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门外有人说有急事要见您”。
林丛茂正让人伺候穿衣,闻言皱眉,“只说便要上朝去了,午时再来罢”。
“是,大人”。
不一会儿,奴仆去而复返,对着林丛茂耳边低语几句,便见林丛茂脸色一变,“速领他去书房”。
奴仆领命而去。
“大人,我昨日傍晚见张候不知起的什么心,急匆匆领了一伙人上山去了,便着一名好手前去打探,今早好手强撑一息来报,说是张候竟查得那石山有暗道,还查得那些死人身上都带有一根绣有花案的细绳”,王从待人一进门来,便连忙开口。
林丛茂闻言急急出声,“可有细绳观看?”。
“有”,王丛连忙从袖带里小心取出一根沾了血的细绳送到人手里,“此是那名好手不顾性命,竭力所抢得一根”。?
“好,好呀,大勇之士,赏,大赏”。
林丛茂一言揭过,满腹心神只在那细绳上,细细看了一阵,他猛然大变面色,道,“王丛,你且细看,这是不是那物?”。
王丛迷惑接过,他刚得消息便赶来,还未细看,闻言才得细细端详。
几眼一过,王丛也跟着面上大变,险些一下便软倒在地,两腿直抖成了梭子。
“大人,这番如何是好?”。
林丛茂见得王丛此般,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管的事,到来问我了,你是如何管的?管出这般坏事?”。
说毕,一甩手将那细绳甩到王丛面上。
王丛不敢躲,生生受了。他顶着脸上的伤跪倒于地,埋首磕头,“大人息怒,大人息怒”。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事?做了便是做了,你为何不处理干净以绝后患?”。
王丛闻言大惊,“大,大人,我错了,请大人念在我一心为大人做了这么多年事的份上,绕我这次吧,大人”。
林丛茂见此,心中怒火稍平,“待我即刻写一封信,你速传于那边,近日无事别出门,好好在家里蹲着”。
王丛连忙应声说是。
朝堂上文武百官,鸦雀无声,皆恭声敬色。
“陛”,张候还未说得一字,就被人抢先一步。
“陛下”,林丛茂从文官一班出列立于天子正下,“臣有事要禀”。
“何事?”,蒋明德巡视一圈,并未见得一人身影,闻言,淡淡收回眼去,看向林丛茂。
“陛下,臣方才上朝并未见得庆将军身影,心念将军,遂派人去问询一番,哪知回人却说,庆将军昨夜宿了一夜关厢。
陛下,庆将军可是您明媒正娶的皇后,此举大失体统。且直到此刻其竟还在楼里,弃上朝于不顾。陛下,将军未免太过不把您的威严放在眼里”。
他言刚落,张候立即挺身而出,“林大人此言甚是荒谬,连那稚齿小童都知道庆将军从不入那般贱地,林大人为何污蔑至此”。
“张侍郎此言极是,我身为庆将军右部,多年从未见将军入那烟花之地,且将军素来不近女色,林大人大人说话可要有证据,不要空口无凭无据,”,陈元也在张候之后出口反驳。
当下陆续几名武官,纷纷出得列来同张候陈元二人一起反驳。
座上的天子止住众人的对峙,“你几人,谁可说,庆将军何故不来早朝?”。
陈元出声答道,“回陛下,将军今日因病不能早朝,此刻正卧病在床,陛下可亲派人前去查看”。
“既如此,那就让将军好好养病,病好了再来也是一样”。
“臣代将军谢陛下之恩”,说毕,陈元退回。
天子环视众官,“诸位还有何事要禀?”
张候这次倒并未再被人抢先,“陛下,臣有要事要禀”。
“只管说来”。
张候遂把昨夜查得之事细细道来。
“甚好,张侯继续尽力追查,务要让朕失望”。
“是,陛下”。
刚及下朝,陈元便一路急速奔回府里。
“右将军为何如此急切?”
走廊下打洒的两个婢女见得陈元急急走过廊上,遂凑头低语。
“昨夜你归家去了不知,原来昨夜将军不知哪里去了,一夜未归。右将军和大管家寻了一夜,到处寻不着,把两人急坏了”。
“竟有此事?将军无事吧?”婢女急急说道。
“你且别乱,将军甚么人?当然无事,今早右将军将将上朝之际,忽然见得将军不知从哪里回来,浑身是污泥,只说了一句不必叫大夫就晕过去了”
“那将军为何不让叫大夫?”。
说毕,两婢女又听得那边院门外似有人叫,“大管家,张侍郎来了”。
两婢女一听大管家来了,赶紧闭上了嘴,低头干活。
不一会儿,果真见大管家领着张侯从院门处进来,径直往将军寝房去了。
“将军如何了?”,大管家出声询问。
“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