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好色的老爹,都快半截身子踏入黄土的年纪了,还当自己是个二三十岁的Jing神小伙,仗着家财万贯不要命的往家里塞小老婆,外头的娇花一朵一朵移进来了吧,身下那柄银样镴枪头早就中看不中用了,于是乎娇花也就成了偌大的园子里的观赏植物,并无实际作用。
老头子他生性风流,男女不忌,女人呢就偏爱婀娜多姿的,最好眉眼间要有那么点哀怨,这样才能激发他心里那点多余的怜惜之心。男人就有些剑走偏锋了,他不好白白细细的那款,就喜欢真汉子,皮肤要黑一些,肌rou要大块些的那种。
从小生活在这种家庭里,对这些男女之事、男男之事我早就见怪不怪了,只不过心里对于老头子喜好男人那款一直弄不明白,直到有天同他喝酒时谈起,终于听他猥琐的嘿嘿笑了,他嘬了一口酒,摇摇扇子,故作高深的说:“儿啊,越是这种男人,才越让人有征服欲,你还小,不懂。”
我表面奉承,心里却是啐了一句,呸!老子下边毛都快长齐八百年了,我不懂,就你懂!
最近老头子在外头风流猎艳的时候,不知怎么就捡回来了个男人,听随从说是在路边捡到的,当时那男人受了很重的伤,不过那模样长的倒是十分合老头子胃口,看了一眼便当即拍板喊人抬回来了。这几天老头子为了医治他可是找遍了全京城的大夫,家里的门槛都快给络绎不绝的大夫踏烂了。
得,这来路不明的男人现在成了府里的新宠。
我听后不由皱了眉说:“真是越老越放纵,外头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往家里带!”
随从低头哈腰不敢讲话,毕竟老头子也不是头一回干这事了。
老头子年纪大之后,Jing力也大不如前了,便逐渐把家里的产业交到了我手上打理,他自个儿也乐得落个一身轻松,把心思一股脑的放到那些男男女女上。
每次他的性质都是来的快去的也快,这次这个从外头捡回来的男人估计也是没玩多久就腻了。因着手里头还有几笔生意要做,我便也没了心思再去多管老头子的事,只喊人来备好行李马屁,便赶着上江南去谈生意去了。
再次回到府中已经是大半个月之后的事了,江南一行十分顺利,但其中有些细节还是要和老头子商酌再做定夺。事情紧急,回来之后我没歇多久便马不停蹄的赶去了老头子的院子,没想到脚还没踏进院门一步,就给老头子身边伺候的管家拦下了。
我看了眼天色,正是黄昏时候,不解道:“我爹他睡了?”
管家拿手指指着里头灯火通明的屋子,老神在在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少爷,你这次来的不是时候。”
我一听就知道老头子在里头干什么勾当了,脸色霎时也黑了下来,转念一想,又问道:“难道是他前些日子从外头捡回来的那个?”
管家捻着半长不短的胡须点了下头。
我冷哼,“也难为他兴头上了这么久都没退下来!”
管家说:“老爷这次似乎是真对二十八房姨太太上了心了。”
“二十八房姨太太?!”我不由拔高了声音大喊:“我就出去了这么半个月的工夫,府里就多出了个二十八房姨太太来了?!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管家笑,“老爷就猜到少爷会是这反应,所以特地命人不要将此事透露出去,否则的话就要挨三十个大板子。”
“这时候倒是上下齐心团结一致了!”我冷哼。
管家依旧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少爷,现下这情况我看您今天也是见不成老爷了,有什么事不如就明天再来吧。”
我愤恨的往院子里那间屋子瞪了一眼,我是有正经事来找老头子商讨的,谁成想他现在竟然在屋里跟他新晋的二十八房姨太太风流快活。也罢!反正我也不想再继续留在这个是非之地,一个拂袖,正准备要走,没想到屋子竟然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从里头走出一个身穿白纱的男人来。
管家一看男人出来,立即脸色就变了,赶忙迎上前去焦急问道:“是老爷出事了?”
老头子年纪大到这个分上还如此执着于某些激烈运动,很难不让人担心他会不会在马上风啥的。
因为有这个意外状况,我也就没急着要走了,而是停下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要老头子真的不幸牡丹花下死了,估计我还能勉强为他挤下两滴鳄鱼的眼泪来聊表伤心。
“没有,只不过太累睡过去了而已。”男人声音又沙又哑,十足的男人味儿。
“太累?!”管家诧异,“可是老爷才进去半盏茶不到的工夫啊!”
话一出,我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半盏茶不到的工夫就累了,他是只来得及脱了个裤子吗?
穿着白纱的男人也是笑而不语。
我笑够了,这才把目光真正放到男人身上,这一看,便不由暗自骂了句这死老头可真是玩心不死,变着花样来满足自己丑恶的欲望!那老头让男人身上只套了件薄如蝉翼的白纱,底下是什么都没有的一览无余,趁着夜色笼罩,随风飘荡的白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