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谁,就给谁。”
赵高意味深长的说道:“公子,若陛下心里真的十分中意公子扶苏成为太子,那太子之位早就给了公子扶苏,哪会脱至今日还悬而未决。”
胡亥顿时眼睛一亮,喜不自禁的问:“父皇是中意我吗?”
“君心难测,恕在下不敢妄言。”赵高回答,“在下只能断定陛下并不是太中意公子扶苏。”
“只是这样啊。”胡亥方才雀跃的心绪,渐渐沉寂下来,想了想又问,“可是姑姑一直都想让大哥成为太子,父皇那么宠爱姑姑,要是随了她的心愿,可如何是好。”
“陛下雄才大略,怎是一女子可以左右意念的?所以说,公子您应该尽早与瑾瑜宫主划清界限,了断关系,这样才不至于受她的影响。”赵高回答。
“可是姑姑于我有养育之恩,我怎能无情无义与她绝交。”胡亥犹豫着说。
“公子不必烦恼。”赵高神色严峻的说,“在下已经为公子找到当年为胡少使弹琴的乐师,并取得画押供词,以及当年与他同宿一屋的另一名乐师的口供,证明当年瑾瑜宫主派去为胡少使弹琴的乐师,确实是使用了秘药,令胡少使身体虚弱,产后血崩而亡。”
“先生是如何找到的?”胡亥有些不相信的问,毕竟已经找了数年了。
“以往在下每每去乐府打探消息,都被乐官柳四月含糊打发了,问其他乐师,也都是含糊其辞,问不出什么。而今月前,陛下大摆宴席,庆贺平定匈奴和百越的胜利,还从各地请来七十多名大儒共宴,此等国宴,声势浩大,不容差池。不想那乐官柳四月在数月前身患重疾,自觉不能担起此等国宴声乐的大任,便请辞回家养病。而新任乐官口风不严,在下以钱币贿赂,终于得知,原来当年被瑾瑜宫主派去为胡少使弹琴的乐师,正是前任乐官柳四月。”
“什么?是他?”胡亥不可思议的惊叫,“他不是才资平平,全仗着与再前任乐官的亲属关系和瑾瑜宫主的支持,才当上了乐官的吗?这样的人也能弹琴安抚得了我母亲?”
赵高也深有同感,继续说:“起初我也不信,又使钱财贿赂了其他的乐师,得到的答复和新任乐官回答的一样,正是柳四月。而且一名当年与柳四月同宿一屋的乐师,向在下透露,在为胡少使弹琴的那段时间里,柳四月身上一直都带有浓烈的药味,想必就是柳四月一直在配置秘药,慢慢虚弱胡少使的身子,胡少使才会在生产时发生意外,血崩而亡。在下已将那名提供证词的乐师接入府中,以便公子随时查问。”
胡亥心中震撼,情绪剧烈挣扎,但还有些犹豫的说:“但这只是那人的一面之词。”
“是,在下也这么想,为了得到确切的证据,在下以邀请柳四月到府上弹琴为由,将柳四月引入府内,囚禁起来,一番审问后得到了他的画押供词,证实了就是瑾瑜宫主命他给胡少使暗中施药。”赵高从衣服内侧掏出一张折叠好的绢帛,递给胡亥,“公子,请看。”
胡亥连忙接过绢帛,摊开仔细一看,果然如赵高所说,柳四月的供词上确实说明了清落是指示他下药的幕后人,上面还有柳四月的红色手印画押。他震撼无比,终于信了赵高的话。
“我想静一静,一个人呆会儿。”胡亥颓然慢慢坐到软榻上,没Jing打采的说。
“也好,在下就先告退了。”赵高识趣的退下,他知道要给胡亥些许时间适应。
胡亥呆呆的坐着,他此刻内心很复杂,他敬重感念清落对他的养育护犊之恩,但又痛恨愤怒清落对他的弑舅害母之仇,他很矛盾也很混乱,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与清落了断关系。
正当胡亥苦恼的时候,清落已经策马行至胡亥的府邸。
府中仆从看到清落脸色Yin沉,怒气冲冲的进入府中,全都退避不敢招惹。
一名下人慌忙火急的跑到正厅,禀报胡亥:“公子,瑾瑜宫主来了,好像情况不妙啊……”
还没等这名下人说完,清落已经大步跨进厅堂,伸手抛开挡路的下人,并将其扔出厅堂。
这名下人吓得哆哆嗦嗦的站在厅堂外,不敢动又不敢走,只能等候发落。
胡亥被清落的气势震住,赶紧站起身,恭敬的行礼:“见过姑姑。”
“知道我来找你,是为何事吗?”清落冷冷的问。
“胡亥愚钝,不知姑姑找胡亥是为何事。”胡亥假装不明白。
“你愚钝?”清落发出讽刺般的轻笑,“你和你的谋士都不愚钝,能把扶苏害成这样,我还真是小看了你的能耐啊!”
胡亥听后顿时心下一凉,他和赵高的所作所为,估计全都被清落识破了吧。
于是,胡亥索性把心一横,抬起头颅,挺直身板,直话直说道:“既然都被姑姑知道了,我承认便是。姑姑此番前来,想必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没错!我来就是要问你,问什么要陷害扶苏?为什么要让我失望?”清落怒吼道。
“陷害大哥,自然是为了储君之位。至于让您失望嘛……”胡亥顿了顿,目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