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知得到他的回答,竟然出奇的平静,同他点点头,道:最近几天我可能会很忙说完看到他赤着脚踩在地板上,走去卧室拿了双毛
线袜,蹲在他腿前,抬起钟离的腿,给他穿袜子,便道:现在天气这么冷,虽然屋里有暖气,但踩着脚总归对身体不好。钟离没有拒绝,只是眼神有些奇怪的审视正在给他穿
袜子的游以知,动作温柔,眼神澄澈,仿佛是在做极微不足道的一件事,一个高大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给另外一个人穿袜子,这对于钟离来说,绝对不算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还
被对方做的这么理所当然,坦坦荡荡,连让你觉得异样的心思都生不出来。
对于钟离的坦然受之,游以知心里安慰不少,把钟离的居家裤的裤脚顺了顺他才站起来,拿起沙发上随意搭着的外套准备离开。
可能这几天不能继续sao扰你了说完游以知笑了笑不要太想我。
钟离扫他一眼,站起来送他,放在往常,游以知可没有这个待遇,今天能在这里吃火锅还是他软磨硬泡,死缠烂打的结果,但最打动他的地方好像是自己说:你只要负责吃,
别的都我来弄就行了,就像从前那样。
结果,现在还没开动就生出变故。
一切都会好的。临走前,钟离对游以知这样说,算是安慰吧。
到了医院,nainai还有游沣和箫落都来了,游嫣在学校,阿诃已经睡下了,便没带他过来。游以知夹杂着一身寒气推开病房门,身后跟着在外面等他的赵叔,接过游以知的外套
,赵叔就退了出去。
箫落看到游以知高大挺拔的身影,眼皮几不可觉的跳了跳,游沣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儿子,所以没有什么反应,倒是箫落,她站起来说:以知来了,先坐吧。
老爷子做了个小手术,旁边陪着的老夫人看到他,示意坐过来些,然后把削好的梨给他:都是老毛病了,没什么大碍,休息几天就好了,都这么跑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离
死不远了。游老夫人语调轻巧,言辞却十分严苛,箫落笑着的脸此时已经不大好看,游沣握住她的手,皱着眉对老夫人说:妈,你说的什么话,这里又没有外人。
游以知接过梨,递到老夫人的嘴边:你吃吧,嘴巴这么干,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说着,便把梨塞回老夫人的手里,起身给她倒水。
箫落来了大半天都没注意到老夫人有没有喝口水,现在看游以知体贴的样子,显得自己这个做媳妇的多不懂事似的,忙走过去想要接过来,游以知却侧了过去,然后把水杯递
给nainai。
游老夫人慢慢咬了两口,放在一旁,慢条斯理的喝起水来,然后对游沣说:你爸这里也没什么大碍,你们没什么事就回去吧,这里有我和以知守着就行。显而易见,赶人
了。
游沣看箫落已经是脸上挂不住,怕继续留在这里,大家都不自在,便点点头说:那我们明天再过来,这里先交给以知守着,他也不小了,以知,好好照顾你.nainai,她年
纪毕竟大了说着说着,担心道:妈,不如你先回老宅休息,明天让赵叔再送你过来。
游老夫人摆摆手,没有多说,意思明了。
等游沣带着箫落走了后,游以知脸上的冰冷才有所缓和,站在一旁给nainai捏肩,疏松筋骨,估计她心里也是在爷爷没做完手术之前,一直很紧绷,放松之后,疲惫就染在了脸
上,平添几分沧桑。
nainai,你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游以知语气不容置喙,眼神透出坚持和担忧,游老夫人看着孙子担忧的神色,怕他心里负重太多,点点头,去了里面的休息室,看着这
熟悉的环境,她早就意识到信仲的身体每况愈下,以至于成为了这间病房的场主客,几个月来一次似乎成了常态。
游老夫人刚离开,病床上的游信仲就睁开了眼睛,和病态的面容不相符的眼神,锐利而不加遮掩,游以知迎视,没有丝毫退缩。
游信仲看着游以知,心里赞赏孙子不流于表面的情绪,越发稳重内敛,看到他毫不退缩的神色,先一步露出缓和的眼神说:坐下来,我们聊聊。
游以知坐在一旁,给游信仲倒了杯水,摇起自动病床,放好靠枕,喂他喝了几口,在他的示意下,放下杯子。
游信仲稍作停顿,便直截了当:我知道你在公司举步维艰,你父亲在这上面还不太放心把事情交给你。他不仅知道,也没说什么,他是想看看事态发展再做定夺,其实对
于回国的孙子,他是寄予厚望的,对于箫落的子女,他从来不大看中,更不会把基业从游沣的手里送给她们,但他并不准备把真实想法告诉游以知。
游以知:他不放心是应该的。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他有自己的家庭和要庇护的家人,他早就没有奢望过哪怕一次,自母亲死后来自他的温情,更不屑。
对于游以知的意有所指,游信仲颇为满意,掂量了片刻后道:那你一定想得到游氏的绝对控制权。让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