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顶着红扑扑的脸蛋开了门,看见门外是一脸严肃的苏清后吓地愣在了原地,小手急切地扯刚才情急之下披上的外衫,唇上还有破皮的痕迹。
苏清见状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刚想开口教训。月清歌就迎了上来,柔弱的少年“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侯爷,不要怪少爷。是奴家……奴家让少爷来陪我的……”
“阿爹,清歌说他身体不舒服。我就来看了看,没……没有做什么的,他身子这么弱。我怎么会做……那种禽兽之事。”
苏沐连忙把跪地的月清歌扶起来,着急地解释。
“你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苏清冷哼一声,“你是不会对他做什么禽兽之事,但保不齐他会对你做什么。我记得你有一个男宠会医术,把他叫过来,让他当着我的面给月公子好好诊断一番。”
那日喜宴上,说自己是被傅玥灌醉的。苏清无论如何都不会信的,就是因为顾及着狡猾的小狐狸。喜宴上的酒他一滴未沾,那他为何会无故晕倒?
除非有人之前就对他动了手脚。要是自己身边有傅玥的人,这一切就不难解释了。
“阿爹……你在怀疑清歌吗?不会的,清歌他大病初愈,我每日都让付诀给他诊断,他现在身子骨弱地很,根本做不了什么的。”
以往苏沐和月清歌的关系很僵,傲气小少爷看见少年不是踢就是踹,有一次要不是苏清拦着,娇纵的小少爷差点就拿鞭子把月清歌抽死了。
怎么苏清一离家几日,回来两人都变地如此心心相惜?反倒是苏清像极了狠心拆散有情人的坏……婆婆……
苏清被心里的想法吓了一大跳,苏沐“噔噔”地跑到跪着的少年身边,脱下衣服紧紧盖在瑟缩的少年身上。月清歌万般柔隽依恋地看了苏沐一眼,乖顺地靠在了肩膀上。
还真是单纯无辜的模样。苏清一把把苏沐揪过来,敲着他的头警告,小少爷委屈巴巴地看了月清歌一眼,踮起脚尖偷偷对苏清坦白了出来,
“阿爹……我昨夜……好像不小心……嗯……不小心玷污了月公子……我……我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好像不小心……
好经典的登徒子语录,苏清一时语塞。自家孩子先是在殿试考场扒了人家考生的衣服,把人家压在身下羞辱,如今又强迫了人家。好好的一个世家公子,被自家孩子欺辱成这样。苏清望着少年惨白颤动的嘴唇,一时心下也有些愧疚,拎着苏沐的耳朵责问,“你强迫他?”
小少爷闻言一下子慌了,支支吾吾了半晌,又是挠头又是捶胸,最后好不容易冒出来一句,“不记得了,好像是……他……他背上有抓痕……”
不仅强迫还把人家弄伤了,苏清更加气恼。按照当朝律法,这算得上是一个不小的罪。但月清歌名义上又算是苏沐的男宠,行房事也说的过去。只是处于愧疚的一方,苏清也不好再怀疑少年什么,只得让苏沐把人带下去好好休息,然后自己去跪祠堂反省。
苏沐听话地扶着月清歌回了房间,把少年劝到床上躺下后就自己跑去祠堂面壁受罚,苏清来看了一次,小少爷偷偷瞄了自家爹爹好几次。最后还是一边咳嗽一边犹豫道,“阿爹,你这几日是和陛下在一起吗?”
“用不着你Cao心。”苏清没好气地道,“只要你呆在府里别闯祸,我就谢天谢地了。”
“嗯……阿爹,回去穿厚些吧……”苏沐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末了害羞地扭过头去,脊背挺直跪地笔直。
苏清莫名其妙地回了房间,才惊觉自家儿子话的意思。他的脖颈处,遍布暧昧至极的吻痕,蜿蜒错落到锁骨。因为从傅玥那里半逃半跑地溜出来,衣领没有整理好,让这些荒唐的痕迹暴露无遗。
将军只觉老脸一红,羞地不知道怎样面对小苏沐。明明刚才还严厉教训儿子,现在实在不知道把脸往哪里搁。
偏偏这时候傅煜过来了,门外的小厮赶紧跑到苏清门前禀告陛下来了。苏清更是不知所措,要是被傅煜看到这副身子……被他知道自己又被傅玥囚禁起来做爱。那……该怎么办?
他现在这副样子,就像背着相公出去私会的“荡妇”,私会的对相还是相公的亲弟弟。
苏清想起之前对傅煜的保证,在陛下面前信誓旦旦地发誓,自己只忠于他一人。没想到打脸来地如此之快,背着傅煜与傅玥私混,苏清心里说不出的酸楚,身体上痛地像被狠狠剜了一刀,颓废地跌坐在塌上。
他到底该怎么办……
傅煜几天不见他的将军,心里的思念早就快要疯魔,今日听说苏清回府,刚下朝他就急不可耐地前往苏府,可一进门就见门外的小厮慌慌张张的神情。苏清也没有迎出来接自己,心里就生出了许些委屈。
可接下来的事情更让他委屈,苏清躲在房间里不出来,只闷声说自己染了风寒,怕传染给天子,婉言谢绝傅煜进屋。
当朝的天子还没有被拒之门外的先例,这要是搁别的大臣身上,傅煜早就治他的罪了。可苏清是不同的,将军是他的妻,偶尔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