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醒来时说不出话来,嗓子已经哑了,浑身酸软无力,只能盖着被子趴在床上。
司徒恒每日都会帮阮白涂药,每回将ru白色的药膏涂进去,都得捣弄许久,弄得阮白面色chao红,泄了才出去,他想插进去,还是忍住了。
仆人喂阮白吃饭,饭后要喝苦涩的龙血。阮白嫌苦不肯喝,就会被司徒恒掐着下巴,被迫喝下去。
阮白不情愿就哭,司徒恒便会在喝完后往他嘴里塞一块糖,没说哄的话,冷眼看着。
在一旁的仆人好心地替自家大公子说出来,“夫人,龙血有利于伤势恢复,还能提升你的修为,大公子是为你好,莫要抗拒了。”
阮白看了司徒恒一眼,闷闷不乐地将头埋进枕头里,他伤都是司徒恒的错,哪里是为自己好,不过若是能够提升修为,下回多喝一下好了。
要变得很厉害,然后带着墨离开永金城,跑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了!
司徒恒以为阮白在害羞,于是冷笑一声,拿起茶来喝,接着去了院子中,没回来。
阮白暗地骂了司徒恒好几遍,本来想骂得更狠一些,可是念及司徒恒的救命之恩还是停住了,同时担心司徒墨的情况。
已经在床上躺了三天了,身体不疼了,阮白试着下床,发现自己可以迈得动腿,于是慢慢地走到院子里,瞧见司徒恒在凉亭处铺开一幅画卷,正在握着毛笔。
司徒恒身上杀气重,易怒,司徒渊长便要他自幼空闲时候练字画画,还有品茶下棋,做些可以静心的事情。
同龄孩童还在抓蝴蝶跳泥坑玩,司徒恒就像个大人一样在练字画画了。
走近凉亭一看,只见画卷上面有一个丑丑的小人,眼睛鼻子都没齐整,衣裳也是乱的,旁白还有许多小石块,也不知道在画谁。
阮白没忍住噗嗤一声,看到司徒恒放下笔连忙捂嘴,睁着圆圆的眼睛看。
司徒恒转身跟阮白对视一眼,接着连忙把画卷收了,扔到一边的篮子里,笔也扔过去,力度不小,篮子接住画笔后都摇晃了几下。
阮白着实没想到司徒恒的画技过了这么多年还是和以前一样差,他的字倒是龙飞凤舞很好看,可是画是不能入眼。
偏偏司徒恒不喜欢写字,就喜欢画画,无论画得有多丑都要收进自己的藏室里挂起来,只给自己一个人看。他也知道别人会说丑,只会在没人的时候画,自己欣赏。
阮白看到司徒恒的眼神晦涩不明,于是咳嗽一声道,“我要离开剑轩了,你快点开门。”
司徒恒冷哼道,“再住一日。”
阮白道,“为什么啊,你不是讨厌我,我在这来肯定很碍眼,打扰你练剑吧。更何况,我身体欠佳,已经不能做你排泄欲望的工具了,你早该放我走。”
阮白说的不无道理,可是司徒恒还是不想放他走,甚至想要他长久地住下来,哪也不能去。
“你,你不能留着我。”阮白突然硬气起来,“我不想呆在这里,我要去素灵苑,就,就算你是司徒长子,可我也是共妻,没必要一直呆在你这里。”
司徒恒半天没说话,阮白以为他被自己说住了,眼睛里有了光彩,下一刻吸过去,被按住后脑,咬住了下唇。
“张嘴!”司徒恒的语气很冷,搂紧了阮白的腰。
“我不要!”阮白试图推开,却感觉到一阵电流,嘴唇发麻,微微张开,轻易就被司徒恒的舌头闯进来,以攻城略地的气势搜刮了每个角落,舌头都麻了。
听到脚步声,司徒恒才把阮白松开,只见一个侍女走到凉亭前面跪下。
“大公子,宴会已经安排好了,宾客已就位。”
司徒恒将阮白推到侍女前面,道,“带他下去打扮,稍后参加宴会。”
侍女起身答是,还没等阮白说话,就拉着他往外走,还说了阮白若是不配合自己就会被狠狠责罚的话,阮白心软,自然不走。
宴会是在司徒家的会客厅举办,气势恢弘,场面壮观。就连东离皇族的年轻一辈都来,这个排场不是公孙家的能比。
明回也在,他在魏风怀里吃东西,环顾四周寻找着阮白的影子。
魏风感叹自家的类聪明,那天夜里让他去通知司徒恒,救回阮白后,自己就被司徒恒提拔了,还得到了赏赐,实在是一大幸事。
司徒恒高居主席位,两边是司徒涯和司徒墨,而司徒殊则跟东离旭和东离墨在说话,并未上座,他一向不认为自己是司徒家的人,司徒家的人也不会请他上座。
公孙朔也来了,他左顾右盼,就是没瞧见阮白的身影,于是问司徒恒,“司徒将军,你今日请我过来是做什么?”
“司徒共妻到!”这时,门口的侍卫高声叫唤,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门口。
只见阮白穿着一身浅蓝色的衣裳,这衣裳是缎子做成的,上面花纹Jing细,走路晃动间反复湖水泛光,亮眼十足。
他的头发高束,上面垂下几个细辫子子,绑着镶嵌宝石的长丝带,腰间垂下红玛瑙,别着一把短