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老子看了看拿花那只手,心里有点堵,好像还真有那麽点印儿在。
秦怀南的性子,自然不会把他当了恩人,就这一次柳如清也不会有多深的印象。可是後来又出了好几次,这下柳如清算是把他记清楚了,还有时常比他还容易摔到脚的宇文呆子和老跟在秦怀南後头的小小侯爷。
後来,各人长各人的个儿,各人上各人的学堂,秦怀南越大,进内宫就越不方便。柳如清又不算正经官家子弟,顶多跟柳御医在御医院里消磨,见得更少了。直到出了皇帝老爹那件事,秦怀南倒还念著这人小时候帮过他几次,顺手救了。
中间一句日久生情掠过,两个人虽然不是什麽蜜里搅糖胶里和漆,也算得上你情我爱。
再後来,多了个裴旻。年轻气盛的,谁都要争个赢,暗地里没少鸡飞狗跳。两个人斗智斗勇斗得不亦乐乎,搞得小少爷左右不是人,反而出去的时间比在家里的多。然後突然就觉得争烦了,小少爷身边人也多起来了,心也看不清了,反而倒不想去争什麽了。大家河水不犯井水,各管各的事,倒都觉得没什麽了。
柳如清是用一种缅怀往事的口气说的,期间表情变化生动,有幸福有烦恼,最多的是看开了似的的轻笑。
老子突然觉得不对,他这不是从仙人变成了凡人,倒像又高了一个境界,成佛祖了!
真的不对!小侯爷上哪去了?这几天小侯爷不是都和他在一处麽?
老子小心的问:“柳兄……今天怎麽有闲心来这看花?”
柳如清看了眼我捏著的月季花,微微一笑:“符贤云这几天缠得厉害,在下出来避避。”
老子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问:“你不喜欢?小侯爷对你也挺痴情了。”
“谢公子,”柳如清拖长尾音叫了我一声:“莫说小侯爷他还小,怕是连自己真喜欢的是谁也不清楚;就是在下,也再没有这些意思。”
小侯爷还小?算起来倒是,好像才到二十吧?柳如清比我都还大一岁。
老子茫然:“你这几天,不是和他挺好的麽?”
他不是从望江亭回来就变了麽?昨天还跟小侯爷出去逛过断桥,虽然说也带了千绿一起。老子还以为他这就是接受小侯爷要以迎春风了!谁知道还是念著小少爷没放。妈的!折磨!
柳如清又是淡淡一笑,道:“在下是想通了。何必整日的郁郁寡欢故作清高?要缠的依然不会少了去。只是小侯爷,与我们本是从小认识的,便是平常相待最好。”
“你倒是这样想,人家要会错了意怎麽办?”老子不由得有点急了,连我个外人都这样看,恐怕小侯爷更是乐昏了头,以为抱得美人归了。那他日後又该有多郁闷?
柳如清叹了一声,道:“谢公子不必担心。”
一时间气氛僵了。
太阳暖洋洋的从假山中间移到假山右边,手里的月季花快要焉了。
柳如清先说话了:“你给裴公子带的水井坊酿,可有准备了?”
“啊!死了,我给忘了!”老子手上一使劲,又痛了。
柳如清瞅著老子手,笑道:“还有两天时间,来得及。”
“柳兄,不如我们出去吃饭,顺便把那酒给买回来?”
横穿竖走,杭州集市好不热闹,柳如清一路上被我拖得左冲右拐的,也挺可怜。
南货北货海货样样齐全,而且皮货果真比北方贵上一倍,看得老子眼花缭乱。由於裴公子那坛子酒,老子把宰相老爹他们要带的东西也记起来了。期间给小公主买了对小蓝蝴蝶头花充当礼物,我可不想被她口水淹死!老爹的等我吃饱了把裴家的车借来再买。
终经过重重人流,终於,又到了烟柳楼。
老子坐在酒楼上跟柳如清对著喝茶,摸出花园里折的月季花一看,揣在怀里都把花瓣掉得差不多了。
正想扔了算了,被柳如清止住了,说别枉费扎了那麽多洞。其实老子看他是想让青袖高兴。
叫柳如清出来的话,本来是随便一说,柳如清竟然点头同意,还有点出乎意料。本来老子以为他肯定是婉言拒绝,然後老子就去找青袖一道出来,然後顺便就把花送出去。
想想,倒还没怎麽跟他单处过,别说出来吃饭了,哪次都是有事求人了才去找,挺没义气。
老子还没内疚完,就发现柳如清居然……只吃素了,也不喝酒,有一口没一口的在吃。早先的时候,他没有的。这人,太会折磨,让人看著心里空荡荡得很。
老子知道劝他没用,自己使个左手夹菜,两个人都难得吃上一口。
饭吃到一半,没料到想起裴旻来了。这出来也一两个月了。
上午听柳如清掏心的说过话,感觉居然更加亲近,想著想著没留神就问出了口:“小少爷与你是那样,那与裴公子呢?”
小保不知道,小李子知道的是个皮,姓裴的都惹不得,现下也只有他像知道的了。
柳如清笑了一笑,问:“谢公子如今,是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