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婥舒展开眉,轻轻呼吸着他身上极淡却又能让人安定的味道,心虚说:“我哪有?”
“你哪有?”祁砚复述一遍。
下一秒,祁砚松手见势要把苏婥往地上丢。
苏婥吓得一把抱紧了他脖子。
第15章 不然,我会后悔当年下手太……
像是得逞后的表情,祁砚眉眼一松,唇边悄然勾出的笑,伴随着不由自主后的手腕收紧,两人亲密相依。
空气中蓦然徒增暧昧情愫,不疾不徐地扩散,迎合彼此纠缠缭绕的呼吸,悸动泌入心房。
苏婥抬眼盯着祁砚棱角落拓的脸,藏在心底许久的那句有关于照片的问话最终还是没在铺垫下问出。
发展好像在一步步地越离轨道,走向失控。
他们谁都没有发现。
甚至是,及时止损。
*
就因为酒吧突然的闹事,阚临的自爆身份,陈训故意为之的避而不谈,“方昀”落网的一众人都信息匮乏,所有的矛盾点一时之间都走到了瓶颈处。
“方昀”集团内里涉毒的案件和“加纯”凌川高层蒋润的离奇坠楼案是警厅近期碰上的最棘手的两起案件。
而另外那起发生不久的银行高管投河案是暂时交到邢译团队手上的案件。
这三起案件看似只有前两件都和毒品有所关联,第三起银行高管涉及的是资产纠纷,死者死亡时间是在半夜,体表无外伤,血ye检验等各项指标也不存在毒品牵涉的问题,外加生前抑郁成因的病例,这起案件像极心理失衡导致的自杀,但会议之前,祁砚和邢译根据现有信息交流完,已然发现了疑点。
会议上,邢译把死者的照片摆在一众面前,在投屏前放大照片的细枝末节,言简意赅说:“死者看似无外伤,但指甲处甲盖的坑洼和多处的残缺显示,不可能是磕碰受伤。”
祁砚顺着他的思路说:“是人为?”
祝域盯着放大后的照片看,只字不言,虽然参与感看似寥寥,但明显脸色已然不对劲。
邢译和祁砚配合得好。
祝域先前不明白为什么这起案件上头会要求祁砚一同参与,但在看到死亡时间对比单后,他瞬间明白了内里可能。
祁砚说:“这个银行高管的死亡时间和蒋润一前一后,甚至可以说是同一时间段内,都在‘加纯’凌川总部附近,一个坠楼,一个投河。那条河正好是监控失效区。难道真有这个可能,同天同一时间段,两条命案?”
毕竟证据量少,祝域一时之间还判断不出这种可能性是微乎其微,还是大概率说中。
邢译把照片从投影机上取下手,又拿出一份地点测距单,上面有两个死者工作点和死亡点的对比。
数据显示,蒋润就是从办公室坠楼身亡。
而银行高管不是,凌川地域算广,一东一西两块的最远直线到达差距都需要起码两小时。银行高管家住凌川靠西,工作支行也在凌川靠西,无论是哪种可能,他想寻死都不可能到凌川东部的“加纯”总部。
这代表什么?
祝域没问出这句话。
但祁砚帮他说了:“这很有可能是典型的声东击西。”
掩人耳目的手段,祁砚不是第一次见了,心里自然有数。
但为什么他能这么确定,是因为死者的裤兜里,有一张真的邮票,模样大小都和阚临手上拿到的那张毫无二致。
同样地,上面印着熟悉的三向花瓣。
不过这点,祁砚并没在会议上点出。
还不确定的证据,甚至可以说是和当年“7.15”案件有关相似的证据,现在没有站稳脚跟的足够依据,他们就必须最大程度规避风险。
会议结束后,祝域还有工作需要提前离开,零零落落的队员散场,最后只剩下祁砚和邢译两个人。
他们没走,是因为还有问题没聊完。
如果祁砚没有和邢译点明邮票这点细节,邢译可能在分析上会出错。
但现在有了袋中邮票这一点,邢译翻过资料,有所顾虑地问他:“这种邮票是极为常见的基础款,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是死者生前是集邮爱好者?”
祁砚想都没想,就否决了这个可能。
邢译疑惑抬眼看他,“怎么这么肯定?”
祁砚可以说是对当年“7.15”案件最为了解的人,所以关联的邮票模样,他比谁都了解透彻。他拿着的笔尖敲了下邮票本身。
“这个三向花瓣图案虽然在邮票中很常见,但仔细看,正常类型的呈现方式都是三角朝向,每个朝向的花瓣尖上还都印有弯月。”
祁砚说完之后,翻出蒋润和银行高管的死亡照片,收集的邮票放大图,再加上从阚临那边拿来的,现存于塑封袋中的“邮票”。
无一例外地,三处“邮票”上的三向花瓣都只有朝北方向的那片花瓣上有一轮弯月,而下面两处花瓣空空如也。
邢译明白了,“这是刻意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