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着急，还有十来天呢。”
纪委书记的话很明显，那边是纸包不住火的，与其被动的躲躲闪闪，不如将事情摊开来说。
思量片刻，主动给老首长拨了电话。
他沮丧的看着电话屏幕，愁眉不展。
“是有事，这不快过年了吗？我心想着，过去瞧瞧您。”他打起精神，恭恭敬敬的说道。
脑子里乱哄哄的，好似有千军万马在奔腾。
“您好，首长，我是余山海。”他殷勤的自报家门。
“哎，我最近不太顺遂，有人背地里嚼舌根，我怕您知道了，对我有什么误会。”他讨好的说道。
“喂！”
死心的喂喂了两声，终究没有回应。
几声忙音后，沉稳沧桑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来。
对方从鼻子里哼出气息。
老首长手眼通天，耳目众多，C市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心乱如麻，但毕竟在官场摸爬滚打许多年，城府和心机还是有的，余师长告诫自己，越是艰难时刻，越要冷静。
“你消息倒是灵通。”
余师长语塞，看来对方对他还是不放心。
“你找我有事？”他的态度不咸不淡。
为人刚正保守，也没到顽固不化的地步，现实大染缸难以避免，虽说自己洁身自爱，但子女和亲戚，未必各个正人君子。
男人的心跳的飞快，隐约听辨电流哗哗的声音。
所以作为家族的领头人，他也不愿置喙太多。
连连答应下来，老首长也不婆妈，挂断电话前，再次叮咛他，要遵纪守法，莫要道德败坏，给他出难题。
对方默然片刻，潦草嗯了一声。
态度还算宽容，余师长喜不自禁。
迎难而上，总比做缩头乌龟好。
毕竟如此看重他，又是擢升的大好时机，真要出事，自毁前程不说，连带着自己颜面无光。
“啊，是啊，其实……”余师长话语微顿，那边没有回应。
“这件事，有责改之，无责加冕。”
刚高兴一半，却听到对方话锋一转：“你这个年纪，再犯这样的错误，真的不应该，希望你严于律己，不要晚节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