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捡了件黑的凑合著,其他几人的就不好挑了。
桐君上窜下跳的也没找到裘衣。
掌柜笑脸变做了苦脸,小心翼翼的说:“几位大爷,小的店里没毛货了,就还有几十件棉衣。”看那表情,估计肠子都悔青了,裘衣值千金,就怕买的人不多。怎麽没多进几件!
桐君撅著嘴拖了件鲜亮些的棉衣在身上比划,千绿和青袖倒安安静静的呆著没什麽意见。
小侯爷道:“棉衣定三十件,裘衣这里的都要了。价格你自己看该怎麽著。”
桐君不满的说:“三十件!那我们呢?”这小子胆子也是越来越大了,连小侯爷也敢吼。
老子皱皱眉,想通了,拉著桐君说:“再去买好的,又不是只有这家是不?”
掌柜苦脸又变回笑脸,一边把算盘拨得啪啪响,一边积极推荐他隔街他姐夫的妹夫开的那家。
四千零一百两银子,像是打过大折的了。
这裘衣还真***是千金,太奢侈了。老子摸著那滑溜溜的毛想。
转出来进了掌柜的姐夫的妹夫那家,其实买毛货的也不多,估计他不竭力推荐我们还是要进这里。又选了三件白的出来,两千八,也打过折了。裘衣颜色少,小侯爷红的我是黑的,这两颜色他们都不敢要了,况且也不合他们。
这下好了,统一服装似的。就怕到了冬天都不认得人。
我让小保和小李子也拿一件罢,钱我自己掏,他们却不干,说有了棉衣就够了,不敢什麽什麽的。
老子正待说上两句,突然听到外面一阵锣鼓响,突的又停了,一个女声凄凉的叫著:“青天大老爷~~~小女子~~小女子~~”
59老子凑到门边一看,大红的官轿外头跪著个穿一身土白的年轻女人,十分显眼,正一边磕头一边哭喊。官轿的帘子开了个缝,说:“跪下何人?为何拦本官去路?”声音里不怒自威,估摸著是个大官。
那女的见有人理,哭得更加厉害,抽抽噎噎的说:“小女子~~小女子……的姐姐冤枉啊!!求大人为小女子做主!”说罢抬起头来。
围观民众吸了口气,开始窃窃私语。
“好漂亮啊!这女人太漂亮了!”
“切,说你没见识吧,这可是洛阳名ji柳青青啊!能不漂亮麽?”
老子瞅了眼柳如清,隔著纱看不清表情,没敢说话。
听说是那女的是个ji女,三个公子的同情似乎又深了一分。
旁边另外一人马上接口:“不就是个ji女麽?有什麽了不起的,大白天跑出来真不要脸!”
“话可不能这麽说,人家也是有冤情麽~”
“听说啊,她那姐姐也不是什麽亲姐姐,难得ji女也有这一片真心了。”
大官的随从吼了一声:“肃静!”叽叽喳喳的声音瞬间停了。
大官出了轿子,问:“你那姐姐有何冤情?”
柳青青磕了一个头,开始哭诉:“我姐姐名作苏红袖,也曾是青楼名ji,去年嫁给偃师富商胡富贵做了小。本来两人恩爱非常,可今年突然说姐姐偷了他家的两颗东海明珠,先是毒打一番,後又报在当地官府。官府未曾明察,听信胡富贵与他正室之言,就判我姐姐死罪。小女子本也不该出来抛头露面,可我姐姐,我姐姐她……三日後~~就要处斩了啊~~!”
大官又问:“可有状子?”
柳青青忙从怀里摸出一张长纸,顶著递了上去。
大官仔细看了,说:“你先回去罢,此事本官自会处理。”
柳青青神色不安,抖著说:“小女子斗胆,自古……自古官官相护……”
围观的倒吸了一口冷气,都替那女子担心起来。
小侯爷说:“看不出她真有些性情,这可是河南府尹。”
连老子都觉得她这话太冒险了。青袖抓了我的手臂,桐君千绿也看著我,意思是要有事要我救她。老子搂了搂青袖,自然同意。他似乎特别感伤,不晓得是不是因为那名字。
只听大官道:“张护卫,先到偃师传令,此女确有冤情,延後处斩。如此你可安心了?”
柳青青磕下一头,哭道:“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老子想了下,按我们的速度,三天内肯定能到偃师,到时候,就算这官儿没动静,我跟小侯爷哪个也能把这事摆平了。不就两颗珍珠麽?至於这样吗?小李子他们都有!
如此这般把几个担心得不得了的小公子安抚了,接著逛这洛阳城。刚才那场天怒人怨的冤剧马上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街上人们都喜笑颜开的做买做卖。
中午在外头酒楼吃了顿好的,小侯爷请的客,难得!
下午回客栈休养,明天又要上路了。
青袖又坐在窗户边上发呆,老子坐在床边上,想著怎麽把那件事情提出来好好谈谈,叫了他两声还没回神。又不好说了。莫不是他遇到什麽不好说的事了?
这几天他不仅心不在焉,连心情也很不好,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