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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上三个人都走的小心翼翼的,那jian人虽跑了,可难保不会是找帮手卷土重来,是以他三人去河边的途中,是由郑钰搀扶张坚走在前头,林飞在后头小心后方的。
这路本来是不远的,可经过方才那场暴行之后,张坚浑身的气力都被抽光了去,为了照顾张坚的不便于行,林飞和郑钰只好放慢脚步来适应他的速度。
日头不知何时降了下去,远远的看,似乎飘着几朵乌云,渐有风起,没了暑气,人走在茂密的林子里头倒是浑身畅快,只是看着却像是要下雨了。
一路上三个人都没说话,只是默默的走,那jian人也似乎真的是逃走去了,走了这许久都没再察觉到有什么动静,于是林飞便也慢慢松懈下了紧绷的神经,他眼睛不自觉的瞟到了走在前方的张坚身上。
张坚身材高大,体魄健硕,郑钰的衣裳盖在他身上立时高下立判,简直跟套了件小孩儿的衣服似的,只堪堪遮住了半边tun部,还留了半边在外头。因为常年在外奔波的缘故,他的肤色要比他们这些在书斋满头苦读的读书人要黑许多,也因此他两腿间还未来得及洗去的白浊变得尤为明显……
林飞虽未经人事,但身为男人,当然也知道那白浊是什么,那是方才那个jian人留下的Jingye。意识到这个,一时间,林飞的心里又是气愤又是怜悯。气愤的是光天化日之下竟会有人如此不知羞耻罔顾王法的去jian污他人,怜悯的是张坚看上去是条汉子,为人也是正直,竟遭受到了这般惨绝人寰的事情……
林飞倒也不是没有听闻过有男人喜欢男人的事,他们书斋里其实就有一个,是个富家子弟,读书写字不怎么好,也不爱来读书,有钱了就会跑去青楼之地找男人——青楼里当然不尽都是姑娘,也有人爱玩男人的,只是少,他们都管那些人叫兔儿爷。
林飞自然不好这一口的,但今日突然碰上张坚这事儿后,不知怎么的,他脑子里就会时不时的浮现出张坚趴伏在树干上被人从后侵犯的场景来,那时候张坚的模样真说不上好看,比青楼里的兔儿爷差远了,那些兔儿爷为了迎合男人的喜好都是挑些胳膊腿细细的,他们连毛发都很少有,整天把脸涂的死白死白,说话时也是捏着嗓子说的。
张坚比他们差远了,既不纤瘦也不白皙,方正的下巴上甚至还有没来得及修理的青色胡茬,方才慌乱间林飞并没有能好好的打量他的脸,只记得他的鼻子是很挺的,极具男人味儿的那种鹰钩鼻。可就是这样一张普通平常的脸,当他沦陷于情欲中无法得救的时候,竟会迸发出另一种叫人心惊的魔力来。
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呼救,在求饶,jian人的yIn声秽语犹在耳边,明明是展翅的雄鹰,如今却被折断双翅囚禁在yIn荡的牢笼中。比起张坚凄惨的状况,那jian人可就显得快活顿了,青筋虬结的性器在幽壑之中来回耸动,愉快的发出低吼……
想着,林飞的下腹遽然一紧,仿佛有股热流迅速往下涌去,他恍如梦醒般使劲儿的摇了摇头,脸色苍白如纸,双眼微睁,满是不敢相信,他刚刚都在想什么?!
他居然在意yIn一个刚受过暴行的可怜之人!
极度震惊下的林飞不由停住了脚步,前面两个人注意到了他的动静,不由停下来回过头看他。
郑钰不解道:“林飞,你怎么了?”
林飞飞快地看了张坚一眼,咽了口气小声说:“没什么。”
郑钰看了看天色,不疑有他,只说道:“看样子像是要下雨了,我们得赶紧处理完回去。”
“嗯……”林飞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心里却想道,今天这事情真是太邪门了,自己也跟魔怔了一般,要再在此处待下去,难保会发生别的什么事。不妥,不妥,他还是先离开一会儿冷静下来再说。
这么想着,林飞便有了主意,说:“我看那jian人跑了之后现在都没动静过了,之后应该也不会再来了,不如我们这边就先兵分两路,你们到河边处理,我先回去找件能穿的衣服带过来,这样也能快一些。”
郑钰想了想,觉得他这话也有道理,便点头表示了赞同。
张坚感恩的说:“多谢恩公!”
林飞又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便飞快地跑走了。
剩下的郑钰和张坚没过多久也来到了河边,这条河水流缓缓,深度刚好到腰的位置,河水清澈见底,倒是很适合张坚此时来清理身体。
张坚站在河边,手颤巍巍的将衣服脱下,一步步慢慢朝河里走去,只是他体内的药效还没完全过去,此时身体正是虚弱,单独走了没两步便一个趔趄差些倒在水里了。
郑钰忙忙走上前去扶住了他,皱眉道:“这怎么行!你要不介意的话就让我先来帮你吧。”
张坚忙道:“我感激都来不及,怎么会介意!此番麻烦二位诸多,我心里已经很过意不去了,等此事完毕,定当重金酬谢。”
郑钰说:“举手之劳罢了。”
说着,他也将身上的衣服脱去了,由他扶着张坚走到了河里开始清理身体。
张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