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袖……没什麽事啊……”
劝,劝不出什麽功效,问,他又不说。这话明显就是假的。老子心里也冒火,就直说了:“那你最近怎麽在床上那麽怪异?”
青袖像是突然回神,一脸惊慌的跑过来,扯著老子衣裳,问:“主子你不喜欢青袖了?”
那一脸的慌乱,看得人心里发酸,原来他这几日里担心的就是这个麽?老子将他搂在怀里,轻轻的抚著背,问:“这话是怎麽讲的?”
“可是”,青袖的声音里带了哭腔:“主子……每次,都像不想与青袖做……”
老子一惊,虽然尽力隐藏,还是被他发现了。老子更加卖力,像安抚受惊的小猫小狗般亲了亲他额头,说:“这不也是,因为你太奇怪了麽……”
“青袖…到底哪里奇怪了?是这身子不好了麽?”小家夥难得的急切一回,却是说的这种话。
老子叹了口气,说:“你的身体没有什麽不好,我很喜欢。只是我觉得……我觉得你,像是刻意的在讨好我,假得很,难受……我不想我们之间这样,你明白麽?我还是喜欢你原本那样。”
青袖不开腔了,捂在我怀里低低的哭。
事情挑明了,想来他以後也该明白了。老子又说:“你真该跟桐君学学,你看他就没什麽特别事情,也整天的高兴。”
後来他哭够了,我又问他是不是有事情,他居然还是说没!而且还真的跑去找桐君去了。
青袖刚出去没多久,柳如清再次难得的不请自来了,一来就说了句足以让我郁闷很久的话,他说:“青袖公子昨日的生日,怎麽不见谢公子反应?”
靠!老子终於晓得了!青袖这生日一过,就十八了。怪不得整天摆个死脸,又说什麽身子的。
在府里的时候,凄凄惨惨的跟老子掏心窝说的,过不得十八。
看来这事还没得完!
老子出去找青袖,两条土狗在小路上欢快的追著跑,追著追著窜进了灌木丛里头。
老子蹲在外头郁闷,突然听得旁边有人说:“我们在主子身边,吃得好穿得好,有什麽好郁闷的?”声音正是桐君的。说得有理!所谓知足常乐~
可是青袖却说了句话,说得我心里一抖:“桐君公子,你又何必瞒我?我们这几个人,有哪个不喜欢主子、不想主子宠的?”
桐君声音拔高了一节:“你既然知道,如今你得了,又何必在我面前显摆?!哪日我也撒上一把春药,还怕不得麽?!”
青袖的声音低了一度,道:“桐君,你误会了,我并不是要来显示。别忘了裴公子那日说的话,凡事要慢慢来,不要逼得主子厌烦。只要还在主子身边就有机会,上一次是我遇到,下一次未必就不是你,对麽?”
老子,裴公子那日说的话?这怎麽回事?
桐君的声音顿了顿,显出几分老成:“春药的事……真不是裴公子为你安排的?你们倒都跟了好主子。”
“真不是。你以为裴公子,他就愿意有人来跟他争跟他抢麽?”
“说来是不该啊,可我怎麽觉得他是在帮我们……”
“我倒觉得……他不过是想置身事外,难得管我们怎麽搅和罢了……”青袖,说得好啊!老子也有这样的感觉,从裴旻穿一身青衣那天起。“至於春药的事,我劝你不要,主子日後知道了,始终是个疙瘩。”
“也是!”桐君的声音变了回来。
还是这样的像他,比较好听。
“其实今天我来找你,是因为主子说你整日的快活,要我学著你。”
“真的?!”
“真的。”
桐君似乎是跳了起来,挺高兴的叫道:“那边有个蜻蜓!”然後就听一串儿脚步声跑远了。
桐君啊桐君,老子感叹,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我这枝烂渣渣花?别的不说,现成的小侯爷,柳如清就很不错啊!
青袖叫了他一声,没叫住,又叹了一声:“你这样的孩童心性,不知道何时才得让谢公子正眼相看……”接著又低低笑了一回,说:“不过我,又能得几日的宠呢?”
桐君他们的心思,青袖的心思,如今是都明白了。难为裴旻还教他们这些。
老子更加郁闷,心里堵得厉害,好像有个什麽东西要冒出来似的堵。自个儿又呆了一阵,青袖走了不知多久,才慢慢的晃出去。
60闹腾了一天,既费脑又费力的,终於又是晚上了。
九月初十,月亮还没全圆,也挺亮了。
青袖敲门,老子赶著吃了饭,早早的坐在了屋里,就等他进来。
老子先发制人,摸了个盒子出来,说:“青袖,生日礼物。下午去街上买的。”
青袖按照老子预想的吃惊,大大的吃惊,抖著问:“主子你……你知道了?”
老子不动声色,拉了他靠近,说:“小青袖的生日,我自然该知道。快过来看看是什麽,我打包票你会喜欢。”
“主子不会嫌我?青袖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