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万安”。
“爱卿不必多礼,起来罢”。
御书房内,蒋明德坐于御榻,润声开口。
“谢陛下”。
“不知爱卿一早便入得宫来是为何事?”。
林丛茂闻言肃色道,“回陛下,老臣此次前来,不为何事,就为两月后陛下的生辰,陛下乃一国之君,重中之重,依老臣看来还得寻一可靠之人,早做准备为是”。
“依爱卿之见,此人系谁?”。
林丛茂赶紧摇头,“老臣不敢妄语”。
蒋明德见此微微一笑,“爱卿何必如此,那日朝堂上猜测犯人之事,过则过矣,爱卿又何必来试朕?”。
林丛茂闻言面上大惊,伏跪于地,“陛下乃圣人,揣测圣意实乃死罪,臣安敢如此?”。
“既如此,爱卿若有人选,还请快快说来”。
林丛茂经了方才一番,不敢再多作其他,沉yin一会儿,便说了人选。
蒋明德听罢,笑道,“爱卿可是说笑于朕?此人甚不通宫内事务,爱卿推谁不好,如何推他?”。
“非也,陛下,依臣看来,此人尽忠职守,性格耿直,为人清廉,不敛财物,再适合不过了”。
“既然这般,那就依爱卿所言便是”,说毕,蒋明德出声问道,“爱卿可还有余事要禀?”。
只见此言一出,那林丛茂顿时脸上便有了难色。
蒋明德见此,笑问,“爱卿何必在朕面前难色,有甚事说了便是”。
林丛茂闻言才开口,“非是在陛下面前难色,让陛下不悦,只前几日听闻陛下身边出现下毒之人,遂连日来,夜间担忧难眠,欲问陛下,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爱卿之心,朕知之矣,爱卿不必担忧,李大人已经领命查案,不几日便把人来交于朕”。
“原来如此,此事下官竟不知,想来李大人必不辱命”。
“爱卿竟不知吗?朕以为二位大人如此交好,该知道才是”。
林丛茂闻言谨声道,“陛下说笑了,臣与李大人乃君子之交,再皇命之事,如何泄于我”。
闻言,蒋明德微笑道,“却也是这般道理”。
“今日叨扰陛下,还请陛下见谅。臣今日还有要事在身,这便告退”,言毕,林丛茂行礼退步而出。
待林丛茂走后,利高现于蒋明德身后。
“陛下,人在进宫的路上”。
蒋明德闻言应了一声,“嗯,朕已知”,随即问到,“李大人那边如何了?”。
“回陛下,李大人这几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这是为何?李大人这是不查了?”。
利高摇头,“属下派人去探,原来是李小姐近日生病之故,以至李大人无心查案”。
闻言蒋明德不由勾唇,“何以朕让他查案,李小姐就出病了?”。
“陛下是说,李世清在用李小姐当幌子?李小姐并未病了?”。
蒋明德摇头笑道,“非也”。
“属下敢问陛下是何意?”。
蒋明德笑视利高,说道,“利高可知那李小姐素日倾心于朕,这几日怕是在闹着要入宫来罢,李小姐是真的相思病,李大人是真的无心查案”。
利高闻言疑惑不已,“属下愚笨,观陛下此言,李大人并未把李小姐当幌子?”。
蒋明德再次摇头,眼在笑,却无端让人生凉。
“李大人这是已经知道朕查出了他女儿所做之事,干脆不破不立,正借着李小姐这一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试探于朕,求饶于朕,让朕将此事揭过。他是仗着自己势太大了,心也就野了呀”。
闻言,利高恭道,“陛下但有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蒋明德听着这也曾从另一个人嘴里出来的忠心,收了眼底凉意,淡淡对人问道,“以利高所见,方才林尚书说其不知李大人领命,真还是假?”。
利高闻言思索片刻才开口,“依属下所见,林尚书必是在与李大人一起试探陛下那两碗汤药之事”。
“既如此,利高便以为假了,那朕再问,方才林尚书言语,利高可还看出什么了?”。
利高皱眉苦思一阵,却是想不出来,正已放弃,忽然心念一闪,他抓住那一闪,开了口,
“林尚书必是在以人选之事试探军符之事!”
蒋明德闻言微笑点头,“利高可造之材”。
“陛下过赞,利高愚钝之辈”。
二人正说着,忽闻得外面元宝叫到,“陛下,庆将军到了”。
听得此声,利高拜辞退下。
陈关夫进来时御书房内止有蒋明德一人。
经过那日宫宴一夜,虽未存记忆,他却已不知如何面对这位年轻的天子,自己年轻的小夫君。
自归来,陛下与从前也是一般的温和疏离,以礼相待。那日之事必有缘由,只他尚未查到。
但,他本来可以做臣,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