桌前,蔺还真正趴在臂膀里休息,听到声音,缓缓地抬起头。午后的阳光映的蔺还真的发色更浅更蓬松,朦胧的双眼带着笑意,嘴唇像小猫一样红润、乖巧。“怎么了?请问有什么事情吗?”蔺还真讲话的声音很好听,许多年后,艾俊在妹妹那里找到了一个词很好的形容这种清脆又爽朗的声音,少年音。
见周围都是同学,被风纪督导点名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于是艾俊拉了个旁边同学的座椅坐在蔺还真旁边,与他平视,并把整理头发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蔺还真。
“这样啊,没问题啊”,听完艾俊的一番话后,蔺还真几乎是不加思索就答应下来。“不过,因为我过去几年都在国外,而且刚刚来M市不久,初来乍到,所以你可不可以帮我个忙?陪我一起去理发店好吗?我知道可能会比较麻烦,但因为我对学校的规定也不熟悉,怕一次没弄好,以后还得麻烦你通知我。”
艾俊心里想,这蔺还真不是还挺好说话的,而且整个人无论讲话还是态度都好有礼貌。“没问题,一句话的事情”,自来熟这一点,艾俊最拿手,马上艾俊就搭上了蔺还真的肩,仗义地拍了拍,“你定时间,我随时奉陪!”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陪朋友去剪头发,原本也以为没什么的艾俊。在与蔺还真一起踏入理发店的那一刻,却发现事情好像和以前变得有那么一丝丝不同。
接待艾俊和蔺还真的是一个美女理发师,在听完艾俊“依据校规的要求”后,无比惋惜地感慨道,“好可惜啊,真的好可惜啊。小帅哥这样不是挺好的,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重点中学,非要搞的千人一面。”
接下来,在修建头发的过程中,蔺还真一直透过镜子在询问艾俊的意见,“你看这样可以吗?”“还是这样?”“这样的话会不会看上去有点傻……”
依艾俊的审美,简单粗暴,统一给修成板寸不就得了,怎么会这么麻烦,于是艾俊一连几个问题都被问的支支吾吾,“我觉得挺好看的”,“这样也好看”,“不会,你怎么弄都好看……”。于是,这俩人的一问一答,惹得修建头发的美女姐姐也被逗得一直合不拢嘴。
进来的时候是洋气的美少年,出来的时候是清爽的小帅哥。果然好看的人怎么倒饬都依然好看。
“咦?你耳朵上怎么有个洞?”没有了碎发和刘海,蔺还真的两只耳朵被完整的露了出来。神经大条的艾俊完全无视耳朵是人体敏感带这一常识,伸手就去揉捻蔺还真的耳洞。
从小接受西方教育的蔺还真很看重个人隐私与肢体接触,他不好意思的退到一边,避开艾俊的手掌,可皮肤越是白皙,就越会出卖他的脸红。而看到蔺还真脸色通红,艾俊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动作有些出格,于是艾俊有些尴尬地挠挠头发,解释道,“不好意思啊,刚刚。”
“那是耳洞”,蔺还真解释道。
耳洞?那不是小姑娘打的东西吗?而且以前无意间听女生讨论过,这东西还有多疼啊,艾俊是一直理解不来女生们对于追求美的狠心。
“打耳洞应该也是违反校规的吧?”蔺还真缓和片刻后,又恢复了他那常日里和煦春风般的笑容,“可是,这个打过了就填不上了。所以,你会替我保密的吧?”
“哦哦哦,那是当然!”艾俊他是什么人啊,做艾俊的朋友就俩字,不亏!
“对了,你家在哪个方向啊,我送你”,艾俊走到路口才发现,这家理发店居然离他家非常的近。
“没关系,我先送你好了。”
听到蔺还真的回答,艾俊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又说错了话,明知道蔺还真在M市住的是酒店,而且据说是只身一人来到中国。想想看,大家都是高中生,谁会希望别人知道自己是一个人在住酒店呢。“那,那也好。”
一路上,两人鲜少搭话,夕阳将两个人的影子拉的好长,好长。
“对了,你为什么叫蔺还真啊?蔺这个姓氏还挺少的,我就记得有个廉颇蔺相如,完璧归赵的故事来着,以前课本里读过”,艾俊努力地在找话题。
“这个名字是我爸爸取得,用的的确就是完璧归赵的这个典故,只不过我爸爸希望我永远保持纯真、真实,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虚伪,不欺骗。”
“那你爸爸一定是一个特有文化的人吧,这名字寓意真好!”艾俊不禁感慨,哪里像自己的名字,感觉有些随便。
“我爸爸在我七岁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好吧,艾俊觉得自己今天适合禁言。
好不容易挪到了艾俊的别墅区,发现今天来来往往的车辆有些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