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只能稍稍占了个清秀。方肖细细打量比较,越发觉得曾玉儿即使戴着面纱也是嬉笑怒骂,神采飞扬的灵动。那女子则显得冷淡无味了。
他看得仔细,那女子感到有人在探视,心下却是微怒,脸上也是透出微红。方肖见得她表情变化正自惊讶,却见得她那一双明眸扫来,眉头蹙着甚是羞怒的神色。那女子微微打量他们三人,张勇刚正自大嚼大吃,哪里注意到她。却是曾玉儿敏感,微微瞥去,却见得对方见了她脸上瞬间露出一副惊诧的表情。曾玉儿也不计较对方的无礼,只对她一笑,那女子内心本就微微起疑,见得她笑却是按下心头万千想法,低下头去。
“还看,人家可是女儿家,脸都被你瞧红了!”曾玉儿见得方肖出神,心头不快,又是拿话挤兑得方肖一口酒呛住,不住地咳嗽。曾玉儿见他出糗乐得抚掌大笑。
“好啦,玉儿丫头,别捉弄这臭小子啦!来给老夫讲讲这什么大人物宋大侠。你可是对他有什麽说法?”张勇刚早先就注意得曾玉儿听小二说起宋大侠时神色有异,此时也想了解一番当今武林中的出色人物。他这一问,却是又引得那名女子微微望来,目光中已是有了恼怒之意。那女子坐在他们三人旁的桌位上,对着曾玉儿的背,她那目光曾玉儿自是看不到,方肖望着曾玉儿时不巧尽收眼底,心中微微疑惑。
曾玉儿听得张勇刚问起,笑道:“你这老头子倒也细致,那河山盟盟主宋佳杰的确在武林中是个人物。他以“光复河山”为口号组织‘河山盟’,网罗江湖中的奇人异士,不到十年便在江湖中有了不小的势力。河山盟虽是武林组织,却和朝廷一直联系紧密,常和西夏大辽作对,多年来截取情报,杀了不少西夏大辽的高官,在民间威望甚隆。”
“哦,宋佳杰——他来成县干什么呢?”方肖听说河山盟的来历心下也是钦佩,也想一睹他的风采。
曾玉儿虽然对河山盟有所了解,但也不知道为何他会突然来到此处。她也知道自己消息不够灵通,于是只将眼向侍立一旁的小二瞥去。
那小二也是个伶俐人,连忙解释道:“客官有所不知,宋盟主此番回乡是要给他儿子办亲事。宋盟主是我们成县之人,他为过为民Cao劳多年,只得一子取名叫做宋无缺。此番将亲事安排在成县,可谓是不忘本了。”
“无缺?这宋盟主也未免过于自负了吧?‘金无足赤,人无完人。’都不懂吗?居然还期望儿子无缺,未免异想天开。”方肖听得哑然失笑。
“呆子,你懂什么?那位宋盟主给他儿子取名可不是这个意思。‘无缺’二字源于‘金瓯无缺’。他多年期望能得一金瓯无缺的大宋来,给他儿子起名也是大有深意啊!”曾玉儿只白了方肖一眼,对于武林中的种种说法她是随口道来。
“恩,有意思,有意思。宋佳杰——”张勇刚连连点头。
“小二哥,你先去候着别的客人吧!我们等下自会回房休息,就不劳你了。” 曾玉儿见得桌上已是狼藉,一片,对小二吩咐道。
见得小二退去,张勇刚笑道:“丫头又有什么鬼说道呢?还特地把小二支开。”
曾玉儿轻笑出声,将酒盏轻轻放下,道:“老头子倒是有眼力劲儿,说到这个宋盟主是不是真的这么忠君爱国,怕是耳听为虚。我今日遇到欢喜秃驴时倒是听得他说很奇怪的话呢。”
“哦,那秃驴远在番外还知道宋佳杰?河山盟当真这么出名?”张勇刚笑道。
曾玉儿道:“欢喜佛祖说要将我擒了送去给宋盟主将那棵不老松连根拔起,这话里玄机甚多啊!”
“宋盟主,不老松?什么意思?”方肖奇道。
“不知道,不过如果欢喜佛祖当时对上我已经胸有成竹,说没有根据的话未免也没有必要吧?”
张勇刚面色严肃,点头道:“恩,可是成亲的是宋无缺,不是他爹呀!早闻得蜀地民风淳朴剽悍,原来还真有抢亲这回事呀!”
“呸,你个不说人话的老不休,姑娘我也是他能抢得的?外界对于这个宋盟主再怎么盛赞怕也是其实难副,谁知道脱掉河山盟的光环底下到底藏的是个什么?为什么欢喜佛祖正好此时也在成县出现?若说他是跟随弟子沿途记号一路而来怕也是快了点。”曾玉儿本以为张勇刚要说出什么有见地的话来,听得他又是这麽嬉笑,虽是恼他却也无可奈何。
“若是这个宋盟主和欢喜佛祖真有什么联系,那这次欢喜佛祖突然来得成县所图是何?难道他要刺杀宋盟主?”方肖沉yin道。
“你个呆子,还听不出来吗?这欢喜佛祖说起宋佳杰可是语气亲切得紧了,怕就怕他们是蛇鼠一窝,蒙蔽了天下人呢。”曾玉儿白他一眼道,“欢喜佛祖性yIn好色,居然还想将我送给那个宋佳杰,没点交情怕是不太可能吧?”
“你说他们是一伙?那欢喜佛祖为何说要将他连根拔起呢?他要杀宋佳杰?”张勇刚微微点头,觉得还是解释不了那句奇怪的话。
三人俱是摇头,却是不知这话里究竟还有什么。当下也是酒足饭饱,一个个起身而立,上楼休息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