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啦!”艾瑾幸福地转着圈圈,拉着蔺还真的胳膊难掩喜色。就连晚上吃饭都要坐在还真哥哥的旁边,殷勤地给蔺还真加菜。
“那个,蔺还真,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终于轮到艾俊讲话了,他扒拉开书包,找到了原本想分开后送给他的,校服。“下周一升旗,要一定记得穿上校服。”
“谢谢啦”,蔺还真从艾俊手上接过校服,蓝白相间的中式运动服,蔺还真很满意地准备收了起来。
谷玉华从蔺还真身后取走了校服,“新衣服得洗一洗才能穿,阿姨一会儿晚上帮你们一起洗掉,然后再熨一熨,这样穿着才贴身、舒服。”
“阿姨,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蔺还真按住衣服,不想劳烦别人帮忙。
谷玉华给乐的哈哈大笑,“我说你们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啊,哪里会洗什么衣服,我倒是见过大俊是怎么洗衣服的,就把脏衣服直接扔在水里,然后倒上洗衣服就给泡半天,那衣服都给泡臭了。”
“不会的阿姨,我是真的会洗,也会熨,我身上的衣服都是自己打理的”,仔细看,蔺还真无论是T恤还是长衬衣,还是牛仔裤,都是板板正正,一丝线头、一个污点都寻不到。
谷玉华听赖玲玲曾经提起过,蔺还真这个孩子一直很独立,六岁那年随父母一家人移民美国,不料,幸福的生活是如此短暂,一年后蔺还真的父亲在非洲讲课的时候意外身亡。赖玲玲和丈夫一样都是画家,丧夫之痛与艺术家的敏感让赖玲玲沮丧了好多年。直到前年赖玲玲终于从悲伤中走了出来,追随她一度视为未婚夫的情人来到日本,却在半年后发现自己原来被做了小三。万籁俱灭,感觉被生活无情欺骗的赖玲玲把自己封闭起来,患上了自闭症,除了艺术创作,外界的一切都与她从此无缘。
再到后来,她甚至常常认不出自己的儿子,赖玲玲感到无比恐惧与自责,于是她趁着偶尔的清醒向唯一的好友谷玉华求救,请求谷玉华夫妇在蔺还真成年之前担任他的监护人,并希望蔺还真能回到中国,接受中国相对保守、安全的教育和成长环境。
可是,有时候太过懂事的小孩会给人一种疏离的、不太容易亲近的感觉,不过谷玉华理解并尊重蔺还真属于小男子汉的自尊与坚持,于是松开了手,笑着说道,“那吃好饭后让大俊帮着你一起理理房间吧。”
“不……”,还没等蔺还真把拒绝说出口,谷玉华急着脱口道,“还真,好孩子,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不要跟家人太过客气。”
被指定帮忙收拾房间的那位当事人有些不服气地说道,“爸妈,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蔺还真要搬来我们家住,那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搞的现在好像在座的所有人就我一个蒙在鼓里,这个很不公平哎。”
“我,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不过真的是个大大的惊喜呢”,艾瑾举手插话,开心地说道。
一直在埋头吃饭的艾伟业出来解释道,“你妈和我前段时间在办理监护人的手续,因为还真目前还是外国国籍,所以事情很多,有些繁琐,就忘记了先跟你们说。”
“那蔺还真呢?你也是早就知道的咯?”艾俊突然想到这一点,不甘心地问道,“知道要来我家?怎么之前都不给我个暗示呢。”
蔺还真笑了笑,抬着头说道,“我以为你们都不喜欢我,都不愿意跟我搭话呢。”
不过这倒是真的,谁让你小子桃花太旺,班上任凭哪个男生站在蔺还真的身边都是主角与小弟,辉月与辰星的对比啊。
“好了好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从今天开始大俊你跟小真就是哥哥弟弟,要好好相处哦,尤其小真是外地过来的,以后班上有谁要是欺负小真,大俊你可得好好保护他哦”,谷玉华以女主人的身份发号施令道。
“对了,还真哥哥,你和我哥到底谁是哥哥谁是弟弟呢?”艾瑾的重点是哥哥弟弟究竟要怎么排。
“我325”,艾俊喊道。
“我119”,蔺还真道。
“哈哈哈,我是哥哥,来,叫声哥哥”,艾俊有一点开心。
“可是我98”,蔺还真无辜地说道。
艾俊就如同一颗皮球瞬间撒气,无力地瘫坐在椅背上,摊手任命道,“好吧,我99。”
周末,艾俊两兄妹依母上的指示带着蔺还真到M市新开的购物广场采购物品。
艾瑾左手挎着艾俊,右手挎着蔺还真,开心地左顾右盼。每次出来逛街,艾俊都不禁感慨,逛街真的是女人的天性,即使是艾瑾这样的小学鸡,每每逛街都像是打了几百吨的鸡血,穿梭在各家试衣间内,仿佛试过就算买过。
这一次,令艾俊吃惊的是,蔺还真居然意外的有耐心,他不会辜负艾瑾的每一次询问,甚至偶尔还会对她提出建议,看到艾瑾喜欢的不得了的衣服还会悄悄地买单。
艾瑾热情地拦腰搂住蔺还真的腰,撒娇地说道,“还真哥哥你太好了,你要是我的亲哥哥就好了。”
艾俊见状连忙分开艾瑾和蔺还真,“你这丫头,搞搞清楚好不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