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之后,方白简抱着柳逢辰,让他趴在自己身上歇息。月色如水,洒在交叠着的两人身上,方白简抚着柳逢辰的背说了一句:“真好。”
“好什么?”柳逢辰的声音沙哑。他憋了太久,方白简又将他顶弄得太厉害,方才那磅礴的一射,几乎将他的魂都射出来了。
“能和先生在这样的日子里幕天席地地来一次,真好。”
“若不好,我也不会对少爷盛情相邀。只是少爷太坏了些,还逼着我学猫叫,老脸都要丢光了。”
方白简笑:“丢脸?我听着先生倒是叫得很欢,一声高一声低,一声长一声短,比真正叫春的猫还要起劲。幸好如今是中秋,若真是春季,只怕我们行事之时,这假山周边上都是被先生勾引来的猫了。”
“那也不错,被看着做事,刺激更多几分。”柳逢辰没脸没皮地回应,“少爷,要不今后咱们去小倌馆里,叫几个小倌来看着我们交欢,这样定然别有一番趣味。”
“不行。”方白简干脆利落地拒绝了。
“为何?”
“我不想让别人看先生的身子。”
柳逢辰哟嚯一声:“少爷吃味了?”
“吃。”
“这样就能吃味,那让我猜猜,少爷知道我这十年间被多少男子看过身子,Cao过后面,少爷是不是已经变成本朝最大的醋缸子了?”
话一说完,柳逢辰就被方白简翻身压在了下面。方白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了柳逢辰好一会儿才说:“是,我吃味,吃味得要死了。但我之前也说过,先生的过去我无法参与更无法改变,我不能指责先生不为了我守身如玉;而先生为何会那般喜欢纵情声色,我也等着先生有朝一日告诉我。我这口大醋缸子里的醋都是因先生盛的,但先生放心,我绝对不会伤害你,也不会离开你,我心里。唯有先生。”
柳逢辰心里又暖又酸,道:“可我就怕,少爷知道了所有真相后,方才说的那番话,便都只是过眼云烟了。”他不敢拿方白简的爱慕来赌,毕竟,人心,是最不可靠的。
方白简坚定地摇摇头:“不会,我是个固执的人,认定了先生,那这辈子也就只有先生一人。哪怕先生曾做过类似小倌那样的营生,我也不在乎。我关心的,只是和先生的将来。”
柳逢辰眼中水光潋滟,拍拍方白简的头:“好罢,那我们就赌一把,在你知道所有真相后,对我的爱慕还剩多少。如今已太晚了,咱们该回去了,方才已有人到处找了,再不回去就要惹人疑了。”
两人便起身穿衣,从假山后出来之前还缠绵地亲吻了一阵,方白简呼吸凌乱,下身勃起,将柳逢辰按在假山石上又想办事,可最后还是忍住了。
回到办宴的地方时,宾客都散了,下人们在收拾东西,方荣轩在喝茶醒酒。见了方白简,方荣轩便是一声骂:“你方才去了何处?想让你送客人离开,却到处找不到人,落水里了不成?”
方白简行礼道歉:“方才去后院吹风醒酒,没想到遇到了先生,就一起坐着赏月,听先生讲些云梦的事,相谈甚欢,才错过了父亲的传唤,儿子知错,还望父亲原谅。”
方荣轩怀疑道:“真的是赏月?在后院何处?若真的是在后院,下人怎可能寻不到你?还有先生,”他看向柳逢辰,“恕我多嘴问一句,你方才真的是在后院同他赏月?夫人派去的小梅也说到处找不到你。”
柳逢辰微笑道:“我与少爷,的确是在后院赏月,只是并不在围栏这些容易叫人看到的地方,而是坐到了角落的草丛里,因为更安静,更舒服,累了倦了醉了,还能躺着歇息。老爷你看,少爷的衣服上,是不是还有草?”
说着他便将一根细小的草从方白简的衣服上拿下来,到方荣轩面前。那草,是之前方白简脱下衣服给柳逢辰垫着时沾上的。
方荣轩看向身边的下人:“你方才也没有去角落里找,只单单瞅着围栏?”
那下人低头战战兢兢道:“老爷赎罪,奴婢也没料到少爷会去角落那些地方……”声音正是第一个去找方白简的下人的声音。
“罢了罢了,就这样罢。”方荣轩摆摆手,“既然是陪着先生,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只是方白简你可得记着,今后府里宴请宾客,不可再到处乱跑,你是方家的少爷,招待宾客不周,叫人说出去,方家的脸往哪儿搁?”
“是,儿子谨听父亲教诲。”
方荣轩又客客气气地说了柳逢辰几句,让他不要总护着方白简,又不是婉儿那样的小孩子,最后打发两人离开了。兴许是宴上喝多了酒心情不错,方荣轩的训话比以往要温和许多。
之后两人分道扬镳,方白简一步三回头,直到看不见柳逢辰的身影了,才恋恋不舍地回了房。
而去寻方白简的下人被方荣轩多训了几句,心里委屈,回去歇息的时候就同关系不错的小梅诉苦,小梅听了她的说辞后安慰了几句,也就睡下了。
到了第二天,小梅给方夫人梳洗的时候说了这事,方夫人怀疑地皱起了眉:“到底是在哪个角落,怎的会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