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一句后,柳逢辰便捧着方白简的脸亲吻他,纠缠的,安慰的,而方白简也像个饥渴的游子,贪婪地吮吸着他最爱的人的甘甜。
最后,他们分开了双唇,互相抱着,赤裸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哪怕肌肤上混着汗水和Jingye,仍是像两根纠缠在一起的藤蔓,舍不得分开。
这样的表现,自然有着方白简留恋温柔乡的贪念,可相比之前单单只是方白简的一厢情愿,这一回又多了柳逢辰的挽留。他们两人都闭着眼,可都没有睡着,不论是哪一个有了些许的动静,都会让另一个受惊一般睁开眼看过去,再抱得更紧一些。
“先生睡不着么?”方白简轻声问柳逢辰。
说出了小时候的遭遇,他心里一阵轻松,越发信任并依赖柳逢辰,柳逢辰于他而言,就像乘风破浪后可以停靠的码头,鲜花盛开,到了,便是安心。
柳逢辰侧头听他的心跳,一下一下,清晰有力,却又带着隐隐的焦虑。柳逢辰是个敏感的人,细节从来逃不过他的注意,前几次欢爱后,他已是听到过这样的心跳,当时他还不懂这焦虑的来源,而从此之后,他就懂了,那是方白简从童年起便生长的自卑,隐忍,恐惧和不安,这些最不良的情绪,早就像种子一样种进了方白简的心,生了根,发了芽,哪怕后来方白简为了在方家能生存下去,亲手将那些生出的枝叶都剪去,根,还是在的。
“我很心疼少爷,心疼得睡不着。”柳逢辰说,“若我有法力,定要找出什么法子回到少爷还是孩童的时候,将欺负少爷的那些恶徒都赶走,不让少爷受那么多伤害。”
方白简被他的话逗笑了:“先生若是写传奇故事,定然也是一把好手,就像先生画春宫图一样,栩绘声绘色。”
“少爷可是喜欢我画的春宫图?”
“自然是喜欢的。”
“有多喜欢?”
“喜欢到夜里总是抱着那春宫图,看着看着便欲火焚身,恨不得破门而出,跑到这里压着先生将春宫图上所绘的花样都试一遍,把先生干得哭着求饶。”
柳逢辰趴在方白简身上笑了起来:“少爷啊少爷,我可真是没想到能从你嘴里听到这样的话,以前你在我心中那知书达礼,进退有度的大户人家公子的形象,可是要没了。”
“没了便没了,”方白简满不在乎道,“本来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公子,我只是一个被白捡回来的摆件罢了。再说,先生的画技如此高超,那春宫图任凭清心寡欲的神仙看了,怕是也要动春心起情欲的,何况是我这么一个凡人。”
“所以,我可以将少爷的话当作是对我画技的赞美?”
“自然,而且,不仅仅是对先生的画技,我对先生的所有一切都是赞美。先生生得美,心也善,会画画,还——”方白简停了嘴,觉得想要说出来的话实在是羞耻之极。
“还什么,嗯?”柳逢辰挠他鼻子尖。
方白简硬着头皮回答:“还有那么好的床上功夫,我实在是……实在是喜欢极了。”
柳逢辰笑着乱捶方白简的胸:“少爷怎的这般可爱,真是太有意思了!”
方白简抓住柳逢辰的拳头:“先生别打我了,方才还说着心疼我,现在却动起手来,真是个骗子。”
柳逢辰停了手:“我可是打疼少爷了?”
“嗯。”
“那如何是好?”
“先生亲亲我就好了。”
柳逢辰便两手撑在了方白简身侧,先亲了一下方白简的唇,接着俯下身亲方白简的下巴,脖子,肩膀,亲到胸膛处时伸出舌头舔方白简的ru粒,方白简呼吸一滞,将柳逢辰压回自己身上,口干舌燥道:“先生别闹,天快亮了。”
柳逢辰嘻嘻笑,扭腰蹭了蹭方白简硬起来的那活儿:“我不,我就是要让少爷求而不得,欲火焚身。”
方白简咬咬牙,深吸了几口气,最终还是忍住冲动,将下身的邪火压了下去。
“先生真坏,总在撩拨我,可偏偏薄情寡义,从来不负责。”
柳逢辰啧舌:“薄情寡义,何来只有?”
“譬如方才,撩拨得我差点把持不住就要压你了,可先生也知道,我弄一次又久,等弄完这天就彻底亮了,叫下人发现,我便是没有好下场,这些道理先生都是懂得的,可先生仍是这样做,所以先生当然薄情寡义。”
柳逢辰手指一弹方白简的鼻子:“原来少爷是个小炮仗,一点就着。”
方白简无奈叹气:“也就是先生能让我接受这样的撩拨,换做别人,我可是要动怒的。”
柳逢辰诶呀一声:“原来我对少爷而言,竟是可以恃宠而骄的一个人了。”
“嗯。”
“为何?”
方白简同他对视,静静看了一会儿,换了一种比方才要严肃许多的语气,道:“先生不是已经听到过许多遍了么?”
“听到过什么许多遍?”
“我同先生,已经说过许多遍喜欢了,我任先生随意撩拨,便是因为我对先生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