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德尔被堪称凶狠的鞭挞唤醒。
失去魔法加持的法师袍只是一张单薄的布,对地龙筋鞣制的皮鞭毫无抵抗之力,狱卒并不因囚徒曾经是位高高在上的权贵而手下留情,皮鞭的每记挥舞都会划破法师的袍服,在久不见日光而苍白孱弱的躯体上留下赤红的鞭痕。
兰德尔下意识想要召唤元素奴仆,把眼前不知死活的人活活烧死,他刚启唇,瞬间发觉自己绝无可能清晰地说出任何一个字符。
他的舌头被穿过一个布满倒刺的圆环,口腔里满是血腥和铁锈味道。兰德尔顾不上躲避鞭挞,他惊恐地抬起手,发现双手手指被塞进一副指枷中,每个指关节处都被掺了特殊金属的指枷捏紧,确保法师无法做出施法手势。
这是针对施法者的刑具,兰德尔从前作为皇室法师的时候,没少把这样的刑具加之在他的反抗者身上。
兰德尔含糊不清地叫喊起来:“住手!我是荷茵公爵的长子……”
带有倒刺的铁环把他的口腔刺出新的伤口,殷红的血ye从他干裂的双唇间汩汩流出。
太痛了。娇生惯养的皇室法师从来没有经受过这样的折磨,他不敢再说话,也不敢把嘴巴闭上,铁环在他口腔中竖着,不想上颚被倒刺陷入,只能不怎么体面地半张着嘴,任由涎水和血ye顺着嘴角往外流。
狱卒听明白了他吐字不清的话语,但并没有因此心生胆怯。他手中的皮鞭挥舞得更加起劲,法师的袍服被抽成挂在身上的破布片,遮掩身体的功能失去大半。
“小人当然知道您是谁,”狱卒终于停下鞭子,他在蜷缩身体躲避鞭打、瑟瑟发抖的青年人身边蹲下,用粗糙的手抓住皇室法师绸缎般的金色长发,“您是公爵继承人,是老皇帝册封的皇室法师大人。”
狱卒没有说错兰德尔的荣誉,这反而令他更加惶恐。
皇宫里发生了什么,兰德尔明白过来,否则没人敢对他这么做。他被男人粗暴的动作拉扯着,被迫与他对视,兰德尔努力张开嘴,他想要说些什么,而狱卒看准这个间隙,朝他伸过去一根手指。
“啊!”兰德尔眼泪登时涌出来,他的舌头痛得仿佛要断掉,指枷把他的手限制得死死的,兰德尔只能竭力扑腾着四肢挣扎。
狱卒用一根手指勾住他舌头上的铁环,把那根伤痕累累的粉色软舌拉出口腔。铁环被打上没多久,伤口还新鲜着,能够给法师带来痛彻心扉的折磨。
“除了求饶和呻yin,小人劝您最好别说话,尊敬的法师大人。”狱卒玩弄着他肿胀的软舌,时不时拉扯铁环,让兰德尔更大的打开口腔。
兰德尔感觉自己像一条狗,失去力量的陌生感让他深陷恐惧,他的勇气在狱卒又一次拨弄铁环时消失得一干二净,他哭泣着,发出含糊的求饶。
玩弄他的男人看起来比较满意,他松开铁环,暂时饶恕了那根被撕裂的舌头。
“真可惜,不能插您的嘴了。”狱卒抱怨。他抓起兰德尔的指枷,把边沿的环扣拴上墙壁处钉死的锁链,他调整位置,让皇室法师的双手被高高吊起来。兰德尔被锁链从地上拉起来,他毕竟是一个成年男性,全身体重被挂着纤细的手指上,疼痛让他再次求饶出声。
“不要!”他啜泣着摇头,无法动弹的手指仿佛要被活活从身上扯下来,“要断了……”
“不会的,”狱卒更紧地拉扯锁链,“您这样的体型,要吊上五天才是极限。这才刚上去,怎么就忍不了呢?”
他用地龙筋皮鞭给了哭泣的法师一下,把法师袍撕的更烂。
黑色点缀金银线的法师袍和破布差不多,上面的宝石装饰早已不见踪影,狱卒热切地目光在法师瑟缩在破布后面的纤瘦躯体上舔来舔去。这些娇贵的贵族法师据说会用牛nai和红酒沐浴,所以才能养出一身好皮rou。
狱卒在为法师戴上指枷的时候确认过了,的确如此,三银币一次的娼ji都没法师的rou嫩。
被吊起来的法师对鞭打毫无挣扎余地,狱卒刻意抽打他格外娇嫩的部位,法师的胸口被重点照顾,两颗不起眼的凸起被皮鞭抽得肿胀如葡萄。
“求求你!”兰德尔只能向施虐者求饶。他仍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再这么被狱卒打下去,对手指或者舌头造成不可修复的损失后,他就再也做不成施法者了。
指枷和铁环是限制法师的手段,通常用在对皇室有用的、不服管教的施法者身上,他们可能是邪恶的黑袍,也可能是蔑视贵族的平民法师。但用上这种东西,说明皇室暂时不会要他们的性命,只是想打磨这些囚徒,好使他们接下来能够忠诚地为皇室工作。
兰德尔决定先保住自己的施法能力,他知道皇室会怎么对待失去利用价值的施法者,只要自己还是法师,终有一天会让眼前这个丑陋凶恶的男人知道他到底犯了一个多大的错。
“太娇气了!”回应他的是狱卒的鞭子。作为惩罚,这一鞭子又落在金发法师的左胸口,红葡萄般的ru珠被抽破皮,可怜地流下几滴血ye,
“求求你不要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