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干了不少入室强
暴良家妇女等的邪派行径。但严苛如母亲,韩云溪相信,即使母亲知晓了,也并
非是不可原谅的。但只有这个,若让母亲瞧出一丝半分,他深信就算是他这个怀
胎十月生下来的亲儿子,也极有可能会被母亲大义灭亲,直接毙于掌下。
所以平日韩云溪对母亲的礼数和表面功夫是做到一丝不苟的。可惜,换来的
往往只是毫不在意的一声「嗯。」
「庆州一行顺利否?」
「恶战了一场,那匪首乃是铁山门真传弟子,孩儿侥幸赢得一招半式。」
「嗯?」
姜玉澜的声音终于有了些许波动。
韩云溪语气平淡,其实里面的内容
惊险万分。太初门与庆州府的情报有误,
一派之真传,那武艺几乎是长老下第一人了。这样的对手,本不该是韩云溪这位
三公子去犯险的。
但江湖就是如此,意外总归是常态。
但韩云溪没想到,母亲嗯了一句之后,非但没有对他有一丝赞许,居然又冷
哼了一声,说道:「真传弟子。你也是门内真传,若你肯专心修炼,不去分心那声
色犬马之事,习那旁门左道之术,何至于说出侥幸赢得一招半式?难道太初门真
传绝学会逊色于那铁山门不曾?」
可是对方比我虚长十载!
韩云溪内心咆哮了一声,但那咆哮到了嘴边,却变成了:「母亲教训得是。」
他知道母亲怪他什么,声色犬马,自然是在门内沾花惹草、窥视师姐师妹沐
浴更衣之事,那旁门左道之术,自是下毒、机关、暗器……。
但韩云溪不服气!对方修为在他之上,只要他赢了,就是他的能耐,管什么
手段肮脏不肮脏,正派不正派?面对修为比自己高的对手,正面迎敌不是自寻死
路吗?
但一切韩云溪只能咽进肚子里,他知晓辩解无用。
「说起来我有段时间没有过问你的武艺了,你那玄阳掌练得如何了?」
韩云溪闻言,刚咽下去的气,堵在胸腔。
母亲又想训斥他了……
「回母亲,已练至四重劲了。」
「哦。那你对我尽你全力打一掌看看。」
姜玉澜一转身,襦裙转开,离开了鲤鱼池,在藏书阁前的石道上一战,再一
甩袖子,那藏书阁的守卫立刻退入门内。
「那……那孩儿就冒犯了。」
韩云溪也不再说什么,直接先天玄阳功运起,灼热的内力依照玄阳掌的运劲
法门,一重又一重劲力凝聚于右掌,等凝聚了四重劲力感觉不吐不快之际,一个
箭步上前,自然外溢的内力震荡着空气,那一掌携着风雷之势朝着母亲拍去。
他深知母亲武功卓越,自知无法伤及母亲一分半毫,所以这一掌他完全没有
留力,全然是他现今能击出最大威力的一掌了。
却见姜玉澜那藕白手臂从袖内伸出,没有韩云溪这般掌风轰鸣的威势,反而
像是轻描淡写般地也拍了一掌迎了过来。
让人惊骇的事情发生了!
没有击掌内力相拼的震荡声,韩云溪那一重重玄阳掌劲还没碰到母亲的手掌,
就突然间如尘土被风吹拂掉了一般,居然一息间的功夫就被化掉大半,等真的和
母亲碰掌,自己那刚刚运足于掌的内力早已十不存一,软绵绵的,更遑论什么四
重劲了!
简直像是娃娃打架,挥拳时气势十足,落在身上却仿若雨点……
「这……」
韩云溪还没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姜玉澜轻轻一推掌,他整个人就被推
开,一连后退了四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一口浊气呼出,韩云溪压下内心的惊骇,再度毕恭毕敬地向母亲行了过手礼。
他清楚记得,上一次和母亲交手不过是半年前的事,那时他的玄阳掌刚练至
三层圆满,蓄力一击之下尚能击退母亲一小半步,如今别说半步,修炼到四重劲
了,却是看起来连母亲那坠马髻上的发钗也不曾甩动一下。
然而,让韩云溪内心惊骇的却不仅仅于此:
母亲出身逍遥宫,逍遥宫虽然是只收女弟子的门派,但武功却并非全然走那
阴柔路线,母亲修习的【破浪掌】、【惊涛腿法】及内功心法【惊蛰春雷功】走
的就全是刚猛的路子。
那破浪掌和他修习玄阳掌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走那劲叠劲、劲推劲的多重
掌力攻击之术。上次交手,母亲正是用一层劲对一层劲的方法逐一震散了他的玄
阳掌劲。
但刚刚,化解玄阳掌却没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