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伸伸臂,又左右摇摇头:谢谢。
钟离嗯了声。
曾娴继续道:我前几天代表阿娴的父亲去参加了股东会议,见到了以知。不过,看起来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啧啧。
钟离顿了顿,眼神这才投向曾娴,而后又看向别处,漫不经心的的很。
他现在变得一点都不可爱,冷冰冰的曾娴摇摇头很苦恼的看着钟离,钟离没说话,她接着道:你们这么久没见面,他回国,你们就没聚一聚吗?好歹也在一起生活了那
么久,情谊不可能说没就没。说完看着钟离,打量他的眉眼,想要看出他眼神中的波动,最终,什么也没看出来。
有人应该不希望我去见他。
对话就此结束,临走之前钟离对曾娴说:为了以知,你也要多坚持一些时间。要她注意自己的身体。
钟离能感觉到秋瑾的灵魂很不稳定,那是一种兴奋带来的颤栗,这种因为执念而产生的兴奋,最初会让她感觉到Jing力充沛,但同时会让灵魂处在危险的地步,极不稳定。
下午没什么事的钟离接到了陈教授的电话,说是有人想要鉴定一幅徐邵之的水墨画,他推荐了他,问钟离有空没。
钟离在古画鉴定这方面隐隐已经是圈里的权威,不过是太年轻所以大家都没说透,陈教授因为相信钟离的能力,常常把一些工作推荐给钟离,这对钟离说是一件很轻松的小事
,往往不会拒绝。
答应下来的钟离则有些郁闷,什么时候收藏徐邵之的画成了圈里的流行了?最近这几茬全是在叫他鉴定徐邵之。既然是陈教授打来的,钟离想了想今天也没什么事,就去了陈
教授说的地方,没想到竟然是一所保全森严的会所,因为提前通知了门外的保安人员,所以钟离畅通无阻的进去了,推开包间门,里面坐了一溜年轻人,看外貌和衣着就知道不是
一般人,怀里各个抱着一个,除了游以知和钟离,陆凉看到是钟离进来,向坐在秋然左手边的游以知处,看了看,眼神意味不明。
游以知看到来人是钟离,本来冷硬的面容有所动容,眼神闪了闪,没说话。
秋然抽着烟看了眼推门进来的钟离,眼睛一亮,推开旁边依偎在他怀里的女人,笑着站起来说:这就是陈叔介绍来的鉴定师吧?
钟离倒是没想到,会在这么个地方鉴定一幅古画,而且对方还这么年轻,一看就是一时兴趣而为之,不像是个醉心收藏方面的主,没多说,他冲那人点点头。
秋然把桌子上的东西让人全撤了,然后把随手放在墙边柜台上的卷轴拿过来,让人轻轻打开,他把手里的烟按在烟灰缸里,眼睛盯着钟离上下打量,真想把对方的白衬衫给撕
了,从鼻子,嘴唇,颈脖,锁骨,还有骨节分明的手,能露在外面的地方,全部都狠狠的用眼神强.jian了一遍,极品。
接着十分讨好的说:您给看看,这画,是真的吗?这是他在拍卖会上拍的,因为拍卖会从来不保证拍卖品的真伪,就算是最顶级的拍卖会也不敢保证99%的真伪,加上这次
拍卖会是匿名拍卖,自然风险更大,所以在拍得了自己心仪的东西后,不约而同的会找专家鉴定,秋然对古董字画没什么兴趣,拍这幅画,全然是给一个人添堵,他知道陆凉在找
徐邵之的画,画了大价钱故意把这幅画收入囊中,这会儿请了圈里的一帮人过来,自然少不了和他不对盘的陆凉,这么个给他添堵的机会,想一想那个画面,秋然都爽,所以看着
钟离的眼神也正经了不少。
赝品。秋然刚问完,钟离扫了一眼那幅画,就吐出这么俩字。
噗陆凉刚端起一杯褐色酒ye的杯子,听到钟离毫不给对方缓冲的机会就说了出来,一个没忍住,喷了。
对于陆凉这么大反应,游以知的眼神终于从钟离的身上移开,扫向陆凉。
秋然脸上有些不好看,本来还有些不相信,但是看钟离的语气笃定,忍不住道:你都没仔细看,怎么知道这画就是假的?你他.妈不是在耍我吧?!
这画就是上次陆凉带他去拍卖会上鉴定的那副,上次距离那么远,他都一眼看出来,这会儿站这么近,更加确定是一幅足以以假乱真的赝品,足以以假乱真,但还是假的。
听到秋然的话,钟离只闲闲看了他一眼,说:你如果不信的话,可以另请高明。
似乎是被激起了怒意,秋然忽然握住钟离的手腕,将他拉近到自己的身边,一字一字说:你不如再看看?万一看错了,我这会儿趁着心情还不错,能饶了你,下次就不一定
了。他故意靠的钟离很近,气息喷在他的侧面,钟离撇过头,不以为然慢慢道:假的就是假的,何必强说真?钟离正准备抽手,另一只手就被人握住,对方一使力,就贴近
了那人的身体,钟离不用回头看,就知道是谁。
秋然看到表弟忽然把人给扯过去了还有点不相信,眼神扫了扫钟离和游以知,忽然觉得有点意思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