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便是那一夜癫狂,将沈芳村的所有压抑与自持都打破得七零八落。
药性上头时,沈芳村能想到的便只有,这都是白云儿自找的。既然他愿意,那自己还有什么咬牙苦守下去的意义呢?不如干脆从了他愿,反正给自己师父下药这种事情,他既做得出来,就该乖乖承受后果!
翌日清晨,沈芳村望着被铺上血迹斑斑,心绪竟比昨夜还要慌乱。这种事不该做,不应做,不能做,但他还是做了。更要命的是,明明本该只余药效消退之后的错乱,沈芳村却发现,自己对昨夜一切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记得白云儿的娇喘哭喊,记得他的纤腰长腿,记得他通红双眼瞅着自己,记得他有话语未出口就被自己以吻搪塞,还有他少年初长成身子的滋味。
怕且这一枕荒唐,根本非药性所为,催情药成了契机,催的非情欲,而是情爱。
沈芳村一时未能面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情急之下,选了一条下下之策。他调好金创药,然后溜之大吉,剩下白云儿独守出岫堂,含胎豆蔻。
至他终于捋清思绪,回到堂中之后,见白云儿不在,对堂中药材稍作清点后,很快就猜到了情况。他想也不想,立刻往兰圃客栈赶去。
“那师父这半年里,去哪儿了?”见沈芳村沉默许久,卧于他怀中的白云儿耐不住寂寞,小声撩他话头。
时辰已到,沈芳村没有回答,将他抱起些许,转腕探入他股间,将那被含得有些发烫的玉柱给小心地取了出来。然后,他再将白云儿搂进怀里,替他揉着肚子,温暖宽厚掌心呵护着被胎儿翻身顶撞到之处。见白云儿仍是一脸好奇地看着他,只得叹了口气,低头凑近小徒弟耳边:“……秘密。”
白云儿的产期将近,沈芳村已着手准备所需用度,除堂里吃穿药材以外,还得预备给孩子的东西。向东买布匹,往西订摇篮,要去放牧的农户家借头母羊来,或者干脆请一位ru母到堂里住下,顺带伺候白云儿月子。事情本来就不少,偏偏出岫堂还常年负责着照看村里的老病患,以往白云儿若是要离开,必定会提前先替他们开好方子,抓好小半个月的药,之后才敢放心出门。毕竟不少老人家离了药病情便会加重,性命都指望着出岫堂,医者不能不顾。
眼下堂里即将要有初生孩儿,想必有好一段时日会忙作一团,沈芳村也打算按照惯例,先将方子和药材提前给有需之人。待白云儿分娩之后,若是忙不过来了便干脆闭堂不开,村民手中仍有药可服,便不至于影响日常起居。
在抓药打包之时,二人却发现,有一味草药所剩无几,不足一月之量了。偏偏这位病患是常年心悸,一旦断药可大可小,一时间亦无其他更好的替代药材。本可以请人到其他镇上购买,但要辗转送到自出镇,怕会卡在堂里最忙乱的时候到货,令人头疼。各种权宜之下,沈芳村还是决定,独自入山一趟。
“天一亮我便启程,只采所需草药,必定同以前一样,在天黑之前回来。我也同隔壁家大娘说了一声,你若有事,便将竹篮子扔进隔壁院子里,她见到了立刻就会过来。”
“放心吧,师父,这还有一个多月呢,应当不至于出什么事,让我连去敲隔壁的门都敲不动,师父你老人家就安心吧。”
“……我很老吗?”
“没有,嘻嘻。”
“总之,你切记要事事小心,不要离家,乖乖在堂里呆着。若真遇事,莫要独自逞强,隔壁大娘虽不谙岐黄,但好歹生过孩子。药也要记得服,家务事就不必做了,等我回来再说吧。”
“好,阿云知道了。今日白天看天Yin云厚,明日说不定有雨,师父上山下山才要注意着呢。”
“嗯,只是到半山腰而已,路不难行。”
翌日清晨,白云儿犹在梦中之时,沈芳村便独自入山了,还特意在背篓里放了一把油纸伞。
天气确实看着不大好的样子,似乎随时会下雨,但至巳时,云层又消散了些许。
白云儿依照沈芳村吩咐留在堂中,但还是忍不住干起了家务活,扫了扫庭院落叶,又给卧房添了熏香,将喝剩的残茶倒去,洗净杯碗,整理医典。反正都是些轻便的活计,又不是瘸了腿,总不至于离了沈芳村便什么也做不了。就这么不慌不忙,过了午时。
“沈堂主!沈堂主救命!”外间忽然传来疾呼,白云儿慌忙迎出去,只见邱三nainai家的大儿媳妇,正抱着不到三岁的闺女冲了进来,一见到他便大声哭喊,“小掌柜!小掌柜快救救我的女儿!”
白云儿连忙冲过去,接过小女孩儿到自己怀中,定睛一看,发现孩子的脸憋得通红,呼吸急促,似乎想咳嗽但又咳不出来,张着嘴却发不出多少声音。
“这是吃什么噎着了?!”白云儿吓得大喊一声,见孩子已经满面发紫,性命堪忧,若是再不做点什么就要来不及了。他立即将孩子翻过身来,上身靠在自己一条手臂上,然后提起另一手对着她后心使劲拍打。可一阵猛拍之后,那女孩儿还是窒着气,浑身僵着,无法呼吸。
他身旁的邱三儿媳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